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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梁清池

第三十二章 心悅之人(二)

古木梁清池 舊啞許塵 2203 2019-10-02 22:50:00

  封古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羅狂,這句話應(yīng)該是師妹特意留給他的,不然以門中的規(guī)矩,這種事情不會拿出來說。

  “帶我去偏院?!?p>  “是?!?p>  與此同時,霽城

  一位女子騎著高高的大黑馬,悠哉悠哉的朝城里走去。她腰背直挺,一手執(zhí)韁繩,一手拿著打開的水囊,古樸的弓和箭袋掛在馬背上,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子狠勁兒。

  女子身材勻稱,紅色的勁裝十分張揚(yáng),如果不看那張滿是疤痕的臉的話,倒也是個妙人。

  此女正是后羽。

  “師姐!”

  一匹棗紅馬追上后羽,男子拉住韁繩壓制好速度與后羽并排同行,見后羽看過來燦爛一笑,明明樣貌普通,卻讓人覺得身份非同尋常。

  “師姐,前面應(yīng)該有鎮(zhèn)子。咱們歇歇吧,我都快臭的活不下去了~”

  后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速塞緊水囊的木塞隨手放在一邊,緩緩道:“這里離霽城地界也不遠(yuǎn)了,休息一下倒也無妨。此番歷練我本來不打算帶你的,四朝動亂之事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我讓你在封牢呆著,你不干,既然你堅持要來,正好借機(jī)看看成長了多少?!?p>  男子,哦不,蕭池若有所思,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動腦子,認(rèn)真的問道:“那師姐認(rèn)為我這幾日表現(xiàn)如何?”

  后羽語氣肯定,“阿池這幾日表現(xiàn)不錯,”她忽然抿唇一笑,頓了頓又道:“獎勵一個……”

  蕭池緊緊的盯著后羽的臉,滿心的期待,師姐會獎勵他什么呢?

  看了看蕭池表情,后羽挑眉,笑容漸漸放大:“這么想知道?找到客棧安頓下來就告訴你。”

  話音剛落,后羽拿起鞭子一揚(yáng),黑馬噠噠噠的朝前跑去,掀起陣陣灰土,蕭池頓時落了一臉的沙塵。

  “咳咳?!彼人粤藘陕?,抹了把臉連忙策馬追上去:“師姐,等等我?!?p>  ……

  午觴跟在封古身后時刻緊繃著神經(jīng),生怕這位受主上縱容的大公子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她可沒忘這位大爺還在生氣呢。

  偏院是許清私下的叫法,按照許清這座府邸的規(guī)格,應(yīng)該叫西廂院的。

  封古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了這偏院的不同,許清之前住的房間,一看就是臨時的那種,再看偏院,不僅場地寬大,而且每一角都布置的很精細(xì)。柚子樹、幽深的草木、銀杏樹和圓形石桌,還有拱門,全是許清喜歡門中也有的東西。

  這才是女孩子該住的地方嘛!

  “大公子。這是廂房門的鑰匙,主子讓你留著。”羅狂掏出一把綁著黑色繩索的鐵制物呈上,表情一言難盡。

  封古怔了怔意外的接過,師妹還給她留了鑰匙?這西廂房是閨房,他很清楚。師妹把住處的鑰匙留了一把給他……

  這是在承認(rèn)他的地位?

  封古拿著鑰匙心情十分復(fù)雜,是在暗示他什么嗎?

  一旁午觴面具下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驚悚來形容,心道主上縱容的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怎么能把閨房的鑰匙給大公子呢!難不成主子是打一巴掌,再給個蜜棗,想把大公子收了?

  午觴再次驚悚,她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平復(fù)好心情,午觴轉(zhuǎn)念一想。其實(shí),也不是不可以……

  以主上那般勢力和身份,天底下哪個男子不能嫁?午觴偷偷瞄了一眼封古,心底突然有些糾結(jié)。

  大公子會不會……

  太年長了點(diǎn)。

  據(jù)她所知,大公子比主上大很多歲。

  “女管家”午觴為許清這點(diǎn)風(fēng)流事操碎了心,殊不知遠(yuǎn)在霽城的許清想法只是,想讓某人進(jìn)她的閨房不要翻窗子而已。

  鎖上的雕花木門被打開,午觴走在最前面,閨房里打掃的很干凈,一塵不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味道很熟悉,是驅(qū)蟲用的。

  “東西在哪里?”封古問羅狂,下意識的往閨房里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好幾地方都是鎖著的。

  羅狂從進(jìn)門開始,就眼瞼半垂,讓自己的視線盡量落在地面,他打開其中一個沒鎖的柜子,退至一旁:“主子讓屬下送的除了柜子里這些,還有銀杏樹下埋的酒?!?p>  “去把酒挖出來吧!你們先退下?!?p>  “是。”午觴和羅狂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走遠(yuǎn)守在門外,酒自然有別的人去挖。

  封古上前幾步,眸光柔軟下來,半垂的眼簾擋住了流轉(zhuǎn)的晶瑩液體。他很了解他的師妹,有心機(jī),為人涼薄。

  相府被滅滿門一事他派人去查了,師妹沒有說謊,其余之人是秋白命人殺的,她確實(shí)只殺了許安繼室一人,她不過是作壁上觀罷了。

  但她溫柔起來又比誰都體貼入微。

  柜子里整齊的碼放著折好的衣服,從下往上分別是中衣、秋季的外衣、冬季的棉衣和外衣、披風(fēng)、加皮子的披風(fēng),甚至還有一套千金難求的金絲軟甲和鱗甲。

  隨便扯出一件外衣,封古輕輕的抖開,和自己的身量對照比劃了一下,尺寸剛剛好。

  柜子很大,能裝很多東西,封古肯定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一半被擋住了,看不見。

  封古站了一會兒,突然的將外衣塞進(jìn)柜子,他眸色陰沉,心中莫名惱怒:就算她苦心給他做了衣服,也掩蓋不了她和別的男人跑了的事實(shí)!

  封古忍不住再次攥緊了拳頭,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等找到了人,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個小妮子一頓!

  嘶~

  熱鬧的大街上,后羽牽著馬緊咬牙關(guān),她脖子的某個地方莫名刺痛,面不改色的穿過人群,后羽在和蕭池找了客棧安頓下來后,第一時間對著銅鏡查看自己的脖子。

  扯開粘在刺痛處的假皮,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艷紅色的痕跡,一塊一塊的,連起來正好是一口牙印。

  “這是什么?”

  后羽眼眸一瞇,中指按壓在艷紅色的地方,輕微的蠕動感從指腹傳來,后羽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惡心,也不是心悸。

  是沉默。

  仔細(xì)摩挲著皮膚表面,正常的經(jīng)脈跳動和詭異的蠕動交織在一起,后羽拿指尖戳了戳,艷紅色的印記卻像打開了某種開關(guān),紅色和紫色的小血絲迅速蔓延。

  牙印詭異成長為一個不知名的怪物毛球。

  擴(kuò)展的趨勢驟然間停止,后羽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毛,頸間的東西她認(rèn)識,是一種子母的蠱,幾百年前僻遠(yuǎn)地區(qū)的一些部落貴族用它來給奴隸標(biāo)上印記,類似于刺青和鐵烙。

  叫什么名字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不過……這種蠱蟲有一個非?!巴ㄈ诵浴钡男Ч?,就是奴隸能通過子蠱直觀的感受到母蠱之人的情緒波動。

  給她下蠱的人是封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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