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人,誰敢動
劉浪要瘋了,他接連嘗試了好幾種尋短見的方法,去跳池塘,但池塘的水才到他的腰,站在馬路中間,車卻避著他走,去跳樓,但是通向頂樓的門是關(guān)著的。
他都已經(jīng)變成窮光蛋了,怎么這個世界還處處跟他過不去。
江壺快要累死了,這個叫劉浪的家伙真的是能折騰,他先是把池塘的水瞬間喝了一半,又強行讓處于高峰期的車輛全都巧妙的避開路中間的傻子,誰知這個劉浪還沒完,還想選個最高的樓尋短見,好在這個頂樓有個門,不然要想救回高空墜落的人,江壺得耗費很多修為的。
坐在公交站的劉浪是迷茫的,他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哪能收留他,他只知道錢包里還有一張公交卡,里面有個幾十塊錢。
坐在一旁的江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個傻子,生怕一不留神,他再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就這樣,兩個人一直坐著,公交車過去了一輛又一輛,直到末班車也開走了。
黑夜把一切都掩蓋起來,包括坐在公交站的劉浪和江壺。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劉浪保持了好長時間,江壺把手在劉浪面前晃了晃,劉浪沒有任何反應(yīng),剛要斷定這個小子傻了的時候,一個流浪漢直接坐到了江壺身上,江壺也被這小子氣蒙了,自己這隱著身呢,他怎么會有感覺。
就在江壺被自己蠢哭的時候,劉浪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路對面的酒吧就走了過去。
“喂,你都沒錢了,拿什么去酒吧,喂,你不會又去吃霸王餐吧!”江壺一路吐槽一路緊跟。
“既然老天不收我,就讓我醉死算了。我窮光蛋一個,怕啥,有本事就打我?!眲⒗四钅钸哆兜?。
江壺這算是明白了,他準(zhǔn)備拿酒精麻痹自己,這就是人類自甘墮落最常用手段。
劉浪現(xiàn)在雖然身無分文,但是光看穿著打扮,誰都不敢懷疑他不是個大老板。
在撿到天堂銀行卡之前,這種地方,劉浪是不敢進(jìn)的,一是因為沒錢,二也是因為沒錢。但是自從撿到了天堂銀行卡,這種地方,劉浪都能當(dāng)家,一是因為有錢,二也是因為有錢。
“服務(wù)員,上酒?!眲⒗送嘲l(fā)一躺,沖著一旁的服務(wù)員喊到。
“老板幾位??!”服務(wù)員立馬就上來了。
“眼瞎嗎!”坐在對面的江壺看著眼前一臉財大氣粗的劉浪,真的是和一年前的那個書生氣很重的少年對不上號了。
服務(wù)員什么樣的人沒見過,越是這樣的人,才得好好的宰他一頓,一會兒的功夫就拿上來兩瓶好酒。
開酒吧的江壺一瞅,這個服務(wù)員還真的狠,兩瓶酒加起來都有一萬多了。
“老板,是給您起開還是?”服務(wù)員殷勤的問到。
“起開。”劉浪大手一揮。
“好嘞,老板,您慢用,不夠再叫我。”砰砰兩下,服務(wù)員就全給起開了。
江壺看著服務(wù)員一臉的笑容,就知道這兩瓶酒的體層夠他賺的了。
雖然是bana酒吧的老板,但是江壺滴酒不沾,不是因為不能喝,只不過喝完以后,江壺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人間俗稱“酒品不好”。
一年前這個少年在自己酒吧,只喝了兩口酒就暈倒過去,但是現(xiàn)在這個傻子,都干了一瓶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時間,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不對,應(yīng)該說天堂銀行卡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
等到第二瓶酒下肚后,劉浪就一頭磕到桌子上,這回是醉了。
這一年多參加各種飯局,他的酒量從兩口被強行的練到了兩瓶,如果是心情好,還可以喝到兩瓶半,顯然今天的他心情不算好。
“老板,您說刷卡還是付現(xiàn)金?”這兩瓶酒可關(guān)乎到今晚的抽層,服務(wù)員自然要上心。
“沒……沒……錢……”劉浪磕磕絆絆的說到。
“什么?老板,您大點聲。”服務(wù)員靠近說到。
“沒錢……”劉浪騰的一下抬起頭,沖著靠近的服務(wù)員吼道。
這猛的一聲喊,服務(wù)員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直接下的后退了好幾步。等冷靜下來,才后知后覺,出事了,他說沒錢,那這意思不就是直接告訴他,這兩瓶一萬多的酒要打水漂了,這可不行。
服務(wù)員讓自己同事幫忙盯著,趕快通知自己的上級,這一萬多的酒,可不能砸到自己手里。
一會兒上級帶著四五個小伙子就來了,開酒吧的江壺當(dāng)然知道這是要干什么,這個傻小子是要被打了。
“老板,就是他,他點了兩瓶一萬多的酒,喝完了不給錢?!狈?wù)員指著劉浪說。
劉浪低著頭半夢半醒,哪知道自己所處的局勢,估計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在意,畢竟是白天到處尋短見的人。
“兄弟,到我這來砸場了,說吧,誰派你來的?!边@個酒吧老板說著就上手推了劉浪一把,劉浪直接就癱倒了沙發(fā)上,但是還很硬氣的來了句。
“我就說看你不爽……”
聽到這句話的江壺直捂臉,這傻子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吶喊著“來打我??!”。
果然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對方,酒吧老板揮了揮手,后面的四五個小伙子就要撲上來。
就在劉浪要被打到的一刻,江壺一只手?jǐn)r住了對方伸出的拳頭。
“我的人,誰敢動?!甭曇舨淮螅亲阋幼屖覝叵陆等?。
江壺,不能說這個城市里人人都認(rèn)識他,但是開酒吧的就沒有認(rèn)識他江壺的。
“原來是江總的朋友,都散開散開,江總可是我們酒吧想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江總,您再喝點,”酒吧老板看清是江壺后,立馬就換了個嘴臉。
“這兩瓶酒一共多少錢?”江壺瞅著桌上的兩個空酒瓶說到。
“江總,您跟我談錢不是打我的臉嗎!”酒吧老板一臉諂笑。
“多少錢?”江壺又問了一遍。
“一萬八?!本瓢衫习逯?,這個叫江壺的只要重復(fù)兩遍,最好就被惹怒他。
從錢包掏出兩萬拍到桌子上。
“不用找了?!闭f完扛起一旁醉的和頭死豬一樣的劉浪就往外走。
“江總,我給您配輛車吧,江總……”酒吧老板看著江壺走遠(yuǎn)。
“快去把剛剛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本瓢衫习灏才诺?。
都說江壺神出鬼沒,剛剛他算是見識到了,根本就沒看見江壺是從哪進(jìn)來的。
“老板,監(jiān)控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