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干癟的頭顱從遠處拋飛到一片沉寂的軍營之中,略有些嘶啞的女性狂笑聲傳來,一名狄安塞王國的士兵剛把頭探出大門,一柄帶著鎖鏈的勾斧就釘在了他的眼前。
險些嚇出尿來的士兵連連后退,戰(zhàn)馬陡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只被板甲覆蓋的手臂扯了扯手中的鐵鏈,帶翼的頭盔空洞撇向地上的士兵,微微旋轉(zhuǎn)起手中的鎖鏈來。
身子一動,戰(zhàn)馬猶如她身體的一部分一般小步跑了起來。
“巡狩者!女武神!”
已經(jīng)有士兵去傳達來者的身份了,把玩著勾斧的女騎士跟隨在屁滾尿流的傳達者身后,這個營寨讓她有些不滿意,沒有分散巡邏的騎士,各個營地里沒有守備的貴族。
就算是需要議事,也不用集中所有的貴族吧......
就這樣騎著馬走到了營寨的最中央,穿過一道內(nèi)部的木墻,幾乎是隨軍的所有貴族都在那里,大家神情各異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女騎士。
其中屬費恩騎士表情最為怪異,他身邊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是緊張到發(fā)起抖來。
“尼科拉斯閣下......在我們協(xié)商是否履行南部條約時......調(diào)集女武神騎士可......不太合適吧......”
“嗯——,相信我,我很樂意就南部條約的事做出一些商談,至于這名騎士......”
或許是因為女騎士強大的氣場,尼科拉斯的語氣比之前的談話都柔和了些許,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了自身的膈應(yīng)與不適。
女武神騎士,屬于狄安塞王國國立騎士團,這個全部由女性成員組成的騎士團在國內(nèi)外可謂是令人聞風喪膽,不單是因為全員女性導(dǎo)致的世俗偏見,主要原因是她們真的很強。
強者身邊的風言風語總是很多,如果這個強者是一名女性,那就更多了,如果這樣的一群強大的女性團結(jié)在一起擊退了帝國的軍團,那么......她們有多強,就要遭受多少的流言蜚語。
這種觀念即使是女武神橫行了多年的狄安塞王國,在貴族階層也是對這些女騎士有著很多排斥,特別是她們收錄那些因為各種原因成為罪囚的平民女性,經(jīng)歷她們訓練而成功活下來的,被她們稱為‘英靈女戰(zhàn)士’。
在男性橫行的野蠻時代,出現(xiàn)了一片孑然不同的顏色,人們的看法可想而知。
女騎士單手在胸前的綠底白鹿紋章之上輕拍示意,不等尼科拉斯提問,站在大門處就高聲喊了起來。
“我和我的姐妹們在靠近沃里恩領(lǐng)的邊緣地區(qū)發(fā)現(xiàn)了這些游蕩的怪物,尸體是如何變成這般悍不畏死的存在的?大人,你也許知道些什么......”
隨手從戰(zhàn)馬的后方取下幾個干癟的頭顱拋到地上,女騎士看著那些神色大變的貴族,心中暗暗感到一絲愉快,每次自己這般無禮都會被這些該死的男人口誅筆伐。
但她就是喜歡那種你看不慣我,但你又拿我沒什么辦法的感覺。
心中暗爽的女騎士等待了一小會兒,很是奇怪的看向一副十分震驚模樣的尼科拉斯。
“你說是在靠近沃里恩領(lǐng)的地方發(fā)現(xiàn)它們的???”
震驚過后豁然站起的尼科拉斯眼球都要瞪出來了,那可是一座城鎮(zhèn)啊,如果那個‘迷霧看守者’沒說錯,那么......一整座城鎮(zhèn)被行尸屠戮,此時已經(jīng)開始擴散開來了嗎......
女騎士對尼科拉斯激烈的反應(yīng)很是奇怪,但她看得出來他很是重視這個問題。
“嗯,我們在巡狩的路上遇見了這些怪物,它們過于......詭異了,我們分成了兩隊,一隊留在原地偵查,另一隊也就是我,來報告情況?!?p> “哦!”
“沃里恩真的完了.....”
“圣神啊......”
兩日以來沒有收到沃里恩方向的消息,這次一下子就幾乎確定了沃里恩的死刑,一絲沮喪涌上尼科拉斯的心頭,這股莫名的情緒隨后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費恩先生.....”
“尼科拉斯先生?”
“我覺得關(guān)于南部條約,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劻?.....”
大門前的女武神騎士看著這些貴族老爺一副事件重大的樣子,在他們提到了南部條約后,女騎士直接是拍馬而去了,不管他們談的什么條約,她覺得自己的姐妹們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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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狼尸!’
直奔狼尸而去的林詹經(jīng)過幾只野狼的殘骸,經(jīng)過幾段樹木的殘枝,一只利爪從樹后襲來,當即就要將他從胸口往上劃開。
一直保持警戒的林詹一把抓住那只干枯的手,捏的女行尸的手骨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這一次你跑不掉了......你必須死!”
行尸空洞的眼神明顯是不知道林詹再說什么,但這并不影響它能感受到到林詹身上滔天的殺意。
這幾天的林詹心中受到的折磨愈發(fā)深重,因為自己隨手的一指,數(shù)千個生命因此喪生,有意無意與否其實不重要,只有造成的傷害才是真正值得重視的。
更重要的是,他對此很不愉快,那些靈魂合成時的走馬燈,清楚的讓他知道這屠殺與自己脫不了干系,這讓一開始只是為了求活的林詹感覺......心中身為人的底線被突破了。
那些啃噬在無辜平民身上的利齒,在折磨他的人性,即使在這個有著太多未知的世界,即使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他依舊想要留下些曾經(jīng)身為人類的痕跡。
避開女行尸掙扎的一爪,林詹將女行尸直接凌空甩起,一個扭身將它撞在一顆樹上,順勢就要用長劍將它釘在樹上,誰知女行尸的上半身腰腹瞬間向右拉開,另一只利爪就要將林詹腰斬。
一股莫名的力道讓林詹憑空飛出去幾米遠,皮甲‘躍動’的能力勉強躲過了這可能讓林詹腸穿肚爛的一爪。
從背后取下一面有著詭異骷髏雕飾的盾牌,閃耀著魂火的骷髏像是在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女行尸。
掃視了一下兩邊,諸多行尸的身體重重疊疊,林詹尋找那道與女行尸戰(zhàn)斗的身影無果后,看著面前的女行尸、感到有些棘手,身上的死氣顯然對行尸沒什么用,幾件超凡裝備對行尸來說也很雞肋,而沒有助力的他單憑自己很難留下女行尸。
在巨狼靈魂的走馬燈中看到的那道白色身影,顯然就是另一個被侵染的對象,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與女行尸戰(zhàn)斗,但他本來的想法是與那個侵染對象一起夾擊女行尸......
戰(zhàn)斗的殘骸歷歷在目,八成她是跑了。
激發(fā)盾牌‘恐懼壁壘’的特性,毫無感覺的行尸一爪擊打在盾牌上,好在‘恐懼壁壘’不像林詹身上的皮甲‘躍動’一樣,被侵染后的它變得格外牢靠。
手持‘放血者’的林詹有些后悔,當初應(yīng)該留下那柄短錘的。
而此時,兩個超凡死靈的周邊,已經(jīng)是圍滿了行尸,大片的尸群幾乎是要填滿樹林......避開中間的行尸們,仿佛在見證誰才是尸群的領(lǐng)袖。
荊棘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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