時間一點點的推移,而此時的房間內(nèi)只剩下崔影守著冷雪衣了。
他沉沉的低著頭,只看他寬厚的背影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是那樣的落寞和孤寂,他本就是個孤苦的人,后來得陳母收留,此后他的生命中便有了冷弈和冷雪衣,他也慢慢的把他們當做了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了。
只是看著躺在床上的冷雪衣,他再一次覺得自己是那么的無力,他沒有辦法保護他們,為什么他便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到傷害呢,他右手狠狠的錘向了面前的桌面。
而眾人都未得見的晏瓊本人,此時正在何處呢……
誰也不會想到他現(xiàn)在正在魏國的“歸元寺”中,而此時正在寺院的廂房中喝著茶,
他在幾天前便收到了冷雪衣的書信,是找自己要毒藥的書信,他自然知道以她的性格斷不會平白如此,更不會說是要用毒藥害人,而且還特意和自己說明不需要解藥,那她要這毒藥到底是何用處呢,這不禁就更讓他起疑了。
所以在信寄出去沒多久,自己便來到了這都城中的寺院準備視情況而動,一邊實則是想萬一有何異樣可以暗中幫助于冷雪衣。
只是自己的暗衛(wèi)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復有什么異樣,他和這里的主持也算是老相識了,自己便住進了進來以靜觀事態(tài)的發(fā)展。
這夜里,有的人睡去了,有的人備受煎熬,有的人聽風品茶,有的人卻是心下復雜的對窗而立……卻沒有一個人能卸下心上那累累的掛礙擁甜美如夢。
第二天在第一抹晨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守了一夜的崔影走到了床邊,用手試了試冷雪衣的鼻息,依舊是毫無反應(yīng)。
他看著就像睡著了般的冷雪衣,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若如月華說的還有四十八個時辰,那么現(xiàn)在時間便在一點點的銳減著,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小姐有任何的閃失,他要想辦法救醒她,不管用什么辦法。
他幫冷雪衣將被子往上蓋好些后,便轉(zhuǎn)身朝月華的房間走去了,現(xiàn)在能就她的人便只有他了。
崔影見到月華的時候,依舊是一襲白衣,淺笑而立,他突然間有了無邊的怨恨,便為了他們的欲望,把小姐扯了進來,便是他們讓小姐受了這么多的苦,而他們一個個的卻是依舊的談笑風生,毫發(fā)無傷的過著自己的日子,世事卻是為何如此的不公。
只是他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說道:“你可有何辦法救救小姐”
月華看向窗外依舊開的正盛的滿園的夏意,語氣悠悠的說道:”你要相信你們家小姐,她向來聰慧,所做的決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我們何不等上一等,時間會給我們答案的”
“等”崔影聽到這,本就心有不忿加上焦急,說話的語氣便開始便的不善了起來。
“她現(xiàn)在死了,你讓我等,等什么,等你們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再想辦法嗎”
月華第一次見崔影說話如此的激動,但他也知他看重冷雪衣幾人的性命要大過自己,便也能理解他的怒氣,他淺淺的嘆息道:“可你知,若是我們妄自行動可能會打斷衣兒的全盤計劃,那她受的這些罪,挨的這些苦,便全都白受了?!?p> 他不是沒有想過救她,他是想救她的,可他想了一夜,他不能就這樣救她,若是現(xiàn)在救她,那她說做的一切便就白費了,也許她便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沒有要解藥的吧,若這個毒是她自己下的,他相信她定然已經(jīng)算好了一切。
聽月華這樣說原本情緒暴怒的崔影,一下子頹然的坐會了原位,他知道月華說的是真的,可要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嗎。
“那有沒有辦法找到晏瓊,即便現(xiàn)在不能替小姐解毒,只要有他在,不管最后什么情況我們都還是可以控制住局勢的”
月華想了想然后說道:“也好,有他在的話,確實萬無一失”
崔影看向月華,知道他愿意幫忙找出晏瓊了,只要有晏瓊在就相當于有了解藥,他多少會安心不少。
“我會吩咐下去,讓千云閣在各國中人,散播冷家三小姐去世的消息,若你能發(fā)動冷氏的力量,也只管對外宣稱便可。”
是啊,這樣不管晏瓊在什么地方知道冷雪衣出事了,必然會趕過來的。
他現(xiàn)在手上有冷雪衣昨天給他的令牌,只需通知魏國分部,他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環(huán)環(huán)相扣,自然很快消息便可以散播出去了。
崔影這臉上才有了幾分緩色,他馬山起身說道:“我這就去辦”
冷雪衣若是醒了會感謝自己吧,月華不自覺的挑了挑嘴角,他連她醒后脫離冷氏的借口都幫她想好了,等她醒后,六國將不會再有冷雪衣這個人了,更不會有那個束縛了她前半生的冷氏三小姐的名號了。
而就在這天,傳說中那個容貌才情名動六國的冷氏三小姐“冷雪衣”去世的消息在各國的街頭巷尾不脛而走。
而在寺廟中的晏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免心中一怔隨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了暴怒的神色,他想過冷雪衣要藥必然有事,但是卻沒有想到她卻是給自己吃的,他是知道這藥在陷入假死之前是要經(jīng)歷一段怎樣痛不欲生的折磨的。
她對誰都留有幾分善意和退路,卻往往把自己逼的無路可退,心狠起來便連他一個男子看著都無比曬然。
他片刻都沒有多做逗留便向魏魏國秦氏的方向飛奔而去。
晏瓊再見到冷雪衣的時候,冷雪衣便像個睡著的孩子般,而崔影房內(nèi)便只有崔影一人守著。
“她是什么時候服藥的”晏瓊是偷偷潛入秦府的,竟然沒有一人察覺到他的進入。當聲音從崔影背后響起的時候,崔影驚喜的看著來人說道:“昨日傍晚毒發(fā)了”
也就是說是前一日晚上服的藥,晏瓊微微沉吟道:“是月華讓你把消息放出去的”
見崔影點了點頭,晏瓊看了看床上的冷雪衣然后說道:“沒事的,我給的藥我自然有辦法解,我來了必會保他無事的”
聽到晏瓊這樣說道,崔影一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
而此時冷氏那邊,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后,冷氏的地牢中的地上滿是血漬,不遠處的地上還三三兩兩的躺著幾具尸體,而那正中間的鐐架上原本鎖著的人卻不見了。
冷蕭頹然的坐在地上,手上和臉上都是血漬,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若論起武力,便是傾盡冷氏上下之力又怎會是千云閣的對手呢。
而就在冷蕭走出地牢,回到自己的書房沒多久,便有下人上來稟告道:“老爺,有歹人將陳夫人擄了去”
冷蕭一句話未說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那人退下,來人見冷蕭的反應(yīng)甚是平淡,多少覺得有些奇怪,然后一邊打量這冷蕭的表情一邊接著說道:“而且今日街頭巷尾都在傳,說是….三小姐死了”
冷蕭仍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在,好久后還是揮了揮手,讓來人退下了。
衣兒,這步棋倒是下的精妙,只是脫離了冷氏你的身邊還有月華呢,你又真的清楚這個月華到底是何許人也嗎……
吃早餐的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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