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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命難違之絕寵毒妃

第16章:離寺,比試(一)

鳳命難違之絕寵毒妃 辭浮生 2104 2019-08-06 08:11:00

  黎以歌來寺里坐了不到一刻鐘便看見凌殊羽一身素色長衣地出來了。

  看著凌殊羽還是有些蒼白的臉色,黎以歌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可都備好了?”

  “嗯。”凌殊羽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同為郡主,凌殊羽是凌王府唯一的郡主,黎以歌是黎王府唯一的郡主。雖說在品級上并無差別,但如今凌王府卻不及黎王府權(quán)勢大。

  黎王府內(nèi)黎王尚且在世且野心勃勃,而凌王府只要凌驚鴻一人在頂著。據(jù)說,黎王府的世子和這位郡主都非池中之物。黎王府如今算得上權(quán)傾朝野,不是凌王府比得了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幾乎京都所以有誥命在身的夫人小姐都被請進宮習禮,而黎以歌卻能和黎御宇在外四處游走。

  所以,凌殊羽對上黎以歌時不敢半分掉以輕心。

  “皇上口諭,命本郡主來接無瑕回京?!崩枰愿枰簧戆岛谏弦\加煙色裙袍,即便寒風凜冽也依舊傲然挺立。

  “勞皇上掛心,多謝霜絳了。”凌殊羽淡淡地應聲道。

  她本就與黎以歌不甚相熟,只知在前世黎王舉兵謀反,黎以歌屢獲奇功,被盛譽為奇女子。

  同樣是天之驕女,誰也不讓著誰,見凌殊羽沒有多余的話黎以歌也就不愿再多客套了。

  “無瑕是要騎馬還是坐車?若是坐車怕是要再等幾個時辰了。本郡主來時騎馬而來,考慮不周,未曾帶馬車來?!?p>  黎王是武將出身,因此黎以歌也自幼習武,平日都是騎馬而行,極少坐馬車。

  凌殊羽頓了頓,沉聲道:“本郡主騎馬倒是無妨,只是本郡主身旁還有些許丫鬟不曾配有馬匹?!?p>  “那有何難!本郡主這邊命人予出幾匹馬來,無瑕帶上身邊會武的幾個丫鬟先行回京。余下的,等馬車來不就成了?!?p>  凌殊羽頓了頓,長長的睫羽微垂:“那邊多謝霜絳了?!?p>  “不謝!”黎以歌朗聲偏頭看向自己的丫鬟,“素箋,吩咐下去給無瑕郡主勻出三匹馬出來!”

  “是?!苯兴毓{的丫鬟點點頭,沖黎以歌和凌殊羽福了福身轉(zhuǎn)身離開。

  “木錯?!绷枋庥鹨嗍强聪蛏砼运貋沓聊蜒缘哪惧e,吩咐道,“你去通知木漸,讓她準備準備,即刻出發(fā)。其余的人等馬車來接。”

  “是?!蹦惧e握劍抱拳,目光瞥了一眼黎以歌,轉(zhuǎn)身離去。

  黎以歌武功不弱,五官靈敏,對于木錯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也是察覺了,看著木錯離去的身影微微瞇眸,若有所思道:“這個丫鬟不像是尋常的丫鬟。”

  凌殊羽嘴角微微吮笑:“木錯原是江湖之人,被仇家追殺,這才躲入凌王府。”

  “是么……”黎以歌收回視線看向凌殊羽,“無瑕倒是好本事,看著這丫鬟的樣子,武功可不低吧?!?p>  凌殊羽嘴角淺笑越發(fā)上揚,眉目卻依舊清冷如霜:“霜絳說笑了,木錯那三腳貓的功夫,在你手中過不幾招。”

  黎以歌抿了抿唇角沒再多言。

  她沒有見過木錯出手,是以著實看不出木錯武功的深淺,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丫鬟的功夫絕不差她太多。

  待到木漸匆匆而來,凌殊羽和黎以歌已經(jīng)騎上了馬,等在寺廟前。

  方丈也跟了出來,看著騎在高頭駿馬上的凌殊羽,眸色晦澀莫測:“阿彌陀佛,施主慢走?!?p>  “嗯?!绷枋庥痱T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了方丈一眼,欲言又止。

  “走吧?!崩枰愿杩戳艘谎哿枋庥鸷头秸桑读顺妒种械捻\繩,緩緩前行。

  凌殊羽看了一眼雄偉恢宏的梵音寺后青山,青山薄煙之間,一座茅屋若隱若現(xiàn)。

  凌殊羽緊抿雙唇,微微垂首,眸色微暗。

  “施主慢走?!狈秸梢膊煊X了凌殊羽的那一眼,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駕!”凌殊羽馬鞭輕揮,駕馬而去。

  少女堅毅的背影漸行漸遠,比兩年前更加纖細窈窕了。

  只是,一如當初,下了山就沒有回頭。

  “師父,小師叔為什么會被剔出佛門???她犯了什么錯?”方丈身邊的小沙彌迷茫地看著方丈。

  “阿彌陀佛……”方丈輕念了一聲法號,“她并未犯錯,只是她緣非佛門中人,小小梵音寺留不住她?!?p>  “哦……”小沙彌懵懂地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帶著三分遺憾。

  想當年,凌殊羽還是梵音寺弟子的時候,可是常常帶他們滿山滿林子地野……

  可是如今見面,她卻已經(jīng)是高高在上的無瑕郡主了。

  方丈收回悠遠的視線,轉(zhuǎn)身走回寺中,沉穩(wěn)中帶著慈悲和嚴肅的聲音響起:“往后不可再喚她“小師叔”了?!?p>  “哦……”

  瞧,連小師叔都不讓喊了。

  在小沙彌瞧不見的角度,方丈輕輕嘆了口氣。他也不清楚,清心寡欲的多年的師祖,偏偏對師叔下山一事耿耿于懷,甚至非剔了她在梵音寺的法號不可。

  說到底養(yǎng)了八九年,便是小動物也有了幾分感情,何況是那么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呢?

  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角落,有一道青色的小身影看著凌殊羽緩緩走遠,忍著淚水轉(zhuǎn)身鉆進林子,朝后山的茅屋跑去。

  一路下山,凌殊羽一行人走得極慢,讓黎以歌有些煩躁。

  “霜絳若是有事,不妨先行??倸w此處是京郊,與京都相距不遠,不會出什么意外的?!绷枋庥鹪缭绫憧闯隽死枰愿杓鼻械男木w,是以才有這么一說。

  黎以歌微微一愣,收斂起了臉上的煩躁,搖了搖頭:“不可?;噬辖鹂谟裱悦究ぶ魉湍慊鼐?,本郡主便是有天大的急事也得先將無瑕你送回凌王府才行。”

  凌殊羽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

  黎王府在朝中可算是權(quán)勢滔天,除了皇室嫡系中人和凌王府的人要給三分顏面外,其余的人都不放眼中。但偏偏黎王府一府的人都極為守矩,從不違抗圣命,也從不陽奉陰違。就是這樣忠臣的黎王府,誰能想到?jīng)]兩年以后黎王會走上謀逆一路呢?

  凌殊羽性子冷素來不喜歡麻煩別人,可她總不能勸黎以歌違抗圣旨,是以對現(xiàn)在這種狀況也十分不喜。

  目光往下,落在了沉沉地打噴的駿馬上,眸色一亮,抬頭看向黎以歌:“霜絳,不妨我們騎馬回去,看誰先一步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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