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有空,他就會來這兒,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的睡顏,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他知道夢兮不喜歡和他相處,他沒有讓夢兮知道他來,每次看時間差不多時就會離開。
就算這樣,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今天想往常一樣,來看看她,給她扇扇風。
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站起來把扇子合上,正要輕手輕腳的離開,就聽見她喊一個名字,一聽就是男人的。
還叫的那么親切。
他氣急,怒氣沖昏頭,去質(zhì)問她,她卻風清云淡的說,合離。
聽到這兩個字,他立刻清醒過來,隨即就是后悔。
他為什么要去質(zhì)問她,就毫不知情的離開,至少他們還會像原來一樣,相敬如賓。
他真是恨不得砍死剛才的自己。
為什么偏偏那時候沒控制住情緒。
同時還有些委屈,他要怎么做才能讓夢兮喜歡他一點點,哪怕正眼瞧瞧他也好啊。
……
夢兮現(xiàn)在正坐在椅子上,吃著橙子味兒的糖塊兒,回想著夢里的那道身影。
夢兮把嘴里含小的糖塊兒嚼碎咽下,白皙的手指揉揉額頭。
還是想不起來,不能再想了,她都快要魔怔了。
什么時候有東西浪費她這么多精神了?
記憶找回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這般想著。
這時門打開了,夢兮抬頭向門外看去,是宇文宏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再看看天色,已經(jīng)近黃昏了。
竟不知不覺已經(jīng)坐了一下午。
夢兮站起來,想躺下歇一歇,小鼾一會兒,于是走到床邊,慢條斯理的脫下外衣,剛轉(zhuǎn)過身,就被一道身影給抱住了。
濃郁的酒香也隨之撲面而來。
夢兮微愣,隨即皺眉推開眼前的人。
不是宇文宏還能是誰?
宇文宏被推的一踉蹌,退后一步才堪堪站穩(wěn)。
喝多了酒,腦袋不清醒,轉(zhuǎn)的也慢,反應過來望向夢兮。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語氣還帶著可憐巴巴的意味。
夢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喝醉了?!?p> 隨后理了理手里的外衣,向屋內(nèi)的屏風后走去,剛一邁步,那只邁出去的腳還沒落地,就被撲1倒在床上。
宇文宏跪在夢兮兩側(cè),雙手支著床,臉頰浮現(xiàn)出桃紅色,眼眸有些渙散。
“夢兮,娘子,我好愛你,你也愛我好不好……”
“你對白家小姐都比對我好?!?p> 夢兮一如既往的冷漠,櫻桃色的紅唇吐出兩個字,“起開?!?p> 聞聲,宇文宏身子微僵,呼吸略重,深邃的眸子帶著罕見的惱怒,現(xiàn)在哪還有半分喝醉的樣子。
“我們是夫妻,我有權(quán)利對你行使夫妻之事。”
說著胳膊彎曲,薄唇對著那櫻桃小嘴親了上去。
夢兮向一旁側(cè)歪頭,避開。
宇文宏一低頭,就親到了一頭秀發(fā)。
夢兮再次重復一遍,“滾開?!?p> 宇文宏緩緩撐起身子,眼尾泛著紅,氣紅了眼,沒有聽見那兩個字里摻雜著冷意。
就這么不待見他嗎?她想和誰在一起?她口中的阿初?
她想和那個野男人在一起,雙宿雙棲,想都別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