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邊追擊的三個劍奴回來了!”束月剃見到兆必三人,緊忙過來向束月讓岐報告。
“剃!”
“?。俊?p> “看到那個身后背劍的人了嗎?”
“看到了,他怎么了,看起來很普通,并沒有什么特別……”
聽到這番話束月讓岐給了束月剃迎頭一擊,“那個人,是兆必,當(dāng)年摧毀整個束月封建制度的人,也是僅僅留下我們村落的人!”
束月剃啞口無言,他看著自身如同利刃般的鋼爪,利爪一張一合,看起來是那么強勁有力,他想到了作為刺刃影武士的上一任長老對他說的話。
“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個人,那個人簡直強大地平靜,平靜地恐怖!”
他當(dāng)時也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雙手,手指一張一合,卻顯得是那么無助,那天的雨很大,那個人站在他面前,一手執(zhí)劍鞘,一手收劍,一氣呵成,雨水打落束月剃的臉龐,他哭喊著,想要去召回那個人,可是他已經(jīng)倒在雨水混合的血泊之中,與世長辭。
地球兩千九百九十七年,也就是幾十年前的束月國,由于人口密集,過度話的開采中洲以東,導(dǎo)致嚴重的污染,甚至頻頻發(fā)生中毒,疫病等事。
那一天,一個身披斗笠的男人來到了束月國,正值大雪,人們很慶幸一場鵝毛大雪可以撫平喧鬧的國家,即使是片刻也好,這個國家的斗爭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多年。
在束月國以南,一座巨大的城池抵擋住了男人的去路,男人來到城下,仰望高聳的城樓,幾個看守城墻的男子在唏噓地感嘆國家的沒落,他們看著城下的男子,鵝毛大雪中獨自一人,頭戴斗笠,身背雙劍,站在城樓下觀望。
“小子,不管你是誰,離開這里吧!”城頭上的老兵道。
隨后,老兵回到破布搭好的帳篷里,隨著幾位看守南部大門的士兵一同烤著火。
男子并不在意老兵說過的話,他用手微微地將斗笠上揚,看到此時的地面時,才剛剛發(fā)覺雪已經(jīng)大到?jīng)]過雙腳。
男子伸出揣在口袋里的雙手,向兩旁甩了甩衣袖,再次揣回了兜里,不自然地繼續(xù)向前走,眼看著要走到城墻下,即將要與城墻相撞時,男子抬高腿,徑直順著城墻而走,城頭的老兵再次下意識地望了望城下,并沒有人影,他不以為然的剛要坐下來繼續(xù)烤火。
“為什么!”他心里大驚,“那個人,走的那么快?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明明剛才還在這城下!”
眾人笑著紛紛認為老兵看走了眼,城下可能原本并沒有人,老兵很確信他看到了,他變得有些緊張,但也說不上來什么,只好回到座位上,直到老兵再次沖動的去打量著城墻,他大吃一驚,方才的男子正在順著城墻走上來。
“啊,啊,這人怎么會,弟兄,弟兄們,他……”
此時的老兵早已語無倫次,他看到了男子微微抬起帽檐沖他示意著,從未見過如此能力的他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身旁仍舊喝著酒烤火的士兵不以為然的看著他,都大笑起來。
老兵嚇得呆坐在城墻口,他靜靜的看著斗笠男像是爬山一般走上城墻,與地面行走不同的是,男子身體略微傾斜,時不時的還揚起手中的帽子查看路程。
腳底板踩著大雪的聲音愈來愈近,老兵更加害怕得離開城墻,他不知多久前就隱隱的感覺到了現(xiàn)在的離官總會發(fā)生什么亂子,每次在城墻不安地喝著燒酒都令他感到膽寒,第一次見到能在城墻行走的他嚇壞了,他感覺到自己曾經(jīng)做夢夢見的那個惡魔逼近了,這個男人可能就是現(xiàn)在束月的噩夢。
“站住,站,站在那里,你是誰,為什么,來這里?”老兵不經(jīng)意的將雙手護住頭部,他蜷縮在城墻的一角,口中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
遠處烤火的人當(dāng)然不能放過這樣的熱鬧,曾經(jīng)身為前輩的老兵竟然如此膽戰(zhàn)心驚,士兵們不禁認為他得了什么瘋癥。
“老王頭,不會真的吧,這爬墻的人也能怕,該做什么做什么吧,超能力誰沒見過,束月好多人還說見過影子在動呢,天方夜譚!”
“小子,有能力上來了,快進城吧,我們又不是守軍,你這么強我們打不過……”
男子很誠懇的摘下帽子,向著蜷縮在角落的老兵伸出援助之手。
“來,老前輩,不要怕,我既然來了,躲是沒有用的……”
眼前的人正是兆必,他羞澀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來有什么殺機,老兵逐漸抬起頭,望著兆必,那一瞬間,老兵感覺自己放下心來。
“沒,沒什么,我就是,昨晚做的夢!”
