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楚景騫知道!玉與容心下一驚,容傾沉眉頭一皺。楚景騫到底知道什么,又到底知道多少?!衛(wèi)寶兒已死,楚景騫還在堅(jiān)持什么?難道說早在衛(wèi)寶兒被害之前,畫秋思就已經(jīng)以此為要挾,讓楚景騫說出什么?可是后來,衛(wèi)寶兒仍是被殺了。那么在衛(wèi)寶兒發(fā)現(xiàn)楚景騫進(jìn)出尋芳樓,又在衛(wèi)寶兒落水這期間,楚景騫意外地知道了什么?
肅殺的破空之音,楚景騫又被釘入一釘。
楚景騫笑得毛骨悚然:“畫門主,我說的不錯吧。夫人喜甜湯,你便夜夜送上一碗,夜夜在甜湯里撒下一點(diǎn)沁骨。畫門主,為了上善門門主之位,可真是無情無心吶?!?p> “說夠了沒?!”畫秋思終于沒了笑意,怒氣騰升,便是將楚景騫千刀萬剮也難以自消?!澳闶裁磿r(shí)候知道的?”
“自是白夭告知的。”楚景騫懶洋洋說道。
白夭……白音……月娘!
“她還告訴了你什么?”
“她還告訴我了……”
聲音小了。玉與容側(cè)過耳,聲音低得很,聽不清。也許容傾沉可以聽得清,但這一次容傾沉也沒能聽到。
說了什么?還是什么也沒說?!
“?!?p> 黑暗中,一只紅眸亮了一瞬,竟如巖漿崩裂。
“滋啦——”
是尖銳利器劃過錦帛之音。
容傾沉大驚,方才那微弱紅光下,一根銀白的鋼釘飛向玉與容的眼,若非玉與容喚出合歡……鋼釘力道強(qiáng)勁,玉與容反應(yīng)不及連連后退幾步,容傾沉一把將其拉住,下一瞬,周遭燈火忽明。
十余修士中間正是銀發(fā)血瞳的畫秋思,而他身后……容傾沉眼眸染上一絲可怖,并非害怕,并非恐慌,而是難以置信。即便是玉與容同他講過,可真的親眼看到,仍覺頭皮發(fā)麻。
該怎么形容?被扒了皮的人?還是一團(tuán)長了嘴的血塊?
畫秋思輕輕揮著羽扇,“容公子,玉宗主,又見面了?!?p> 容傾沉輕嗤,“難道不是畫門主將我們引來的嗎?”
“哦?是嗎?也許吧。”畫秋思倒像是不以為然。
“玉宗主?”楚景騫本就沒了眼睛,自然看不到來人,可聽畫秋思喚了人,忽然發(fā)問。
沒人回答他,楚景騫忽然又咯咯笑起來,簡直癲狂。
“畫門主!好本事?。 ?p> 畫秋思微一側(cè)目,一名修士便上前將楚景騫的嘴巴堵住。
容傾沉眸光一暗。
畫秋思將目光落至玉與容的合歡之上,合歡左側(cè)的地上,正安安靜靜躺著一根鋼釘。
“玉宗主的寶貝還真多啊,我這鋼釘是精鐵所造就,可穿透世間萬物,如今看來,倒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 “你為何將他折磨至此?”玉與容冷聲問道。
畫秋思看著她,橙紅的燈光下,一雙血瞳妖冶非常。
“我這修士不聽話,自要好好修理修理,玉宗主有何高見?”
玉與容覺得眼前此人簡直變態(tài)至極!似乎跟他說一句話都能惡心到自己。
“就因?yàn)?,他撞破了你與月娘的交易?還是說……你恨月娘將隱秘告知他,而不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