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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命難違之絕寵毒妃

第34章:初雪祭(三)

鳳命難違之絕寵毒妃 辭浮生 2061 2019-08-15 09:00:21

  二祭唯有二品以上的封號的人才可以進(jìn)入。只是眾多女眷都被一祭的殘忍驚嚇到了,紛紛借托詞離開。所以,最后留下來的女眷,只有凌殊羽、黎以歌和絕對不能中途離開的江皇后。

  二祭的祭場在通神殿,乾豐帝在遣了眾大臣回去后,便領(lǐng)著余下的人匆匆趕往通神殿主殿。

  通神殿主殿一般是不開放的,除了大祭司會每日祭神外,即便是乾豐帝來了也極少進(jìn)入通神殿。而這次的二祭,便是擺在通神殿內(nèi)舉行的。

  高大的朱色殿門被兩個侍衛(wèi)合力打開,寬闊的主殿呈現(xiàn)在眼前。

  主殿的上空用精繩連接了無數(shù)幡旗,精繩上還隱隱有東西滴落。

  云未靖看見凌殊羽看著那些幡旗,微微低頭解釋道:“精繩綁幡,幡隨風(fēng)動,則精繩動而滴血?!?p>  “滴血?”凌殊羽微驚。

  云未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繩末有活尸,釘于殿后墻上,血順繩而流,繩紅而微腥,血流成線,是以引路,尸動則血流愈快?!?p>  “什么?”凌殊羽難以置信地看著云未靖,

  “順著血滴走,就是咱們要去的主殿?!痹莆淳篙p輕嘆了口氣。

  凌殊羽頓了頓,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那滴血的精繩。

  精繩布得極高,但隱隱還是更看見上面的暗沉的殷紅,微風(fēng)吹來,帶動著幡旗搖晃著,也就偶有一兩滴鮮血滴落在地上。

  高處砸落的血滴,落地四濺,像極了黃泉路上的艷色彼岸花,靡麗妖艷。

  “這繩子通向哪里?”凌殊羽沒有緊皺。她知道初雪祭上,作為祭品的人肯定會不少,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如此殘忍。

  為求神跡,萬生亡失,無敢縞素;血流成河,無敢為泣;哀鴻遍野,無敢留生。

  簡直荒唐!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神護(hù),竟要這么多人為之殞命!

  真是……不可理喻!

  云未靖眉頭緊皺,連忙拉住凌殊羽,臉色微沉:“不可沖動?!?p>  “明白?!绷枋庥疠p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下心頭翻涌的怒火。

  云未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指了指一邊緊關(guān)著的門,不少精繩穿透了那門,直達(dá)門的另外一邊。

  凌殊羽幾乎沒有猶豫便走向了那門,趁無人注意,偷偷瞄了一眼里面。

  果然如云未靖所言,門后只有一堵墻,墻上刻著晦澀難懂的字符。有五個人形被釘在了墻上。

  這五人皆是蓬頭垢面,雜亂的頭發(fā)披散這遮住了面容,身上衣服也破破爛爛地掛著。

  每一個都是四肢根部處被釘了一個巨大的釘子,自此固定在墻上。而釘子上都連著一條精繩,精繩上浸滿了血,只要被釘住的人一動,精繩上的血就會增多。而在他們的身下,都有些一大灘半干涸的血跡。

  凌殊羽深吸了一口氣,卻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走吧?!痹莆淳高B忙拉了她一把,繼續(xù)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人都是被大祭司親手釘上去的。他們身后的墻是鎏金的,整個通神殿也就只有大祭司有這個能耐。”

  凌殊羽緊了緊雙拳,回頭望了一眼那道緊閉著掩蓋光明之下的殘忍的門,咬牙問道:“那些人……都是活人?”

  只有活人的血液才是流動的,才能在精繩隨風(fēng)動的時候引出血來,也只有活人的血才會那么鮮紅。

  而且方才她望里面看的時候,感覺到了隱隱的、微弱的氣息。

  但是,她還是不死心想要找云未靖確認(rèn)一下。

  畢竟,活人……太殘忍了。

  那五個人……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活著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云未靖推著凌殊羽的手微微一僵,最后還是沉沉地一點(diǎn)頭。

  “大祭司是不會讓他們死的。通神殿的人認(rèn)為,讓祭品在祭祀的過程中死去,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是不吉利的。更何況,這人是大祭司親手釘上去的,大祭司更不可能犯讓祭品死這種低級的錯誤?!?p>  “可是活人……”凌殊羽暗暗咬牙,還是難以接受。

  “別想了?!痹莆淳篙p輕揉了揉凌殊羽的頭,“我們暫時還無力改變?!?p>  凌殊羽頓了頓,輕輕點(diǎn)了下頭,認(rèn)同了云未靖的話。

  “走吧,不然就跟不上了?!痹莆淳溉崧曁嵝训?。

  “嗯?!绷枋庥痤D了頓,順著血跡跟上了原本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眾人。

  通神殿主殿占地極大,在中心還有一處通天窗,中間有一個巨大的三角鼎爐,鼎爐下還有洶洶燃燒的烈火。

  在鼎爐前,擺放著一張長長的食案,食案上還有盛滿谷物的長形簠、一雙玉箸、一把長匕,和其他祭祀用具。

  準(zhǔn)備好了所有,大祭司沖小童稍稍頷首,小童便招呼上來了許多小太監(jiān),每個小太監(jiān)手中的托盤上都擺著一個精致的青銅爵,爵里裝著酒,是用來壯膽用的。

  黎以歌率先拿起青銅爵,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凌殊羽頓了頓,在乾豐帝等人也紛紛拿起青銅爵后,接過青銅爵一飲而盡。

  烈酒穿喉,讓凌殊羽頓時一個激靈。

  “上祭品。”待眾人皆飲完了酒,小童高呼一聲。

  主殿一側(cè)的小房間內(nèi)被侍衛(wèi)推推搡搡出來了五個用黑布蒙著腦袋的人,按著跪在了食案前。

  大祭司面不改色地走到他們面前,伸手摘掉了他們眼前的黑布,目光淡冷得仿佛看慣了人命草芥,儼然一副清高冷漠的模樣。

  “本祭司最后問你們一次,是否自愿祭神?”

  “是。我們是自愿的?!蔽鍌€人幾乎毫不猶豫便回答道。

  凌殊羽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沒有多言。

  黎以歌則微微一愣,有些錯愕地看著那五個人。

  她從一祭到現(xiàn)在,她著實(shí)想不透……

  “好。”大祭司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明面前落話無悔。”

  小童手捧一把匕首緩緩上前。

  大祭司接過匕首,將烈酒從匕首上澆下,滴滴酒水滴落的聲音宛若死亡在靠近。

  五個“祭品”面對著凌殊羽等人,背后站著手握殺戮的大祭司。

  “這是……要做什么?”凌殊羽皺著眉不解地問道。

  “挖心、剜眼、割耳、劓之、斷手足。”黎以歌冷眼看著大祭司慢條斯理的動作,直接不忍地閉上眼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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