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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閑女之家里有礦不種田

033大把金龜婿任她挑(二更)

  每天都想去死一死的帶娃生活,了解一下?

  永遠(yuǎn)睡不好、睡不飽。

  真是不生崽兒,不知道當(dāng)娘的苦。

  若不是有縣主身份庇佑,十幾個家仆伺候著,還不缺銀子,請得起奶媽,郝甜的日子怕是更難過。

  大昱國邊關(guān)穩(wěn)定,全民進(jìn)入休養(yǎng)生息的模式,朝廷頒發(fā)了一條又一條的惠民政策。

  郝甜也在這些惠民政策中,享受到了些微福利。

  夏去,秋來,冬也至。

  郝甜度過了異世的第二個除夕。

  這一年,基本靠熬。

  上半年挺著大肚子熬,下半年卸了貨依然要熬。

  到得來年春發(fā)夏盛,端午節(jié)這天,三個小崽兒滿了周歲,牙牙學(xué)語,蹣跚學(xué)步。

  郝甜這才稍稍解放了雙手。

  盛夏之時,郝甜和阮氏帶著奶娃娃們搬回了木寨樓。

  鄉(xiāng)里植被覆蓋更廣,要比縣里涼爽,適合避暑。

  三個小崽兒在斷奶,近幾天格外磨人。

  郝甜懷孕之時身體才恢復(fù)五成,后來營養(yǎng)都緊著肚子里的小崽兒去了,生完小崽兒后奶水沒多少,只夠兩個小崽兒吃三個月,后面不得不找奶媽子。

  準(zhǔn)備給小崽兒斷奶,郝甜就將兩個奶媽子辭退了。

  她現(xiàn)在只要一上手抱了小崽兒,立馬就往她懷里拱。

  明明是半睡半醒,卻閉著眼睛都能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位置,像是在奶源處裝了定位追蹤器似的。

  帶娃一年多,小崽兒將郝甜磨得沒了脾氣。

  想她前世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傭兵頭子,竟然栽在了幾只小崽兒手里。

  生不如死啊!

  ……

  夜半,郝甜睡著不到半個時辰,就被阮氏叫醒了。

  “阿甜,花花和雪雪又發(fā)燒了,我把月月抱你這來?!比钍蠈⒁粋€小崽兒塞到郝甜懷里。

  三個小崽兒目前只取了乳名,郝甜取名廢材,想著弟弟叫郝風(fēng),那就按著“風(fēng)”字排序下去好了。

  風(fēng)花雪月這個成語就在腦海里浮現(xiàn)。

  因此三個小崽兒的乳名就按大小依次取好了。

  三個小崽兒吃睡都在一塊兒,郝甜和阮氏輪流著照看。

  斷奶這幾天要比平時吵鬧,好不容易哄睡著了也總是哼哼唧唧睡不安穩(wěn)。

  母乳換成了牛乳,味道變了,一時不適應(yīng),吃得也少。

  腸胃也不適應(yīng)牛乳,不是便秘就是拉肚子。

  低燒現(xiàn)象也有,一會兒燒,一會兒退。

  這都屬于斷奶必經(jīng)的劫難。

  “阿娘,辛苦你了。”郝甜面露歉疚。

  阮氏有過帶孩子的經(jīng)歷,比郝甜這個新手娘親要順手好多,再加上她會醫(yī)術(shù),小崽兒們發(fā)燒流涕,她都有辦法盡快治好。

  “傻孩子,同阿娘客氣什么?!比钍蠝厝岬孛嗣绿鸬念^,轉(zhuǎn)身出去了。

  有娘的孩子都是寶。

  生了崽兒,郝甜對這話的體會更深。

  郝甜將往她懷里拱的小身子輕輕地懷抱著,一下又一下地拍背……

  不安分的小月月扭著身子鬧騰了一會兒,但耐不住瞌睡蟲的攻擊,小嘴兒打了個哈欠,再“砸吧、砸吧”幾下,睡著了。

  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大概在夢里同人打架打贏了,時不時咧開小嘴兒笑。

  小表情又萌又可愛!

