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姜:四月底,梅雨漸歇,采新鮮楊梅洗凈晾干水分。生姜去皮切絲兒,紫蘇洗凈晾干。選一小甕,底層放一層霜糖,先鋪一層姜絲兒,上復鋪一層楊梅,再鋪一層紫蘇,重復再放入霜糖、姜絲兒、楊梅、紫蘇,直至小甕放滿,最后倒入適量鹽、米醋、冷開水,紅泥密封甕口,貯藏在陰涼之地七日即可。夏日食之,酸甜開胃,消郁結(jié),舒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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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頤看著令和那張嚴肅認真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說沒欺負呢?確實京中的那些人,沒少說那沈姑娘的壞話,有些風言風語說多了,就連宋頤有時候也會懷疑它的真實性了。
說欺負呢?好像也不恰當,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說說,真要是當著那沈姑娘的面,還沒有人敢說話,恨不得都離她遠遠的,近她三尺都渾身哆嗦,更多的應(yīng)該是怕。
但不管怎么樣,和“乖巧”這兩個字那是絕對不沾邊的。
“春陽兄,你好好給我說說,是不是這幾年,笙笙被人欺負了?”
令和一向從容的臉上,多了幾分急切,說話的語氣也不免有些激動,語速較以往快了許多。
宋頤見令和這么著急,擔憂之情浮現(xiàn)在臉上,忙說道:
“這倒也沒有,只是那沈姑娘性子極為怪異,不太愛與人交流,也很少參加京中的各種宴會,外面倒有一些人會說她閑話,但也夠不上欺負!”
令和聽完,兩叢眉毛微不可見的蹙蹙,心中有些不好受。
笙笙那么文靜,那么瘦弱,那么乖巧的女孩子,怎么會被人說性子怪異呢?
“都說她什么?”
“倒也沒什么,就是什么冷若冰霜呀,冷血無情呀什么的,倒也不是什么難聽的話!”
難聽的話宋頤說不出口,他擔心令和聽了,也受不住,畢竟那些事能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笙笙一個女孩子,怎么能被人說的這么難聽?
令和的心緊了一下,俊朗的臉上浮上一層陰郁,桃花眸子里微不可見地縮了縮,隨即歸于平靜,只是那雙黑眸更加幽暗,如同黑譚般讓人探不到底。
“景明,你也不用擔憂,我看那沈姑娘倒別一般女子堅強,大家說了這么多年了,她不是也沒事兒嘛,活得好好的!”
宋頤酒杯里的酒已經(jīng)喝完了,他把酒杯拿在手里,隨意地把玩著,見令和變了臉色,出口安慰。
令和不說話,可心里卻百轉(zhuǎn)千回。
笙笙才多大的一個女孩子呀?失去了母親,父親又去了邊關(guān),去年才剛剛及笄,沒有父母寵愛庇護,沒有手足守望相助,就是想計較,想還擊都毫無辦法。
令和大概明白了沈之瑜為什么那么沉悶,不愛說話了,見到自己那么緊張了,因為沒有人和她說話,也沒人關(guān)心她,呵護她,她得到不到別人的一點關(guān)心,也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相處,所以才只好把自己封閉起來,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此時,令和心里只有滿滿的心疼,心疼那個從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頭,心疼那個明媚如春光的姑娘變成如今這死氣沉沉的樣子。
想到這里,令和再也坐不住了,他想見到笙笙,馬上立刻。
“春陽兄,我有事先回去了,過兩天再請春陽兄喝酒,給春陽兄賠罪!”
令和“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膝蓋碰到了桌腿,差點打翻桌上的杯盞,也顧不著疼痛,眨眼間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慢點兒,景明……你……”
宋頤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令和像一陣風一樣,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了,只余那扇雕花木門晃晃悠悠。
令和走得極快,甚至都沒有叫在樓下等著的墨汁,他只想快點回沈府,見到那個姑娘!
“哎喲,有鬼追你呀,走這么快,投胎呀……”
令和走得太快了,轉(zhuǎn)彎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人,他倒穩(wěn)住了身子,只是那人被撞的差點跌倒,被她身旁的婢女給扶住了。
令和見說話這么難聽,抬起眼瞼看了一眼,竟然是那天在沈之瑜家見到了那個姑娘,和那個婦人一樣囂張跋扈,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沈之瑜叔叔家的女兒。
無怪乎她說話這么難聽了,因為教養(yǎng)這種東西,不是有娘在就能好的!
沈之珠也認出了令和,尤其是見到了令和那張俊朗如冠玉的臉,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臉頰耳朵慢慢地變紅。
“公子,是你呀?”
令和聞言,卻不打算搭理,冷冷地瞟了一眼,轉(zhuǎn)而側(cè)過身子就準備離開。
“唉,公子,你別走呀,我是沈家二房的姑娘,我叫阿珠,公子你……”
沈之珠見令和一言不發(fā),竟然打算離開,一時間又羞又憤,手不自主地伸過去,準備抓令和的衣角。
在沈之珠的手還未碰到自己的時候,令和微微一閃身,就退后了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這下,沈之珠的臉上更不好看了,紅一塊白一塊,尷尬至極。
“姑娘自重!”
令和難得用冷漠的聲音說話,所以說出來還是讓人聽了害怕。
撂下冷冷的一句,令和甩甩衣袖,抬步就走。
沈之珠不甘心這么被忽視,這個什么公子這么不待見自己,可那天對沈之瑜那個賤人卻呵護備至,護在身后,深怕她娘傷害了那賤人。
“哼……什么東西?本姑娘愿意搭理你,是給你面子!”
羞愧、尷尬和氣憤匯集,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也就極為難聽。
“喂,你以為沈之瑜是什么好東西呀?”
正在疾走的令和聽她在身后提及沈之瑜的名字,忽地站住,轉(zhuǎn)過來冷冷地看著她。
沈之珠見令和竟然回頭了,心頭一熱,打算把沈之瑜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令和,隨即勾起嘴角,輕蔑地說道:
“你別看沈之瑜小小年紀,那膽子可是頂天,她能昧掉府中老夫人的東西都算是輕的,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她殺過人呢!”
殺人?
令和眸光一縮,冷冷地望著沈之珠。
沈之珠見令和看向了自己,知道令和果然不知道,心中更是高興,隨即繼續(xù)說道:
“她殺過人,還是好幾年前呢,那時候她才多大呀,就能殺好幾個人,你不怕嗎?”
“而且,我悄悄告訴你……”
沈之珠見令和臉上沒有剛才的不耐煩,只是有些陰暗而已,她也不怕了,蓮步輕移,慢慢地靠近令和。
“她那娘呀,就是……啊……”
正準備把最隱晦的秘密說出來的沈之珠,突然尖叫一聲,隨即捂者脖子蹲在了地上。
“不要亂說話,不然,我會讓你一輩子也說不了話!”
令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輕笑,和煦如風,謙謙如玉。
此時,他居高臨下看著沈之珠,低沉溫和的嗓音里慢慢說出來的話卻讓沈之珠不寒而粟。
抬眼望去,那桃花眸子里的光如同毒蛇一般,看著仿佛要吃人。
沈之珠嚇得愣愣坐在地上,忘記了脖子上的痛,那股恐懼從心底開始蔓延全身,不自覺開始顫抖。
這個什么公子比那沈之瑜還要可怕!
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快快地逃離。
桃始笑
阿瑜:聽說有人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