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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閑女之家里有礦不種田

014復(fù)仇的正確打開方式

  被縣老爺請去后院談話的郝甜一路腦洞大開……

  難道縣老爺覬覦老子的美貌,要潛規(guī)則老子?

  這糟老頭子貌似有八房妻妾來著。

  老子才不要給人當(dāng)?shù)诰欧啃℃?p>  郝甜的思緒已經(jīng)跑沒邊了……

  等到了縣衙后院,縣老爺依然是好茶好點(diǎn)地招待著郝甜,并且茶點(diǎn)比公堂上的還要精致高檔。

  縣老爺還眼神討好地看著郝甜,這讓她更加堅(jiān)定了自己的猜測。

  嗯!沒錯,這糟老頭子絕對是看上老子了!

  對于自己的美貌,郝甜的自信是杠杠滴。

  “郝姑娘……”縣老爺扭扭捏捏地開口,老臉還一紅,“本官有個事……要同郝姑娘相商?!?p>  看吧看吧看吧!

  見老子“父母雙亡”,就直接同老子商量,連找媒婆的過場的都省了。

  是??!縣老爺還不知道郝甜的阿娘阮氏活著回來了,那“死亡證明”還是縣老爺給開的呢!

  “大人,您有何吩咐?”人家是一縣之長,郝甜心里吐槽不斷,卻還是維持著明面上的恭謹(jǐn)。

  “郝姑娘,是這樣的……”縣老爺說話吞吞吐吐,一點(diǎn)都不夠利索。

  “本官有……有個遠(yuǎn)親,不日便將過來做客。”

  “呃……他是個讀書人,前幾年考中了秀才,因?yàn)樯眢w有恙,沒能參加今年的秋闈,準(zhǔn)備三年后再赴考?!?p>  “可……本官這縣衙平日里來往人多,很是吵鬧,免不得要擾他清靜?!?p>  “故而……故而想給他找個僻靜的宅子,一為養(yǎng)病,二為靜心讀書,聽師爺說郝姑娘你家那宅子挺好。”

  一段話磕磕絆絆地說完,縣老爺長舒了口氣。

  這謊話編得,他自己差點(diǎn)都信了!

  郝甜:“……”

  啪啪啪!

  郝甜覺得臉好疼。

  敢情縣老爺不是看上了她,而是看上了她——家的宅子??!

  可她家的宅子她也剛到手啊!

  一個舊宅子,感覺被惦記了好久了似的!

  縣老爺見郝甜一臉驚訝,連忙解釋道:“你家這宅子是師爺帶人去瞧上的,你們小蝦村遠(yuǎn)離俗世,幽遠(yuǎn)寧靜,確實(shí)是個適合讀書人用功讀書的好地方?!?p>  “眼下你有地方住,宅子空著也是空著,何況本官只是租用一段時間,至于價錢方面,絕不讓你吃虧的?!?p>  郝甜:“……

  老子驚訝的根本不是這個好不好!

  郝甜輕咳幾聲,一本正色道:“大人,我家那宅子,年久失修,破舊得很,您家親戚住進(jìn)去,未免寒磣??!”

  “本官自會叫人事先修繕一番,師爺帶風(fēng)水大師瞧過,大師說你家那宅子坐北朝南,近無擾鄰,風(fēng)水上佳,專出文曲星轉(zhuǎn)世之賢才,你爹不就是的么!”

  郝甜:“……”老子竟無言以對。

  郝嵩原是秀才,今年去府城參加秋闈,還中舉了,只不過他回來遭遇了不測。

  聽說很多讀書人也挺迷信,眼下縣衙老爺以及他家遠(yuǎn)房親戚怕是也挺迷信的。

  “大人,既然是您家親戚,這租金您看著給就行?!焙绿饹]覺得把宅子租出去有什么壞處,又想著同縣老爺打好關(guān)系,準(zhǔn)備賣他個人情。

  “本官向來公私分明,郝姑娘,價錢隨你開!”縣老爺?shù)淖藨B(tài)土豪極了。

  “真的?”郝甜的眼神閃了閃,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量了縣老爺一眼。

  這么豪爽,敢情像是不要你出錢似的!

  縣老爺雖然是個不差錢的,但也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當(dāng)真!價錢隨你開!”縣老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他真不差銀子,更何況,他那“遠(yuǎn)親”更是不差銀子的。

  郝甜總覺得這事透著股子貓膩,可她又想不明白縣老爺為何要圖謀她家的破舊老宅子。

  難不成老宅下面有礦?

  騙誰呢!

  “大人,我同您開玩笑呢!咱按照市價來就行?!焙绿饹]有獅子大開口,主要是她沒摸清楚縣老爺?shù)牡?,所以還是中規(guī)中矩地來。

  凡事留一步,壞事兒了也就好甩鍋!

  “行,相關(guān)事宜,本官明兒讓師爺找你詳談?!笨h老爺果斷拍板。

  “多謝大人照拂?!痹趺凑f也是縣老爺找上門來的生意,郝甜還是很禮貌客氣的。

  “哪里哪里?!笨h老爺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

  交談完畢,縣老爺讓衙差送郝甜出去。

  “郝姑娘慢走?!毖貌顚⒑绿鸸ЧЬ淳吹厮统隹h衙。

  郝甜有些懵。

  前腳到手的老宅,后腳就有人租,要說這宅子沒被人惦記上,她如何自欺欺人?