兆必蹲下來,詢問到:“抱歉,敢問,夢見了什么?”
“夢見了一個人,男人,走到我面前,然后,他殺了整個束月的……”
老兵說到一半,怔住了,他方才還在詫異說話的戰(zhàn)友為何做到了一半,等到他說到一半時,只見兆必身后飄散這一些白色煙霧,一大片熱騰騰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你,你……”
“在下兆必,老前輩,專為消除骯臟之人而來……”兆必露出的笑容十分可怕,老兵感覺到了剛才的對話像極了在天堂對話又陷入地獄的感覺,這個人出奇的禮貌,卻又并不是那么狂妄的殺戮。
中洲大陸,束月國的國土面積能占三分之一,這場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都沒能全部覆蓋整個束月國死亡的尸體,聽不到嘶吼聲,聽不到哀鳴,整個國家的人就像是被抽簽一樣的死,由于動亂,根本就沒有軍隊來保護人民,兆必強大的殺人速度快打都看不見他拔刀。
“最后的一個村落了,在這個惡人橫行的時代,又有誰能阻止我……”
兆必站在村口,整個束月國被兆必行走大半,他留下了很多家庭美滿的人,但如果動手,那么那個人有關(guān)的所有人全都會受到牽連。
兆必追逐整個束月最后一個他認為的惡人,來到村口,見兩小兒正在大雪中堆砌雪人,整個村莊顯得其樂融融,似乎是隔絕這個國家一樣,他雙眼緊閉,感受著那個人的行蹤。
“請問,有沒有見到過一個狼狽的人走進這里,他看起來很狼狽,嘿!”兆必不怎么會交流,但他每次說話都會顯得很恭敬。
兩小兒玩的正起勁,全然不顧他的問話,他很耐心的等著,不斷地詢問著兩小兒一些關(guān)于雪人的話題,突然,其中一個看起來個頭較高的孩子說了一句關(guān)于他尋找的那個人的話。
“姐姐,他可不跟修言長老一樣,一樣兇巴巴的,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兆必意識到孩子說的話,他細心地問道:“剛剛那個人,叫修言的人,在什么地方?”
“在我們家,父親招待他的!”
兆必意識到了孩子家中可能有危險,緊忙道:“那,你們知道,現(xiàn)在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嗎?”
“該回家吃飯了?”妹妹反問姐姐。
“可能是吧,回家看看!”姐姐道。
到了家門口,兆必看見了躺倒在地上的女子,看起來是兩人的母親,視線轉(zhuǎn)向屋內(nèi),所謂的修言長老正在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慘下殺手。
“吃了他,吃了就能跟那個人一戰(zhàn),就能結(jié)束這場鬧劇,我,我擁有的可以翼之虛影,我不會輸?shù)?,不……?p> 正在不斷舔食血肉的修言長老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陣陣涼意,轉(zhuǎn)過頭,兆必已經(jīng)將一把修長的劍架在他的脖頸。
“你殺不死我,我是虛影之主,哈哈,不論你怎么追,你永遠殺不死我……”
兩小兒見到倒下的母親,紛紛大哭起來,兆必此時無暇照顧孩子的哭泣,村民聽到了兆必這個殺人魔出現(xiàn)的時候自然也不敢出門營救,人們都躲在房間里,瑟瑟發(fā)抖。
束月修言并沒說大話,他剛剛吸收嬰兒的血液后實力果真大增,他轉(zhuǎn)過頭想要從窗戶跳出屋,繼續(xù)逃跑。
“威懾!”
兆必兩眼一瞪,金色光芒閃爍在整個屋內(nèi),屋子被照地錚亮,兩小兒驚呆了,紛紛止住哭泣,看著光芒這邊發(fā)愣。
隨著金色光芒的消失,束月修言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兆必緊忙對兩小兒道:“好了,好了,壞人被打跑了!”
隨著話音剛落,束月修言被瞬間化為灰燼,兆必帶著兩小兒,埋葬了母親,兆必很疑惑,眼前兩女孩對于喪母并沒有一絲悲傷,似乎是不在意似的。
他很疑惑地打量著兩個小女孩,略小一些的孩子身上甚至還有些單薄,略大的小女孩也到了懂事的年齡,兆必不忍啟齒,他不經(jīng)意的蹦出了一句話。
“你們還,有什么要求嗎?我定會……”
“以后吧,至少你會照顧我們的,對吧!”
“那么,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小公主閣下!”
“閣下什么的,別那么說,雪兒,大雪的雪!”
兆必聽到后,暗暗的記下來女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