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皓月別過臉去緘默不言,畫秋思笑著露出小虎牙,“少主,宗主確實有意將你許配給我的,你知道嗎?”
南皓月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
畫秋思看著南皓月細長的眼睛,“看來少主知道,既然少主知道,就不要總是盯著別的男人看了,這樣,我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啊?!?p> 南皓月冷笑,“畫秋思,你還是不要裝得很喜歡我的模樣,不假嗎?白春眠是怎么死的,我可還記著呢?怎么?要我重蹈覆轍?”
畫秋思的臉瞬時僵了下來,南皓月絲毫沒有察覺繼續(xù)說道:“畫秋思,你若是真的想要雪鏡宗宗主之位,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更快,但是,你真的會殺嗎?一個在乎名聲在乎得要命的人,會想要背上忘恩負義,謀權(quán)奪位的名聲嗎?”
畫秋思靜默了許久才開口:“少主還真是了解我?!碑嬊锼己龆玖嗣紗柕溃骸澳巧僦髅髅髦牢业囊靶?,為何不向宗主稟明呢?”
南皓月眉梢一挑,略含譏諷地說道:“轉(zhuǎn)世而來的玄女,不應(yīng)該管這些俗事。”
畫秋思聞言卻是一愣,旋即大笑,惹得外人頻頻注目。南皓月則充耳不聞,目視前方。
玉與容還在座位上時不時瞟著某二花寨的寨主幾眼,實在搞不明白到底哪里又惹到了他。半晌,她糾其個中細節(jié)之后,無比認真地又問了容傾沉一句:“那你圖我什么呢?”
某二花寨寨主傲嬌得跟只黑狐貍似的,頭也不回道:“不圖。”
玉與容有些受傷,也不知因為什么受傷,噘著嘴低語:“那你這不是騙婚嗎?!?p> 容傾沉如遭雷劈,他愣了半晌,在孩子們吼吼吼哈哈哈的笑聲下,就要把玉與容帶走好好說道說道的時候,婆羅宗攜人而來。
容傾沉一眼就看到了欒寧。
玉與容則一眼看到了白夭。
兩人不約而同地瞇起眼睛,還是不見欒息。這倒是不打緊,就算欒息今天不出現(xiàn),明天也一定會出現(xiàn)。而此時此刻,玉與容更關(guān)心的是白夭。
白夭依舊戴著幾乎能遮住整張臉的銀狐面具,只露出尖尖的小下巴和艷紅的唇。從前他們不知白夭就是灼灼還不曾注意,如今一看,光是這一處就像極了。
葉家兄弟與花小五看到白夭心情難以言喻,遑論花落棋此時作何心情了。
眼前這位白衣女子,除了身形與灼灼相差無幾,整個人的氣場、氣質(zhì)、氣度,根本與那個小醫(yī)女不沾邊。居然把他們騙了這么久?!
葉輕舟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花落棋,花落棋神色平淡得讓他意外。
欒寧帶婆羅宗眾修士落座后沒多久,葉臨霜便主持著盛會開始,興許是知道此番盛會暗潮洶涌,葉臨霜也省去了不少歷年的形式,開門見山,直接開打。
第一輪是宗門的排位,今年依舊由婆羅宗做樁,其他宗門派別輪番上打,每宗派出三人,贏者留在臺上,看最后留人是哪門,則算哪門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