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乘他們正打得難舍難分,無暇顧及她的時候,她運起靈力,飛身向天空之上的出口飛去,還是先逃出去再說吧。
古琴被眾人圍攻,感覺姜姮的氣息越來越遠,不禁有些急躁,不顧他人的攻擊,直直地向姜姮撞去。
正在姜姮快要飛出去,而不禁竊喜的時候,她卻側(cè)眼看見古琴飛快地向她飛來,一陣紅光閃過,古琴在空中變成了一柄血色的長劍。
她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穿透她的身體,那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古琴的想法,耳邊傳來‘刺啦’一聲,隨后大腦傳來疼痛的感覺,她正從半空中慢慢落下。
她慢半拍的腦子里,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去你丫的,從一架古琴突然變成一柄長劍,一點神器該有的骨氣都沒有!
那柄劍在她背后,托住她的身體,引導她往深淵里掉去,她動彈不得,感覺生機從她體內(nèi)慢慢流失,她只能疲憊不堪地閉上了雙眼。
從那之后的事情,她便不再知曉,不知過了多久,當她有感知的時候,她便置身于一個滿目瘡痍的地方。
眼前是一大片荒蕪之地,耳邊卻有說話和戰(zhàn)斗的聲音傳來,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這是死還是沒死呀?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換了身衣服,一身寬大的銀白色長袍,長袍上還繡著許多金線勾勒的符文,隱約之間有光華流轉(zhuǎn)。
她試著到處走走,但在經(jīng)過障礙物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穿過去,她現(xiàn)在莫不是靈魂狀態(tài)。
這是什么地方?
她在這里呆了很久很久,這里很大,像是永遠也走不到邊際,終于有一天,她陷入了沉睡之中,像是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原來她并不是華夏修真的姜姮呀,夢里的一切卻又真像做夢一樣,她寧愿從未記起過……
她就是傳說中所謂的遠古神明,可惜萬年后的今天,神明早已銷聲匿跡,若不是萬年前的大戰(zhàn),神族又豈會沒落……
先知獸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嗚嗚…,這子書瑾也太可憐了吧,年少時被百般欺辱,等到他后來強大時,卻一心求死,想要整個六界為他陪葬?!?p> 姜姮被一陣惱人的哭聲吵得頭疼不已,慢慢的便清醒了些意識,只是尚未蘇醒過來,便冷聲道:“別哭了?!?p> “?。空l在說話?我在這里守了主人上萬年,從未聽見過有人說話,可能是我最近太孤獨了,都出現(xiàn)幻聽了,嗚嗚,太可憐了…”
“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彼櫫税櫭?,故意厲聲說道。
先知獸只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它興奮的叫道:“哇!主人!你醒了,太好了,我都太久沒見到你了,我跟你說,這幾萬年來……”
姜姮被這聒噪的聲音震得耳膜生疼,只覺眼皮似有千斤之重,意識里一片漆黑,怎么都睜不開雙眼。
“你是誰?”她醒不來卻又被吵得睡不著,只好借著這問話清醒幾分,看能不能醒得過來。
先知獸聽見主人說的話,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問道:“主人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您一直帶在身邊的先知獸啊!因為主人以前未契約我,所以我并沒有受傷,在這里守著主人?!?p> 她像是睡了很久的樣子,連腦袋里都有些放空,她心里默念道:先知獸?莫不是可以預知未來的靈獸。
她這是到了哪里?現(xiàn)在居然還有如此清純不做作的靈獸名字。好吧,想得有些遠,在萬年前的記憶里,她隱隱約約記得有這么一只小獸。
“這是哪里?為何我睜不開眼睛?”
“主人,這里是九幽極地的地心深處,主人在此養(yǎng)傷,已有萬年之久?,F(xiàn)在應是主人的神識稍稍清醒,可魂魄或許是受到重創(chuàng)之故,尚未清醒?!?p> 姜姮沉默了片刻,不禁幽幽一嘆:“萬年之久?。∧秦M不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p> 姜姮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無法蘇醒,就跟先知獸嘮嗑了會,她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剛才所說的子書瑾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