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宮女知道挽眠的地位,自然大氣都不敢出,何況自家娘娘還未曾出口,只能默默后退,垂著的眼眸也斂去了許多惡毒的神色。
“是,奴婢謹(jǐn)記?!?p> 善貴妃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家世顯赫,不然也升不到貴妃的地位,她咬了咬牙,“公主教訓(xùn)奴才,本宮理解,可本宮受傷,還不能給您的宮女立立規(guī)矩了?是何道理?”
北侯霜上前拉起月莞,眼神盯著善貴妃,“我,囂張跋扈,沒規(guī)矩,不懂道理,但月莞不可能無緣無故傷你,她那么細(xì)心,膽子不大,怎么可能走路撞到你,你看看你身邊那么多宮女,那么一大坨月莞會沒有看到嗎?我就是這樣,我的人我自己教訓(xùn),你的人若是自己不懂規(guī)矩,你自己教訓(xùn),可她若是把手伸到我宮里人身上,我便絕對不會放過她?!?p> 頓了頓,北侯霜瞄了一眼綠衣宮女,“我心胸狹窄,本想著把你這宮女去做些粗活,但看著善貴妃娘娘的面子上,今日且先放過你?!?p> 北侯霜帶著月莞離開了。
到了無人的地方,月莞跪在北侯霜面前,“公主恕罪,奴婢給您招惹麻煩了,奴婢什么都不懂,奴婢就是……”
月莞自己扇自己巴掌,又大力又狠,臉上很快起了紅印子。
北侯霜攔住她,“我宮里人自有我護(hù)著,你再不懂規(guī)矩也輪不到旁人插手管教,何況是那個善貴妃,仗著母家顯赫,在后宮囂張跋扈慣了,如今管到我頭上來,不自量力。況且……你會不會故意撞倒她,本宮自由分寸,起來吧?!?p> “奴婢…奴婢……”月莞道。
挽眠拉起月莞,“公主說什么便是什么,這是我們百花宮的規(guī)矩?!?p> “公主,您也說了善貴妃家事顯赫,萬一皇上怪罪于你……”月莞擔(dān)心道。
“無妨,不必?fù)?dān)心。”北侯霜捏了捏她的臉蛋,安慰道,“后宮從來都是百花齊放的,你何時見過一枝獨(dú)秀?”
善貴妃是一個,蘭皇貴妃又是一個。
百花宮。
“嘿!”北侯霜悄悄走到南星追的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星追回頭,他驚訝地瞪大眼睛,咧開嘴巴大笑,“原來是你啊!你怎么在這兒?”
“大膽,這是北侯國公主,還不快跪下!”挽眠道。
南星追恍惚了一下,繼而展開笑顏,“參見……”
“不必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從此以后我們就是兄弟啦!關(guān)起門來不必多禮,你說著不煩,我聽著也煩呢!”
“謝公主。”
“叫我名字吧,北侯霜,我叫你星追,怎么樣?”
“好!”
“以后你不用怕了,整個皇宮,我罩著你,誰敢欺負(fù)你報我名字!”北侯霜拍拍胸脯。
南星追一點也不見外,“得嘞!”
良久,南星追望了望她,“今日不是國師入宮嗎?你怎么沒去?”
“我?”北侯霜有些心虛,“太無聊了,參加一般就不想去了,也省得面對那些大臣們。”
“哈哈哈,你也不喜歡那種場合?”
“你也不喜歡?”北侯霜興奮了。
“當(dāng)然!沒有志同道合的人,盡說些客套官僚話語,無趣?!?p> “對對對!欣賞那些歌舞表演的時候還要擔(dān)心自己的反應(yīng)是不是有禮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