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方卓宇躊躇的時候,黑色賓利揚長而去。
陳瑾瑜看著后視鏡里的人,原本就鋒銳的眼眸里又多了一道鋒利。
戴芳菲慌慌張張的跑回家,脫了鞋就往臥室跑去。
戴婉儀擔憂的看著戴芳菲問道:“芳菲,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事兒。”戴芳菲一邊上樓一邊心不在焉的對戴婉儀說。
她一直想方卓宇給她一個解釋,給她一個交代,可真當他出現(xiàn)的時候,她卻退縮了,她好像又沒有那么想知道了。
她鎖上門,趴在梳妝臺上,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
方卓宇曾說,她的一瞥一笑都傾國傾城,就算淚流滿面,也是哭得最好看的人。
可是她寧愿自己長得普普通通,不要那么惹人注意,因為得到的關(guān)注太多,人就會變的虛偽,她不想變成那樣的人,可如果不變成那樣的人就是她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
陳瑾瑜,方卓宇,韓楚逸這三個人的名字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回蕩。
這樣的關(guān)系讓她著實感到無助。
第二天戴芳菲是趴在梳妝臺上醒來的,她頓感身體僵硬疼痛。
一抬眼被鏡子里的自己嚇了一跳,哭花了妝又一夜沒洗臉,已經(jīng)無處下眼了。
她懶洋洋的泡了個澡,她不由得想起,那天他說他在浴缸里加了玫瑰精油,她可以多泡會兒。
她總是貪戀他的好。
戴婉儀已經(jīng)上班去了,戴芳菲呆呆地吃著戴婉儀給她留的早餐,她沒有涂遮瑕膏,脖子和鎖骨上的吻痕清晰可見,心里滿是昨天的人和事。
電話鈴聲響起,張姐,一股惱火從上的大腦,冷冷的接起電話,“喂?!?p> 電話那頭三秒的沉默,張姐帶著歉意說:“芳菲,你們昨天怎么樣?”
戴芳菲嗤笑,“張姐,你想我們怎么樣?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張姐緊緊地握住話筒,“你們什么也沒發(fā)生?”
“不然呢?是不是我爬上了他的床你就達到目的了?你告訴我你究竟要做什么?”戴芳菲已經(jīng)惱怒。
又是一陣沉默,張姐低落了聲音,緩緩開口,“張姐很欣賞你這種一心搞創(chuàng)作的人,不靠別人,不作秀,干干凈凈的女孩兒??墒怯袝r候這并不能當飯吃,芳菲,咱們走到頭了?!?p> 戴芳菲心里一沉,她從沒見過這樣低落的張姐,“張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還記得張璐嗎?”
張璐,她怎么會不記得,以前跟她同一期的作者,明明技不如人卻又不思進取,整天跟公司鬧,說張姐偏袒戴芳菲,最后跳槽去了別家。
“記得,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不明白。
張姐嘆了一口氣,“她又回來了,帶著一個你跟我都扳不倒的靠山,叫李明浩,在C城呼風喚雨,她放話要咱們倆永無翻身之日。
昨天的事情,張姐對不起你。本來是想著酒會上那么多有錢有地位的人,總有一個你能看得上的,我想你提的條件應該沒有人會拒絕。
可是你的性格我知道的,沒有人能那么容易入得了你的眼,即便他腰纏萬貫能呼風喚雨。
我好不容易跟陳總說了你的事情,他原本不想答應的,可是我說今晚你跟他走,他就答應了。既然事情沒成也是件好事?!?p> 戴芳菲原本就紊亂的心變得更加繚亂,她扶額覺得頭疼,“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呢?”
“我知道你的,你一定不會同意……”
“你讓我再想想辦法?!贝鞣挤茠炝穗娫挕?p> 張姐是因為自己才得罪了張璐,那時候張璐一直想出書,可是公司的把絕大多數(shù)發(fā)掘新人的工作都放在了她身上,張璐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頻頻找她的麻煩,每次都是張姐幫她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