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荀安帶著狂熱的神色向他靠近,折溪維立馬止住了他并且往遠處挪了挪?!澳愀鷧浅熊幎家粋€德行?!蔽滠靼层幕氐搅俗约簞偛抛牡胤健?p> 折溪維沒有在意武荀安的話,他在整理識海中的信息,剛才灌入的太兇狠,他的腦袋現(xiàn)在還有點暈。見折溪維沒有搭理自己,感覺自己又有些餓的武荀安摸出了自己帶的干糧,蹲在一邊哼哧哼哧啃了起來。
沒過多久,恢復了正常的折溪維站起身對武荀安說道:“我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耽擱了一些時間,現(xiàn)在開始趕路吧,爭取在黎明前趕到暨南的驛站?!?p> “真是受罪,要整夜趕路?。 ?p> “不能讓人看見我們的離開,所以今天只能連夜趕路了?!闭巯S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解釋道。
“好吧好吧,聽你的就是?!蔽滠靼彩帐昂冒淼阶约旱鸟R兒身邊,他撫摸著馬兒說道:“辛苦你了,等到了驛站給你吃最好的草料?!?p> 二人騎上馬開始趕路,有時候還要繞過人多的地方,一路疾行,緊趕慢趕好歹在黎明前感到了暨南的驛站。一到驛站折溪維拿出白羽衛(wèi)的腰牌給驛卒看后就與武荀安各自尋了個房間到頭便睡。
二人直睡到午后才起床,吃過飯后便又開始趕路。昨天看過腰牌的驛卒向他的上級問道:“頭兒,這段時間怎么這么多白羽衛(wèi)往南邊去啊,難道蠻人又要入侵了嗎?”
“白羽衛(wèi)的事情咱不該問的別問,蠻人入侵還有商永城擋著呢,況且咱們還有丞相,怕什么?!?p> “是啊,有丞相呢,我還是想想晚上吃啥來的實在。”
武荀安與折溪維連續(xù)趕了三天的路,終于在第三天傍晚到達了九嶺山脈東北盡頭的森林邊緣。折溪維觀察了一會地形對武荀安說道:“往東走,暗探應該在周圍留下了聯(lián)絡的記號。”
“記號是什么?”
“羽毛形狀的圖案?!?p> “明白了?!?p> 二人一起向東走去,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周圍。就在二人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武荀安指著前面的一塊石頭說道:“快看,是不是那個記號?”折溪維聞言快步向著武荀安指的方向走去。
折溪維和武荀安湊近了仔細觀察,折溪維肯定的說道:“對,沒錯,就是他們留下的記號,看這羽毛的尾部指向左前方,我們往這個方向走?!?p> 二人順著羽毛指向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前面就是森林,折溪維依然堅決的說道:“走?!边M入深林后在路上陸陸續(xù)續(xù)的又發(fā)現(xiàn)了三次羽毛,順著羽毛指向的方向二人最后來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山谷。
尚未進入山谷,折溪維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山谷外的暗哨,他對武荀安說道:“看來我們找對了地方,這里已經(jīng)有我們的暗哨了?!?p> “嗯,左邊三個,右邊兩個?!?p> 折溪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兩指寬的黑鐵制成的腰牌向著最近的暗哨扔了過去。暗哨先是沒有動靜,待看清了扔過來的東西就飛快的從藏身處跑了出來。
“您終于來了,蠻人最近的動靜越來越大而且排查越來越嚴,兄弟們之前損失了不少,如今都不敢有什么動作,具體的情報請二位跟我來,隊正會告訴你們?!卑瞪陔m然不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但是知道上面排下來執(zhí)行深入探查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他的心情放松下來后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話,順便開始訴苦。
折溪維知道他們辛苦,而且這里危機四伏,所以一路都在溫言安慰,好歹給沿途聚攏的前哨們增加了些信心,士氣也有所恢復。
帶路的士卒在一間簡陋的木屋外向屋里喊到:“隊正,上面派來的人到了?!?p> “吱呀...”木屋的門開了,一個用厚厚的麻布包裹著整個左手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的眼窩深陷,臉頰消瘦,面無血色,看樣子受傷不輕。武荀安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暴躁,他有些疑惑的看了隊正一眼,很快就將這不合時宜的心情壓制了下去。
“隊正,您好些了嗎?!笔孔淇吹疥犝臉幼友劬τ行┘t了。
隊正踢了士卒一腳,吼道:“滾蛋,回你的位置去,老子還沒死呢?!备惺艿疥犝咦约旱牧Φ?,士卒感覺隊正身體還不錯,于是笑嘻嘻的跑了。
“咳咳咳!”隊正見士卒跑遠,終于忍不住彎腰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武荀安正要伸手去扶他,折溪維卻拉住了他。
“怎么?”武荀安很疑惑折溪維為什么要拉住自己。這時隊正已經(jīng)停止了咳嗽,折溪維對他兩說道:“進去說,關上門”。三人進入屋子,關好了門,折溪維瞇著眼盯著隊正的左手說到:“你叫什么名字,我從你左手察覺到了一股詭異邪惡的力量,說說你遇到了什么?”這時,武荀安才知道剛才自己心情暴躁的原因。青龍血脈向來是邪惡的克星和天敵,作為青龍血脈的傳人,遇到天敵當然是一個字“莽!”
隊正倒是顯得很鎮(zhèn)定,他緩了口氣后說道:“下官姓杜名關,是白羽衛(wèi)的百夫長,我?guī)е迨恍值軄淼酱颂巿?zhí)行探查的任務。雖然我們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真的沒想到會遇到這么多恐怖的死法,我們損失了十一位兄弟了,現(xiàn)在軍心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我不能再讓他們看見我這副鬼樣子。”杜關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包裹著自己左手的厚麻布。
隨著麻布的層數(shù)減少,武荀安的暴躁情緒漸漸開始壓制不住了。當徹底露出麻布下那只手的時候,武荀安低吼一聲就要沖上去將它撕碎。好在折溪維早就察覺到了武荀安的異常,他動作飛快的踹了武荀安一腳將武荀安直接一腳踹到了桌子底下。
摔了一跤的武荀安清醒了過來,他揉著被撞疼的腦袋和被踹得生疼的屁股向折溪維問道:“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鉆到桌子底下來了?”
“你大概是被這股邪惡的氣息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想要直接撲上去廝殺,但是自己腳下拌蒜摔倒了。”折溪維說謊的時候居然還是保持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武荀安有些疑惑的問道:“哦?是嗎?那為啥我屁股疼,像是被人踹了一腳。”
“你剛才撞到桌子了。”
“可是無論哪種姿勢也撞不到屁股吧!”
“好了,不討論你屁股了,你來看看杜關的手吧,我在丞相那里看了無數(shù)卷宗和書本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折溪維神情非常凝重,饒是他智謀不俗但架不住也是一只初出茅廬的菜鳥,遇到這種從未見過的情況難免也感覺有些無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