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芳菲離開的第一天晚上,戴婉儀就輾轉(zhuǎn)難眠,她下床倒了一杯紅酒然后陷入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沉思。
當(dāng)初陳家的人都不看好她,就因為她長得太漂亮被多少人指指點點說她是狐貍精,傍大款。
可這些年……
呵……
什么難聽的話她沒聽過……
只是……
習(xí)慣了……
就當(dāng)聽不見了。
可是到頭來,她得到的除了錢,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戴芳菲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十點,她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懶洋洋的吸了一口美國的空氣,這么好的天氣不出門簡直是可惜了。
午飯后她簡單的化了個妝,登上帆布鞋就出發(fā)了,她穿梭在人流中,大街小巷這里拍拍那里拍拍,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下午三天半了。
當(dāng)她拍下這間咖啡廳的時候,也不知怎的就放棄了接下來的計劃,進去點了一杯咖啡。
角落里一道鋒銳的目光射向戴芳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戴芳菲拿著咖啡心不在焉的尋找著合適的座位,她沒有注意到一個男人正向她走來,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咖啡已經(jīng)灑了一身。
她下意識的向后撤了一步,看著自己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上的咖啡漬,頓時滿腔怒火。
“走路這么不小心??!”一男人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等等,聲音貌似有點耳熟。
她思索著,不等大腦反應(yīng)過來頭已經(jīng)先抬起來了,她對上那雙熟悉又陌生的黑眸,遲疑了兩秒,尷尬的羞怯的回應(yīng)道:“好久不見,不好意思啊,你的衣服臟了?!?p>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他的白色休閑T恤衫上同樣的咖啡污漬,她知道他最討厭毛手毛腳的女孩子,更不喜歡被人弄臟衣服。
她沒想到時隔兩年之后,她跟他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
陳瑾瑜依然跟以前一樣的清冷,溫潤,淺淺的勾著嘴角,“都二十三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陳瑾瑜說著甩了甩被撒上咖啡的手機。
二十三歲!
他記得她今年是二十三歲!
戴芳菲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陳瑾瑜的一舉一動,而是反復(fù)停留在二十三歲上。
見戴芳菲出神,陳瑾瑜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他對著手機按了好幾下,微微蹙眉,“開不了機了。”
戴芳菲這才回了神,不知所錯的看著陳瑾瑜說:“呃……對不起啊,我……我會賠你的?!?p> 可話一說出口,她又覺得他怎么會缺一部手機的錢,倒是手機里的資料……
陳瑾瑜嗤笑,接過服務(wù)員遞過來的紙巾,頓了一下,然后將戴芳菲手中的咖啡遞給了服務(wù)員,攤開她的手,將紙巾塞進她的手里,回過身又跟服務(wù)員要了幾張紙巾。
“過來坐一下吧?!标愯ぶ钢锹淅锼麆倓傋鲞^的位置。
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陳瑾瑜已經(jīng)拔腿往座位的位置走了,她也只好跟著他。
陳瑾瑜點了兩杯咖啡,她的那杯跟剛才的一樣。
她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一個讓人不能不想入非非的男人,她不否認(rèn)對視的那一刻她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皝砻绹鍪裁??”陳瑾瑜惺忪的睨著戴芳菲問道。
這樣面對面的坐著,她顯然有點局促,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但還是每一句話都認(rèn)真地看著陳瑾瑜的眼睛回答道:“出來散散心,找找靈感?!?p> “還在寫書?”
“對?!?p> “自己來的嗎?”他不確定她是不是一個人。
“是啊?!贝鞣挤埔矝]多想,覺得陳瑾瑜就像是一個長輩在問晚輩的一些情況似的。
陳瑾瑜勾著嘴角,笑了。
戴芳菲看著他嘴角好看的弧度,就一眼她就已經(jīng)開始想入非非了,索性把頭轉(zhuǎn)向了出口的位置。
“有男朋友了嗎?”陳瑾瑜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