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與容微微偏過頭,湛藍眼眸如煙波浩渺,因著斗篷上帽子的緣故,原本被一絲不茍梳起的發(fā),落下一點云絲垂在腮邊。她道:“我既已嫁人,如何再嫁?”
欒寧笑著,走近玉與容道:“嫁了人,也可當作未嫁,只要玉宗主嫁來婆羅宗,在下也不介意。”
“我介意。”容傾沉忍無可忍道,這邊說著,那邊將玉與容帶至身后。
欒寧根本不想看容傾沉一眼,可玉與容在他身后,又不得不看。他笑意減了些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容傾沉懶洋洋地掀開眼皮兒看他,聲音沉沉,一字一句道:“你不配知道?!?p> 欒寧登時臉色一變,少年臉上兇巴巴的,卻無一絲震懾人的模樣。
“傾沉!你不要太過分!”
容傾沉見他有些狗急跳墻,忽然笑了一下,道:“別叫的這么親,我姓‘容’,‘玉與容’的‘容’,是容傾沉。”
欒寧被說的臉一紅,終是換下嬉鬧的面皮兒,露出身為婆羅宗副宗主的陰狠面孔來。他眼珠一轉(zhuǎn),透過兩人看去,便是如此細微的動作,也叫玉與容與容傾沉抓個正著。
兩人旋身自東西轉(zhuǎn)去,一股迷香便從后方投來。玉與容當即捂住口鼻,緊張地看向容傾沉。容傾沉看了那一團青紫的迷霧,冷笑道:“無妨?!?p> 他是對玉與容說的。
欒墨自后方點躍而來,站到欒寧的身旁,面上笑意盈盈,手上食指的指環(huán)處還氤氳著青紫色的氣。
“想不到容公子百毒不侵哪?!?p> “想不到欒少主也百毒不侵哪?!比輧A沉繞過那團氣,來至玉與容身旁。
“非也?!睓枘D(zhuǎn)了轉(zhuǎn)指環(huán),便合上了指環(huán)上的機關(guān),道:“中毒是真,不過是假意罷了。玉宗主如此劣質(zhì)的煙毒,都不用放出來,我老遠兒便聞到了。”
煙毒……
玉與容道:“原來你是這樣認出我的?!?p> 欒墨搖搖頭道:“非也?!?p> 玉與容看著他,靜靜待他道來。
“玉宗主身上即便有煙毒,也難以掩蓋住玉宗主天生的體香啊。嘖。”欒墨似上癮一般,在空中嗅了一嗅,捕捉空氣中一縷一縷來自玉與容的冷香。
容傾沉眸色一暗,神情陰鷙,已是山雨欲來。
這婆羅宗里的一個兩個,覬覦玉與容可不是一星半點,更不是一時半刻了。
不想欒墨更是不怕死繼續(xù)道:“若是能得玉宗主一寸體香,那邊是死生無憾了?!?p> 玉與容聞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在玉隱宗的藏書閣中,有著江湖百家的記載。第一邪宗婆羅宗奉“邪”為先,除了宗主欒息一切皆成謎,副宗主與宗主義子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欒寧采女,欒墨采香。
那團青紫的霧氣還未散盡,玉與容有些不可思議道:“你用女人煉香?”
欒墨又是搖搖頭,道:“玉宗主莫要說得那么難聽,女子胴體乃世間最為絕美之物,其香亦是世上獨一無二,我不過是采來欣賞,偶爾用一用,怎能說是煉香呢?”
容傾沉見其一副理所應當?shù)哪樱刂袗盒闹性桨l(fā)強烈,方才那香莫不是也是!
欒墨又靠近玉與容一些,容傾沉握著玉與容的手便緊些。
“不過玉宗主卻與其他女子不同,雖已嫁為人妻,但體香卻仍如處/子一樣,真是讓人心馳神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