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停下來將雙手撐在膝蓋上,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粗谧约翰贿h處的黑影道:“你把我引來這兒,是想干嘛?”
那黑影站在一塊巨石的后面,只露出了小半個身子。
文殊不太看得清楚。只知道那東西身上長滿了毛??瓷先ナ謰尚?,上身有些向前弓。他猜測,莫不是有了意識的猿類?
“別擔心?!?p> 石頭后面突然傳來人的聲音。只是那聲音沙啞僵硬,就像是許多年沒有說話或者是話說的少了,嗓子不中用了一樣。
文殊心中一怔,這是個女人!難道是之前來西洲探查的人?和嬡心的爸爸有關嗎?
“年輕人,是你帶的隊吧?!蹦侨丝目慕O絆的說著,卻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哎,他們那群人還真是貪得無厭。居然派你們這一群小朋友來西洲,這不是要你們的命嗎?”她的語氣里竟是憤恨和憐惜。
文殊聽的皺起了眉頭??磥磉@人并沒有惡意?!澳鸀槭裁床槐砻魃矸??”
“呵呵……我還有什么身份吶?”那人自嘲道?!皼]有身份。我不過是被丟棄的一顆棋子而已。他們那群人啊,無情無義。我怎么就相信了他們呢?”
文殊聽著她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懷疑她是不是一個人呆的久了,有些瘋癲了。
正準備向前,卻聽到人道:“罷了罷了,他們不值得我生氣。我在這西洲待的多好,才不要再見到他們?!?p> “小伙子,我見你膽識與旁人不一又是領隊人才將你引來此處。我雖是人,卻已不復人樣。不表明身份,一是怕嚇著你隊里那些膽子小的人。二是怕就此命喪黃泉。我的事,還沒有做完呢?!?p> “聽我說,西洲是動物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就得像動物一樣。就像,現(xiàn)在的我一樣?!?p> 如果可以看到她的臉,那么她的臉色一定是暗淡神傷的。
“晚上無論如何都不要行動。帶著你隊里的人,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既然來了,又回不去。那便在此住下吧。等我們漸漸熟悉了,還可以給我做做伴兒。”
“為什么說我們回不去?”文殊開口問道。
“因為啊,”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高興,“之前修建的回去的空間隧道被我給毀了。沒有了我,他們即使有再多的資源也無法再建立一個那樣的空間隧道?!?p> “我們來西洲的任務,就是毀了所有的物行空間隧道。之后便可以回去了。我猜您可能是之前被派來探查西洲的人。那么您一定知道隧道的方位。不知可否告知于我?”文殊坦白道。
“什么?毀了隧道?”那女人顯然十分驚訝以及不敢相信?!澳侨捍蛑l(fā)展科學借口卻做著只顧自己利益的人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心?”
“難道是……”她默默的念了一個名字,“森森。”
“哈哈……”她突然大笑起來。“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呢?!?p> “可惜了,可惜了。光憑這群孩子的力量怎么可能同時毀掉在西洲的物行空間隧道?”
“勞煩您告知隧道的方位,我們會盡全力去做。”文殊十分有誠意的道。
“你到是個好孩子。讓我想起了我家伊伊呢?!蹦桥耸謶褢俚牡?。
文殊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皺眉了。這人怎么這么啰嗦。還伊伊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說卿伊。
“我家伊伊一定也長成個大姑娘了?!?p> “阿姨,您能不能……”文殊急著想要知道隧道的方位。而面前這人一定十分清楚。若是靠他們毫無方向的去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他向前走了幾步,想要到那人的面前去。這么讓她躲著一定什么也問不出來。
可是他前進的腳步卻被打斷了。
一道人影突然沖了出來。正是跟在文殊身后的卿伊。她尋著痕跡,一路找了上來。卻因為太累了停下來休息沒有馬上趕到峰頂。沒想到卻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卿伊沖向那塊石頭,文殊想攔住她卻被她給避開了。
“你是誰?你說你家的伊伊又是誰?”她沖石頭后面的那人喊道。
石頭后的那人聽到這聲質問突然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