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奇的是,兩個受了傷的人,先醒來的卻是葉初陽,彼時葉輕舟方出門沒一會兒,回來時見葉初陽正掙扎下榻,葉輕舟大喜道:“初陽!你醒了!”葉輕舟應(yīng)是給葉初陽準備補身子的湯湯水水去了,他將食盒放置一旁,來至葉初陽的身邊,“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葉初陽頗為迷蒙地看了葉輕舟一眼,又盯著地上銅盆中漆黑的血水半晌,不等他發(fā)問,葉輕舟先道:“那是你體內(nèi)的毒血,夫人說你中了毒,要先把毒血放出來才是,但是夫人也不能確認你中了什么毒,只好等灼灼醒來?!?p> “灼灼,怎么樣了?”葉初陽忽然把著葉輕舟的手臂問道。
葉輕舟面色一暗道:“她沒事,你不用擔心,反倒是你……我……”
“沒事就好?!比~初陽沒有聽到葉輕舟后半句話,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
葉輕舟神色肅穆地握住他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和灼灼都受了傷?還有你中的什么毒你知道嗎?”
葉輕舟的發(fā)問好似提醒了葉初陽,葉初陽沒有回答他反而是迫切地催促葉輕舟道:“快、快去把爺請來!快!”
“你現(xiàn)在都什么樣子了你還想著別的!葉初陽你中毒了你知不知道!”一向溫柔隱忍的葉輕舟終于爆發(fā),清秀俊美的面容上盡是怒相,然而葉初陽好似視若無睹一般:“我知道!可現(xiàn)在灼灼也沒醒嗎不是?而且我感覺好了很多了!你快請爺來快去!”
葉輕舟看著他的眼睛便知他擰他不過,一拳打在床榻邊后憤然離去,沒過多久,容傾沉便到來。
“你先出去?!比輧A沉與葉初陽眼神會意后對葉輕舟道,葉輕舟先是不解,卻聽容傾沉又道:“去請夫人,想辦法讓灼灼醒來,讓她看看你弟弟?!?p> 葉輕舟也知兩人有話要說,但他的確關(guān)心葉初陽的身體,便道:“是?!?p> 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葉初陽掙扎起身,卻被容傾沉攔下,“小的無能?!?p> 容傾沉低聲不容抗拒道:“你坐下說?!眲傔M來時,容傾沉便瞧見銅盆里的污血,加上葉初陽明顯血虧的模樣,容傾沉斷然不能再讓他過度勞累。
“多謝爺?!比~初陽尋了舒適的位子躺下。
“說吧。”
……
葉輕舟跑去找玉與容,將容傾沉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玉與容聽,玉與容聽聞后朝葉輕舟的房間望了一眼,隨后又與葉輕舟一道去尋灼灼。
灼灼尚未醒,花落棋守著她,是以玉與容與葉輕舟到時,花落棋頗為意外,花二當家只看了夫人一眼便低下了頭,畢竟剛把人家弟弟揍過,理虧的是他,哪里還敢理直氣壯地盯著人家看。
玉與容徑直取了灼灼醫(yī)藥箱里的銀針包,渾然不覺倆兄弟之間的尷尬氣氛,在灼灼身上施起了針?;淦灞具€在心中掂量,究竟如何開口才能打破這份尷尬,然而隨著玉與容施針越多,灼灼的表情越發(fā)痛苦。
葉輕舟也察覺出一絲不對,緊緊盯著灼灼不明白夫人究竟要做什么。
如果說葉輕舟與花落棋面上是緊張與擔憂,那么近半月以來封閉七情六欲的玉與容也罕見的出現(xiàn)奇色,按理來說,這種程度應(yīng)該醒來了,玉與容舉針猶豫了一下,片刻后還是刺入灼灼的指腹中。
“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