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考試了,坦坦你緊不緊張”。
“還行吧,就是一次小考,沒事的”。
錢年看著這幾個月來精神萎靡,無精打采的林坦坦擔心的問“你們還是沒有和好嗎,他是不是還不理你啊”。
林坦坦聽到錢年的話無奈地挑了挑眉“其實也不是有沒有和好的的事兒,主要是我真的就不該那么做,他不理我也是正常的,況且我有預感那個耳機應該是對他很重要,被我弄壞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就是他同桌而已,連好朋友都算不上,他也沒必要再理我”。
“可是,我覺得你還是不開心,我想讓你高興起來”。
看著那么擔心自己的錢年,林坦坦感動的一塌糊涂,摟著錢年豪氣沖天的說了一句“我要讓錢年當小爺?shù)膲赫蛉耍l都不能欺負她”。
“好,林坦坦你可記住了,我以后就仗著你了,你可要罩著我,不能讓別人欺負我”!
暮色下兩個青春明媚的女孩,現(xiàn)在活力四射,神采飛揚,看到此情此景誰又能想到那個遙不可期的未來,她們的命運會被當年堅定的感情分割得支離破碎?!傲痔固?,我有我自己的選擇,這是我自己的路不是你的,但是不遠的未來你也會和我一樣被踩在泥潭下面,他也不會再回來找你了,到時候我們都會生活在牢籠里,一輩子都無法掙脫愧疚……”。
在和程誠吵架以前,林坦坦很喜歡聽見在早晨叫醒她的鬧鐘響聲,因為聽見鈴聲她就知道可以去上學了,可以見到那么多新認識的朋友,可是自從和程誠吵架以后,林坦坦不想每天再聽見鬧鐘響,今時不比當日程誠在生她的氣,自己的同桌不愿意理自己,那一天中上課的時間畢竟這么久,要是同桌不理自己這一天可是真的不好過,所以現(xiàn)在林坦坦一下課就去找錢年,她可不想在程誠旁邊坐著,太難受了。
錢年看見林坦坦一個人坐在桌子前面發(fā)呆,坐在林坦坦前面的空位上“林坦坦你今天不對勁啊,今天下午可是要考試的,你干嘛這一上午都在發(fā)呆”?
林坦坦悶悶地抬起頭看了看錢年坐著的座位“錢年你坐的那個地方是渡河的”。
“我知道,渡河就渡河唄,他現(xiàn)在也沒回來,再說了我就是坐一下”。
“你知道為什么今天蘇幼寧沒來嗎”?
“我知道,蘇幼寧昨天好像惹到誰了,放學的時候被在樓道里打了一頓,據(jù)說是打骨折了,不過,你說坦坦,像蘇幼寧這么好看的女生都下的了手的人那得有多殘暴”。
“那你覺得是誰干的”?
“我覺得吧打蘇幼寧的人應該是女生,可能是嫉妒或者蘇幼寧干了什么讓她不爽的事,反正我覺得不會是男生,不管男個男生看到蘇幼寧那都是連路都走不動的,肯定不會打她,而且你看看昨天因為蘇幼寧的事學校論壇上,鋪天蓋地都是些想給蘇幼寧報仇的人”。
林坦坦看了看錢年的后面又看了看在座位上坐姿豪邁的錢年,神神秘秘地對她說“其實錢年,昨天把蘇幼寧打骨折的人是渡河”??粗X年一副驚訝的樣子,林坦坦又接著對她說“還有,渡河有很嚴重的潔癖,上次老師把他的作業(yè)給弄濕了,他當著老師的面一句話都沒說把作業(yè)扔到垃圾桶里,最開始咱老師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來才知道原來渡河是嫌棄自己把人家的本子給弄濕了”。林坦坦看了眼不知道該坐下還是站起來的錢年繼續(xù)說“現(xiàn)在,渡河就在你后面”。
聽到林坦坦這么說,錢年像是被炮給轟炸了一樣,趕緊從凳子上跳起來,沒想到剛轉身鼻子就撞到了渡河的身上,錢年反應也是有點慢,不但沒想到撞到的人是渡河還順口就來了一句“站到走廊上干嘛,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啊”。當錢年說完這句話抬頭看見撞到的人正是渡河時頓時愣住了,才想起林坦坦給她說的后面。
“我……我,對不起啊,我不是要罵你的,我就是……”。
當錢年準備和渡河解釋時,渡河已經(jīng)用紙擦了擦座位坐了下去,雙眼毫無溫度的看著錢年。
可能是因為自己罵了別人又沒有罵別人的道理,錢年自覺理虧解釋的時候又有點心虛所以一直沒敢看渡河。
“我就是剛才不小心撞到你了,然后我下意識就說出來了,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沒生氣吧”?
錢年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說完了才敢抬頭看了眼渡河的反應,不過錢年也奇怪,平時看渡河的時候就只是感覺渡河很帥,但是是和程誠不一樣的感覺,程誠是那種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溫柔,很陽光很好相處的人,雖然在接觸之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相處但是對于渡河來說又顯得平易近人的多了,渡河和別的學生不一樣,就像狼崽一樣,雖然年紀還小但是眼神中卻隱藏著倔強和讓人看不懂的故事,冰藍色的眼睛,高貴冷艷,神秘卻藏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堅韌和執(zhí)著,從開學第一天起錢年就開始發(fā)現(xiàn)了這個男生,在這半年里根本不愿意和別人交流,他甚至可以省略最基本的語言。渡河的眼睛和狼一樣冰冷,沒有感情和生氣,和狼眼睛不一樣的是,渡河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有飽受世態(tài)滄桑之后的絕望,這是他帶給別人的感受但是這樣的眼神是不應該出現(xiàn)在一個十七歲少年的身上,錢年想回去問問媽媽為什么渡河會有這樣的狀態(tài),錢年覺得這樣的感受不是她的錯覺,她就是肯定渡河的身上一定有一段難以描述,而渡河自己又無法說出口的經(jīng)歷。所以錢年想看到渡河的眼睛,看到他內(nèi)心的聲音。
看到錢年看向自己,渡河像是很厭惡又很慌張的的避開了錢年的目光,很不自然的低下頭說“走開”。
錢年看到渡河突然對她看他眼睛的行為如此敏感,錢年的心里終于可以肯定的下一個結論,渡河,絕對有心理上的問題,我得幫他。錢年的媽媽是全國有名的心理治療醫(yī)生,所以錢年從小就對各式各樣人的心理活動比較清楚,如果讓她撞到一個有問題的人,錢年絕對會幫助他,因為當心理醫(yī)生,幫助那些因為心理障礙無法正??鞓飞畹娜耸顾麄兓貧w正常生活,是錢年一直以來的夢想也是媽媽從小對錢年的期望。
這個想法在錢年的心里就這樣扎下了根,面對從小樂觀的錢年,還沒有碰到過沒辦法解決的事,所以她要解決這個看似高冷實際上有心理問題的渡河,一場悄無聲息而之后又轟轟烈烈的的治病過程悄然展開。而在這時即將要面臨的還是將在下午舉行的最后一場考試,林坦坦不知道的是,這次的考試她和程誠之間的堅冰也終要破碎,來自青春的交響樂也正在這時悄然展開,青春路漫漫,一路的跌跌撞撞才會看到艱澀后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