  等在外面的胖牛見了郝甜,立馬迎上,“老大,縣老爺找你啥事?。俊?p>  “說是要租我家的老宅子給他一個遠(yuǎn)房親戚住一段時間。”

  胖牛眼睛一亮,“那不是有大錢賺了?老大,你有沒有狠狠地敲一筆?”

  “不用敲,縣老爺很大方。”

  “太好了,老大,咱會有好多好多銀子了!”胖牛高興壞了,原本心里那一丟丟因?yàn)閾?dān)心沒有固定進(jìn)項(xiàng)而愁云慘淡的小焦慮轉(zhuǎn)眼就煙消云散了。

  胖牛又抬頭望望天,湛藍(lán)澄澈,萬里無云。

  我家老大終于要時來運(yùn)轉(zhuǎn)了!

  而想到公堂上之事,胖牛忍不住嘖嘖幾聲,對郝甜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等級,不禁贊嘆,“老大,怪不得你那天走得干脆,原來是留有后手?。〔贿^我還是不懂,既然房子本就是你的,為何要走呢?”

  郝甜輕輕道:“給人看到希望的海市蜃樓,卻把人推進(jìn)絕望的無底深淵,這才是復(fù)仇的正確打開方式!”

  ……

  郝甜帶胖牛去素華齋買了阮氏想吃的鮮花酥,再去藥堂買了藥,二人就趕著牛車回了木寨樓。

  阮氏破天荒地出了房門,在木寨樓那二樓的小閣樓里眺望遠(yuǎn)方。

  小閣樓相當(dāng)于一個小小的瞭望塔,有絕佳的視角可以瞭望四面八方。

  郝甜一回,先簡略將縣衙里的事同阮氏說了。

  阮氏見郝甜并未被人欺負(fù),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問別的事,安安靜靜地坐一旁吃鮮花酥去了。

  郝甜找來劉癩子,將允諾他的三十個銅板給了他,“劉癩子,你給我守門這個活計,到今天為止,從明天開始,我這不再過路收費(fèi),這段日子有勞你了,你且去找別的門路吧!”

  劉癩子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財路沒了,“東,東家……你這為啥不收銅板了啊?”

  “我說過,只要大房歸還我的家產(chǎn),我這木寨樓便不再收過路費(fèi)?!?p>  “她……她們還了?”劉癩子不敢相信。

  以郝老婆子那種雁過拔毛的貪便宜脾性,吃進(jìn)嘴里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吐出來?

  “縣老爺判的,你且收拾下,吃了晚飯就回去吧!”郝甜說完,準(zhǔn)備進(jìn)小灶屋熬藥。

  “東……東家……”身后,劉癩子跺了跺腳,鼓起勇氣叫住了郝甜。

  郝甜轉(zhuǎn)身,“還有事?”

  劉癩子握緊了拳頭,像是要豁出去那般,帶著懇求的語氣道:“東家,讓我留下來吧!我……我可以給你看家,還可以……還可以給你種田,我……我不要工錢,只要……只要飯管飽就行!”

  郝甜認(rèn)真地打量了劉癩子一眼,面容普通,身材中等,衣衫破舊,這人要是扔人群里,妥妥的路人甲。

  初見時邋里邋遢,痞里痞氣,慢慢地倒是干凈了些,頭發(fā)會梳起來綁好,臉也會洗干凈,衣服雖然破舊,但好歹不再像是煤坑里滾過的,就連滿是泥垢的黑指甲也剪掉了……

  大概是經(jīng)過胖牛指點(diǎn),慢慢改了些陋習(xí)。

  郝甜其實(shí)不喜劉癩子這種猶如生活在垃圾堆里的邋遢之人,只是找不到比他更合適守門的人,才不得已忍耐了。

  胖牛知曉郝甜的脾性,自然會提點(diǎn)劉癩子一二。

  而劉癩子果真改變了許多,這就出乎郝甜的意料了……

  劉癩子被郝甜那如有實(shí)質(zhì)的目光打量,扛不住地后退了幾步,他緊張得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jìn)了肉里都不知道。

  “東……東家,我……我就想……就想跟著你……你們……”吞吞吐吐的一句話,幾乎用掉了全部勇氣。

  我們?

  郝甜覺得好笑。

  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劉癩子竟然愿意打白工!

  難道是被她和胖牛的魅力所折服?

  思考了幾秒,郝甜道:“你想留下來也行,但我這有一條規(guī)矩,就是絕對的聽話,對于不聽話的,我有的是法子讓他生不如死!”

  劉癩子聽了,眼神亮了亮,又暗了暗,但他很快恢復(fù)情緒,咧著嘴笑著說:“謝謝東家!”

  郝甜擺擺手,“以后你跟著胖牛,他讓你干啥你就干啥?!?p>  “好嘞!”劉癩子高高興興地應(yīng)答。

  郝甜進(jìn)了小灶屋,對正在燒火的胖牛道:“胖牛?。∧阋院笠彩怯行〉艿娜肆?,瞧老子多罩著你!”

  胖牛一臉懵逼:“啥?”

  劉癩子恰好進(jìn)來,聲音洪亮地喊了聲:“牛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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