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提科特姐姐?在嗎?”凱恩呼喚著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某人。
愛提科特驅(qū)動著水浪,披著斗篷帶著背包和法杖來到了據(jù)點入口,揮散水浪走了過來。
“她一直在?”古瑞馳驚訝地低聲詢問凱恩,并不是真的想要個怎樣的答案,只是抒發(fā)一下心中的激動情緒。
“我也是猜的,”凱恩側(cè)過頭回答古瑞馳,“我只是詐一詐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在。”
愛提科特提著法杖走來,撇了兩人一眼走向了酒館。二人正不解時,幾點水珠打在后頸,絲絲涼意鉆入皮肉。
“跟上,你們不打算讓一名女士在路邊和你們交談吧?”
古瑞馳摸了摸鼻子,跟著走進(jìn)了酒館。凱恩抬頭看了眼酒館的名字,名字有些奇怪,叫做“海底酒館”。
進(jìn)入酒館,凱恩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從前世界的感覺。
為什么別的酒館里都是用魔法燈光勉強照明,昏暗的光線照著懸掛在吧臺上空的橡木杯,木質(zhì)包鐵的桌椅板凳反射著奇怪的光芒。
而這個“海底酒館”……
雖說凱恩知道憑借這個世界魔法體系的廣博,原先世界的某些科技都非常好點,甚至是跨時代……
但是在地下城的酒館里面看到玻璃杯還是好奇怪啊,就算是法師們鼓搗出了這種有趣的東西,但這些杯子長的這么像上個世界的各種酒杯……
只能說人類的審美在大致相同的時候果然會造出同樣風(fēng)格的東西。
“歡迎幾位客人,你們要來點什么……先說一句,我這里可不讓未成年人喝酒,你要是想找我陪酒我愿意奉陪到底?!?p> 站在吧臺后搓手的是一名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漢子,右眼有些混濁,感覺受過傷,眼睛無神,讓他的面容看起來兇惡了不少。
當(dāng)然,最兇惡的還數(shù)他那顆反射燈光的大光頭。不是凱恩歧視光頭這種發(fā)型,實在是發(fā)型效果因人而異,有些人理光頭很帥,有些人理光頭很酷,有些人理光頭是他個性顯著,但這顆光頭嘛……
除了兇惡實在是沒有形容詞可以形容了,這漢子拉到誰家門口,這家人家都不用指望會有人走門了,再大的事情也不敢從這兇神惡煞面前過去,事情緊急到一定程度那除了門就都能走了。
恕凱恩冒昧,他在看到這光頭的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的這光頭的職業(yè)并不是酒館老板,他想到了——海底漫步者。
這個職業(yè)只有在前世的世界才能聽說,全世界只有一人,便和這位光頭長的很像。
“不要看我了,你怎么看我我都不會讓未成年人喝酒的?!蹦枪忸^老板十分警惕,不知道是為什么,難道是受過什么教訓(xùn)?
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什么時候把他的嘴撬開編一本故事會估計是綽綽有余了。
“你們喝什么?”愛提科特站在吧臺前,轉(zhuǎn)頭問兩人。
“可樂?!眲P恩看著那些玻璃杯腦子一抽。
“你說什么?”愛提科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擬聲詞。
“橙汁……”
“我也要橙汁?!?p> “好的,兩杯橙汁?!惫忸^老板不知道帶著哪里的調(diào)調(diào)把這幾個詞唱了出來,從身后的柜子搬出了一個大桶,拔出塞子。
凱恩眼尖,他分明看到桶壁內(nèi)側(cè)有什么亮晶晶的東西,但光線對的不是很準(zhǔn),這光一閃就過,沒能看清究竟是什么。
光頭老板取下兩只杯子“咚”的敲在吧臺上,黃澄澄的橙汁倒入了玻璃杯,還帶著冰塊。
這下凱恩知道那亮晶晶的東西是什么了,為了保鮮這老板還往容器里放冰塊,也不知道是魔法手段還是物理手段,總之都費了功夫。
錢的事情被愛提科特攔下了,拉著兩名未成年人進(jìn)入酒館她也不太好意思再讓他們付錢,跟老板談了一會就帶著一杯泛著泡沫的酒做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過會瑞九勒大人回到這一層,我會跟你們說的,現(xiàn)在就安靜地把手中的飲品喝完吧?;蛘邷?zhǔn)備被老板搭話?!睈厶峥铺卮盗舜蹬菽?,就像是在對待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搭話?老板來搭話?
凱恩抿了口橙汁,清新酸爽的液體帶著冰塊的涼意從口唇間漫了進(jìn)來。
凱恩有多久沒有喝過這樣的飲品了呢?在地下城的日子,幾乎都是喝商人販賣的飲用水度日什么時候喝過這樣的飲品?
況且它還加了冰?
酒館老板踮著腳看這邊的情形,探頭探腦的樣子有一些滑稽,過了沒多久就自己拿著杯酒來桌旁觍著臉問能不能加入了。
愛提科特一副早就猜到的樣子,微微一笑請老板坐了下來。
這老板站在柜臺后還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現(xiàn)在到了酒桌上喜笑顏開,也不管自己現(xiàn)在喝的這酒是店里的貨物,猛地往口中灌了一口,樂得瞇起了眼睛,憑空顯出了幾分猥瑣。
“幾位怎么稱呼?”光頭老板用酒杯擋住了臉,兩只瞇起來的眼睛猥瑣地掃視桌邊的三人。
“先自我介紹。”愛提科特敲了敲桌子。
“好的好的,自我介紹,聽美女的?!惫忸^老板喝了一口酒,起身搬酒桶去了。
“誒,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海底,你們叫我海底就行了……”
之后便是一通猛灌,凱恩都懷疑像這樣三兩句話不過就先給自己灌一桶酒,他這酒館還能不能賺錢?
接下來白海底就被自己灌醉了,口中嘟嘟囔囔:“什么叫做蒲公英男子?我只不過是自己理的光頭,我才不是禿頭,我也不是像蒲公英那樣會被風(fēng)一吹就光頭的人。”
“我不就是三十七歲了也沒有女朋友嘛,我不就是連續(xù)相親四十余次從未成功嗎,憑什么說我是光頭單身狗?光頭不是一種發(fā)型嗎?單身不是一種人嗎?為什么要說我是狗?”
這光頭老板喝醉了之后還在往嘴里灌酒,愛提科特喝完了杯中物便放下了酒杯,領(lǐng)著兩人出了酒館門,并且合上了門,任由那老板在店內(nèi)酣睡。
“瑞九勒大人馬上回來,你們準(zhǔn)備一下吧?!?p>
晉王孟伯仲
又是流量碼字,我太難了。 收藏掉了,我難受,推薦票可勁上啊,不然我沒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