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釀?”容傾沉奇道。
灼灼小聲道:“血王蠱乃血蠱之王,豈能是任由人差遣的,我就想著若是能灌醉了它……”說到這里,那小蟲好似聽懂了一般,呲牙咧嘴地朝她一吼,嚇得灼灼忙往后躲。
容傾沉眉頭微微一斂,他本就不大待見這只小蟲,遂食指沒好氣地往他小腦袋上一扒拉,小蟲瞬間安靜下來,花落棋又是一奇,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便湊近了一看,嘿!這小蟲還抹起眼淚來了!花落棋笑道:“還堂堂西陵血王蠱呢,如此膽小沒用?!?p> 小蟲這么一聽,便更是委屈地抹起眼淚來,不一會兒便濕了容傾沉的手掌,容傾沉眉頭便更緊了一些。
玉與容知道他不喜,便伸出手道:“給我吧?!?p> 容傾沉可沒忘了他先前將玉與容的手指啃咬的又紅又腫的事,便回絕了她道:“不必,當心它再吸食你的血。”
玉與容只道:“不會?!庇衽c容將手掌攤開,小蟲便跳了上來,直接尋著玉與容手腕而去。
不等容傾沉吭聲,玉與容先是低柔地說道:“我現(xiàn)下血虧,你且少喝些,等我恢復(fù)了,再喝可好?”
小蟲在傷口處停下,瞪著兩只小燈籠的眼兒看著玉與容,又看看她的傷處,忽然小頭一歪,在她的傷口處匍匐下來,小舌舔舐著她的傷處,像在安撫。
眾人被它這動作惹得一驚,花落棋不由道:“它莫非聽得懂人話?”
玉與容面上柔柔,似月華籠罩,清風襲來。
“許是有靈性的?!彼?。
花落棋頗為同意,看了半晌小蟲又問道:“可它為何要喝夫人的血呢?”
玉與容搖頭道不知,容傾沉忽而開口:“在泥黎宮的無間時,夫人許了它日后以血供養(yǎng),血王蠱才肯乖乖與夫人走的?!?p> 花落棋恍然點點頭,心中奇著這只小蟲??陕淙牖ㄐ∥宥?,便又是一番滋味了。玉與容與容傾沉不顧一切地前往婆羅宗取血王蠱,為的不過是他的一雙腿而已,回來時玉與容又是被人下了香毒又是中了蠱毒,如今還允了一只小蟲供以鮮血喂養(yǎng),這讓他如何心安!
花落棋想著灼灼許知曉個中緣由,便轉(zhuǎn)過頭問道:“你知道因何嗎?”
灼灼見小蟲乖順下來,便不再躲著,可心底終究是害怕,沒敢徹底從花落棋身后走出來。
“血蠱以人血人肉人骨為生,而血王蠱身為血蠱之王,自然口味便挑剔了些,非星血月肉而不食?!?p> “星血月肉?那是什么?”
“自是世間罕見的奇血奇肉,千萬年也不見得出一個兩個的?!弊谱坪貌豢鋸埖卣f,視線在玉與容身上流轉(zhuǎn)?!斑@樣的人,渾身上下都是寶,便是隨隨便便一滴血,也有奇效。”
花落棋更為好奇問道:“什么奇效?”
“自是永葆年輕,延年益壽?!?p> 花落棋忽然笑道:“嘿嘿!合著咱們夫人還是個現(xiàn)世唐僧!哎我說!你這么歡喜咱們夫人!怕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吧?”
灼灼忽然臉上一紅,攥著花落棋的衣服緊了些道:“不是……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