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這兩個(gè)字似乎成了花花寨的禁忌,尤其是在花花寨,任誰提起、想起、念起,心頭都不由得一窒。
還是容傾沉率先打破平靜,道:“需要什么?”
灼灼在屋內(nèi)巡視一圈,見無紙筆,便取了畫眉用的炭筆,在一張淡白的錦緞上寫下十幾種藥材,交給容傾沉。
“除了這張錦緞上的,還需要一朵百年藍(lán)雪蓮,一支千年嗜血參,以及一只西陵血王蠱。”
容傾沉認(rèn)真地聽著,前兩個(gè)他似乎是聽過的,起碼一蓮一深還算好辦,只是這西陵血王蠱……
花落棋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藍(lán)雪蓮有!幾年前,我與輕舟、初陽上山,在蒼茫山頂見過一朵淡藍(lán)色雪蓮,便采擷了回來,現(xiàn)下應(yīng)該是與冬糧,一起存在山洞里了。就是不知,是不是百年的了。”
灼灼迫切問道,“可有碗大?”
花落棋回想一番,道:“有海碗大。”
灼灼聞言一喜,道:“那只少有八百年,藥效會(huì)更好?!?p> “至于這個(gè)千年嗜血參……”
灼灼忙道:“客來居一直往西的藥鋪有,我抓藥時(shí),是見過的?!?p> 那自是極好。
現(xiàn)下便只剩一只西陵血王蠱……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灼灼身上,這一次灼灼無奈地?fù)u搖頭道:“西陵血王蠱,我也不知……”灼灼說到后面,聲音極小,讓所有人方燃起的希望,又一次湮滅。
不知何地,這茫茫世間,又該如何尋找,跟何況,花小五如今的身體狀況,怕是根本無法耗下去。
這時(shí),葉輕舟忽然問道:“西陵血王蠱,可是在西陵?”
灼灼搖搖頭,道:“西陵血王蠱,早已被盜,并不在西陵,而且別說血王蠱,就連西陵最普通的血蠱,也不剩一只了?!?p> 葉輕舟一驚,問道:“為何?”
灼灼偷偷地看了一眼玉與容,雖是猶豫,但還是答道:“因?yàn)槿︷B(yǎng)血王蠱的西陵第一蠱宗菩提宗,在血王蠱被盜時(shí),宗中盡數(shù)蠱蟲,皆被毀,無一存留?!?p> 這做法……好生熟悉啊!
眾人將目光落在玉與容身上,玉與容平淡地道:“婆羅宗?!?p> 也只有婆羅宗,能做出為了一只蠱蟲、上古法器而滅蠱、滅宗,甚至不達(dá)目的而殺人泄憤的事了。
婆羅宗!又是婆羅宗!葉輕舟攥緊了拳頭,恨不能現(xiàn)在就殺上泥黎宮為花花寨中弟兄報(bào)仇,為花小五奪來血王蠱。
萬惡之源!罪魁禍?zhǔn)?!這世間江湖百家,怎能容得下他們!
可是,在婆羅宗的手中取來血王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玉與容看了一眼花小五,對(duì)灼灼道:“最多能有幾天?”
灼灼將時(shí)間限度放大最大,拼上她平生所學(xué),咬牙道:“三天?!?p> 三天……恐怕一來一回,就要兩天。
不想玉與容卻肯定道:“夠了?!彼苤簧須⑸夏嗬鑼m,就能殺上第二次。西陵血王蠱,就算是拼盡全力,她也一定要拿回來。
“我去。”容傾沉忽然道。
玉與容不解地看著他,他修習(xí)雖有小成,但與她的實(shí)力仍有不小的差距,遑論他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去往泥黎宮。
容傾沉知她所想,便道:“這里,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