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群藍群橙的身后,又飛來幾人,均為白衣,為首之人戴著半面銀狐面具。
“九尾閣副使白夭,見過玉宗主?!?p> 玉與容打量著眼前這戴著銀狐面具之人。
九尾閣……
云知意小碎步走近月如空嘻嘻笑道:“嘻嘻嘻嘻,小白狐貍精,倒是識禮數(shù)得緊吶。你怕不是忘了,你口中的玉宗主可是殺了你的師傅,九尾閣閣主白靈呀。哎呀!我怎么忘了,九尾閣的小狐貍精們,一個個都是沒良心的,嘻嘻嘻嘻,師傅死了算什么呢?月哥哥,你說是吧?”
月如空看她一眼,便又冷眼看向玉與容。
白夭站在他二人前面,聽到云知意的話,只淡淡地勾唇,半晌才道出兩個字來:“戲子?!?p> “你!”云知意最恨別人用這兩個字說她,當即變了臉,不在拿著戲腔說話,脫口而出:“我是戲子,你是個什么東西!九尾閣里的狐媚子,能是什么好東西!一群靠著皮肉替宗主辦事的下賤貨,也有臉說我!不就是仗著是宗主撿回來,誰都不放在眼里?你有什么資格?”
白夭聞言半點不為所動,只微微向身后側(cè)過頭,如血的唇輕柔地掀開,吐出一團煙白云霧來,悠悠然飄到云知意的面前,云知意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氣得直拽著月如空的袖子。
月如空將云知意的手打落,心頭煩悶不已。女人就是麻煩,副宗主居然還讓他跟兩個女人出來辦事。
“好了!今日的任務,是要將玉與容帶回去,廢話少說。白副使,還是將云姑娘的煙毒解開吧?!?p> 白夭半點面子不給月如空,道:“不必,打架不用嘴?!?p> 月如空一時語結(jié),決定不再插手這兩個女人的事。
玉與容掃視四周,除去未露面的,在場之人至少三百,而眼前這幾個人,實力不可小覷,雖說好解決,但是耐不住人多勢眾,更何況還在這么多的落荒村的村民在場。
有點棘手。
正思量著,肩膀忽然一暖,下一瞬她便被帶入一個溫暖又結(jié)實的懷抱。
是傾沉。
“想帶走爺?shù)呐?,是不是要問問爺同不同意????p> 傾沉籠著玉與容,聲音高昂而不尖銳,沉著有力,一陣微小的風吹起傾沉額上細碎的發(fā),狹長的眼目光不錯地看著月如空。
從方才起,月如空便注意到這人,先前幾人說話間,他一直都站在玉與容的身后,淡定且從容,整個人沒有半分慌張與恐懼的意思,反倒是像極了在看戲。
月如空上前一步,與白夭平齊問道:“那不知這位爺,同不同意呢?”
傾沉道:“不同意?!?p> 月如空臉色一變,這人分明是在耍他!
“同意與否,可由不得你?!?p> 月如空說話間,玉與容的合歡扇再一次翻轉(zhuǎn)而出,這一次傾沉站在她的身側(cè),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紅那一瞬的眼,如果說她的右眼如浩瀚海洋,那么那一瞬她的左眼,便如烈火巖漿。
“看清了?”
玉與容點頭道:“看清了?!?p> 哪一個,都有誰,殺了她的族人,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月如空看了一眼玉與容手中的團扇,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記得,宗主說過,玉隱宗有一件上古法器,名“合歡”,玉氏嫡系子弟用之,則一眼看人形,一眼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