  一笑治愈,還是包治千百種煩惱憂愁的那種。

  為了這一笑,全天下的老母親身心俱疲卻甘之如飴。

  郝甜看著小月月奶萌奶萌的睡顏,忍不住露出了老母親般的微笑……

  夜,越夜越深沉。

  阮氏給發(fā)燒的花花和雪雪喂了藥,再哄了睡覺,她才躺下休息。

  照顧三個孩子,郝甜和阮氏都是親力親為,只在特殊情況下才找人幫忙,譬如沒有奶水不得不找奶媽子。

  郝甜和阮氏回了木寨樓,依然是各睡各的房間,只不過二人房間也打通了,開了扇小門。

  橙花帶著另兩個丫鬟都住在她原先的房間。

  胖牛和劉癩子照舊。

  還有十個家仆留在了縣主府。

  待阮氏睡著,木寨樓恢復(fù)了夜的寧靜。

  盛夏里的下半夜,蟲鳴蛙叫聲也都消停了。

  偶有清風(fēng)過境,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風(fēng)一停,四處靜謐得落針可聞。

  “咔擦——”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里被無限放大。

  木寨樓里,閉著眼睡覺的郝甜睜開眼睛,雙目清明,沒有絲毫初醒的迷蒙。

  又是一陣風(fēng)吹過,“沙沙”聲不斷……

  郝甜抬眼看向開了一絲縫隙通風(fēng)的木窗。

  清冷的月色順著縫隙撒入房中,映襯在郝甜的臉上,她的眼中泛著冷光,神色冷凝。

  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

  自打回了木寨樓,每個夜半三更,萬物俱靜之時,都會有一聲響亮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樹枝斷裂“咔擦”聲。

  這是意外么?

  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的聲響,怎么可能是意外!

  每到白天,郝甜借著帶小崽兒散步,會在木寨樓四周溜達(dá)一圈,卻又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武者的直覺,郝甜感覺到她被人監(jiān)視了,但她卻找不到監(jiān)視她的人的任何蹤跡。

  翌日。

  郝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阮氏清早就把小月月抱走,讓郝甜得以睡個懶覺。

  洗漱出門,郝甜下樓。

  阮氏帶了三個小崽兒在木寨樓旁邊的草地上嬉戲。

  小崽兒們已經(jīng)能夠獨(dú)自走路,雖然不算很穩(wěn),但顫顫巍巍地卻也不容易摔倒了。

  橙花端了托盤從飯?zhí)美锍鰜?,見郝甜下樓,上前稟告,“縣主,有您的客人,在飯?zhí)美??!?p>  郝甜抬步進(jìn)了飯?zhí)谩?p>  “見過縣主,縣主萬福?!币粋€穿得花枝招展,嘴角有顆大紅痣的婦人給郝甜行禮。

  “花姑姑,不必多禮?!焙绿鹕焓痔摲隽朔?。

  這人就是花醴縣最有名的巧嘴花媒婆,人人稱她一聲“花姑姑”。

  “縣主,這是一些老爺夫人們托我送來的庚帖,煩請縣主過目。”花媒婆捧起高高的一疊庚帖,放到郝甜面前的桌上。

  “我得閑了會看的,有勞花姑姑了?!?p>  至于什么時候得閑,看心情!

  “那老身就不打擾縣主了?!被狡抛R相地離開。

  從前縣主都不讓媒婆們進(jìn)門,現(xiàn)在如此好脾氣,花媒婆自然知足識相。

  郝甜看著眼前堆得如小山高的庚帖,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打獲封縣主,媒婆們前赴后繼,門檻都走斷好幾根!

  郝甜先前有孕在身,拒不見客,媒婆更是不見。

  那時找的理由的重傷未愈,需要臥床養(yǎng)傷。

  后來生了小崽兒,郝甜能在外公開露面了,養(yǎng)傷的借口就不好用了。

  總不能一直說重傷未愈吧!

  迫于媒婆們的熱情和堅(jiān)持不懈,以及阿娘阮氏眼巴巴的期待,郝甜慢慢地開始接見一些媒婆。

  后面就發(fā)展成媒婆們直接上門送庚帖,大把未婚金龜婿任由郝甜挑!

  郝甜成了縣主,身份連躍數(shù)級,她可以挑選的夫婿可就不再限于十里八鄉(xiāng)了。

  而是整個花醴縣甚至是臨近的縣城,府城,郡洲……

  上門求娶的人越來越多!

  至于郝甜曾經(jīng)在軍營里待過,混跡于男人堆里,或是她已經(jīng)十八歲高齡,等等不利于嫁人的事實(shí)。

  沒人在意!

  誰都知道,郝甜是縣主,娶了她,就等于低位飆升,就離皇權(quán)中心更進(jìn)一步!

  特別是那些商人富戶,想把郝甜娶進(jìn)門當(dāng)媳婦的需求格外強(qiáng)烈。

  士農(nóng)工商,商人空有財(cái)富,社會地位卻是最低,誰都想提升地位!

  “縣主,又來客人了。”橙花小跑進(jìn)來稟告。

  一頎長身影跟隨而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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