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嘴,卻說不出好話,不如不長?!庇衽c容淡然。
容傾沉輕笑,在她耳邊道:“夫人,在我們這里有一句俗語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的氣息熱熱的,打在玉與容的耳上。誰知玉與容想了想道:“狗嘴如何能吐出象牙?”
容傾沉被問地一怔,旋即笑得出了聲道:“也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渾然未覺有什么不對,看得欒寧恨不能將牙齒咬碎了。
“兩位有什么話,不如下了無間再說吧!”
“眾修士聽令!生擒玉與容與容傾沉!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命令一下,千百修士蜂擁而上,玉與容與容傾沉則腳尖輕點飛躍而下,既然無可避免,那就迎難而上。
比起玉與容,容傾沉更為興奮。畢竟此前與他交手的唯有玉與容,他早已熟悉玉與容的身手,是以面對這些修士時,他是覺得太慢!太弱!太差!
容傾沉專注于眼前的修士,不想閻羅臺上,早已有人紅了眼。欒墨死死盯著他,一張嘴鮮血淋漓,忽然裂開笑了一下。
“寧叔?!?p> 他喚了一聲。
欒寧關(guān)切地看著他的嘴,“小墨?!?p> 不想他雖喚著,欒墨卻不看來一眼。欒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寧叔,我一定要玉與容,做我的香。我要用她做出這世上最獨一無二,誰人也無法復(fù)刻的香。”欒墨咯咯笑著,嘴角鮮血咕咕流下,不論是聽著還是看著都令人毛骨悚然。
欒寧卻不以為然。
“好,寧叔,一定給你抓來?!?p> 欒墨沒回答欒寧,而是取出刀扇,按動刀扇的機關(guān),一十八把彎刀便分散開來,欒墨手腕一轉(zhuǎn),那彎刀便向容傾沉飛去。
“小心!”玉與容驚呼,來至容傾沉身邊。
容傾沉耳機極佳,自不必玉與容提醒。回首便將彎刀打落,看著欒墨悔著怎么方才不折了他的四肢。
彎刀落地,忽然又騰升起青藍(lán)的霧氣來。容傾沉一驚,薄如紙片的彎刀里居然還藏著毒氣!可這毒氣對他是沒有用的!欒墨明明知道。
糟了!欒墨根本不是沖他來的!容傾沉側(cè)過身,一抹銀白身影堪堪倒下,容傾沉飛躍而去,將人接過,圈入懷中。
四下忽然靜下來。
“與容?與容!”她方才只顧著對付修士,肯本來不及捂住口鼻。
玉與容只一瞬便軟下了四肢,連水寒都握不住。她現(xiàn)下只覺得四肢又冷又熱,明明感覺燙得厲害,肌膚卻冷得嚇人。她扭動著身子,半睜著眼眸,說不清的情緒落入容傾沉的眼中。
“熱……”她哼聲,這種感覺太過奇怪,從未有過,她真的難挨極了。
容傾沉大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欒墨對她做了什么。
恨意充斥著胸腔,欒墨自閻羅臺上走下。
“這可是我最寶貝的煙毒,連我叔叔都沒舍得給呢,這煙毒啊,一定能讓玉宗主散發(fā)出六界最美最純的香氣?!彼f話聲還咕咕的,吐字不清,可落入容傾沉耳中,卻如針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