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看到那張臉,心中愣是一驚,問道:“二位可是去過東京城?”
“是?。≡趺蠢??”那女子無所畏懼道。
“這是一種熱毒瘡,專門在東京城一帶傳播,如不及時疹治,便將會毒瘡化膿,皮膚憒爛,痛苦萬分!”
“神醫(yī),那我妹妹這病,好不好得治?”男子急問道。
安道全摸摸下巴,開口說道:“方子倒是有,只是材料目前不好解決?!?p> “神醫(yī),需要什么我去尋便是!”那男子講。
“此病需蝸牛做為藥材,加醬少許,搗碎攤于紙上,敷于面部生瘡處,然后使針扎小孔透氣,效果極佳,嚴重者敷三次即可,像令妹這種一次便可好。只是這蝸牛屬陰,生于潮濕之地,而這石頭城常年干旱,恐怕難以尋覓。”安道全思索道。
晁飛心中想道:“這不就是現(xiàn)在的面膜嗎?看來早在北宋就有了,古人真是牛!”
“那神醫(yī)可有解決辦法?”男子焦急問道。
“除非,能找到個雨水充沛之地去找找,否則是不會有的?!卑驳廊珖@息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那里有個大湖,我以前常去玩水?!眴讨厩纹ぶv道。
“那事不宜遲,就快動身吧!”男子起身便準備出發(fā)。
“等等,如今我們將那段五得罪了,想他必不會擅罷甘休,招集他人定會來報仇,我們走了,那安神醫(yī)定也會受牽連,況且身份也已暴露,此地不能再待了,大伙兒還需一起撤離,也好有個照應(yīng)?!标孙w解釋道。
“對,安大哥,你就和我們一同走吧,”王定六摸著受傷的腹部講道。
“也罷!本來想過些安穩(wěn)日子,誰想天不佑我,那就聽各位的,一起走吧!也免的苦了夫人。”安道全長吁口氣,看了看花容失色的李巧奴。
“一群大男人磨磨唧唧,還不趕緊準備!一會兒等那獨眼怪帶人來了,誰也走不了”那女子不耐煩道。
晁飛礙于男子救命之恩,便不與之計較,其他人也都默不作聲。
收拾好東西,八人相隨出了院子,薛永點燃一根火把,將院子付之一炬。
門外一輛馬車,兩匹馬,晁飛開口說道,“兩位女子和喬志,安神醫(yī),你們坐馬車,我們四人騎兩匹馬走,馬上出發(fā)!”
眾人都表贊同,八人于是急急忙忙出發(fā)了。
水泊梁山,
“哥哥,我等已上山幾日,那王倫為何從不見我等,只是每日送些飯菜來,感覺像是之前在鄆城坐大牢一般,”劉唐滿心不悅的對晁蓋講道。
“也許是王倫頭領(lǐng)有事在忙吧,”晁蓋解釋道。
“大哥,此處山高水遠,官府?dāng)嗖豢少Q(mào)然出兵來犯,只是我們這兩日也未曾見過那王頭領(lǐng),如何才能確保我們可以在此避風(fēng)呢?!眳怯靡矊柕馈?p> 晁蓋心中思考著,突然想起了晁飛在出門前一天,塞給自己一封信,讓自己在去了新地方時再打開,于是連忙去行李中翻了起來。
“哥哥,找什么呢?我來找吧!”阮小七說道。
晁蓋沒回話,繼續(xù)找著,“不可能啊,我明明放到行李中了,怎么會沒有呢?”晁蓋自言自語道。
“老爺,夫人讓我給你這封信,夫人說看不懂,讓老爺看看?!北虄和崎T進來,遞給晁蓋一封信。
“原來夫人拿去了,怪不得找不到,來,我看看!”晁蓋接過信說道。
只見晁蓋打開信,上面寫著幾句詩:要順天命梁山泊,
滅虎仍需豹子頭,
王者無能實青銅。
倫為小人須早戮。
“學(xué)究,你來看看,這是何意?王者,青銅是武器嗎?”晁蓋疑問道。
吳用接過手,看了眼詩句,慌忙出門看了看,然后回屋低聲講道:“賢侄,這是讓我們合伙除掉王倫,反客為主!”
晁蓋一驚道:“不會吧,這怎么可能,王倫頭領(lǐng)待我等還行,怎能行此大逆不道之舉,飛兒也是太兒戲了,仗著能卜個未知的能力,在這胡亂指劃!”
“大哥,這信中提到個豹子頭,想必便是那四頭領(lǐng),何不請此人來坐坐,聊聊天,了解下山上的情況,也好尋機見見王倫?!眳怯妹噪x的眼神,好似掌控著一切。
“對呀,哥哥,我聽說那四頭領(lǐng),便是原東京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林沖,武功了得,我弟兄三人早想結(jié)識一下,此事可行?!比钚∥逯v道。
“五哥,說的對,林教頭武功如此高,為何卻坐了最后一把交椅,此間必有事情,晁蓋哥哥,依小七之見,就聽學(xué)究哥哥這回吧!”阮小七強薦道。
晁蓋聽了幾人的話,轉(zhuǎn)頭向阮小二問道:“小二,你怎么看?”
阮小二,頓了頓說道:“我粗人一個,只懂個捕魚渡船,如今這事還聽哥哥的,我沒意見?!?p> 晁蓋聽了后,說道:“那就安排邀請四頭領(lǐng)前來一敘,也算有禮。”
“好勒,那我就去了!”
只見阮小七像腳底涂了油似的,一溜煙兒便不見了。
“四頭領(lǐng),外面有一人求見!”一嘍啰傳話道。
“快請進來!”
“早聽說林教頭拳腳棍棒功夫了得,如今見到本尊,果真不同凡響。”阮小七迅速走進屋內(nèi)。
但見那林沖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腦后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huán)。身穿一領(lǐng)單綠羅團花戰(zhàn)袍,腰系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穿一對磕瓜頭朝樣皂靴,手中執(zhí)一把折迭紙西川扇子,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八尺長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紀。
“你是前日上山之人吧,找我何事?”林沖耿直問道。
“不瞞林教頭,我弟兄幾人都很仰慕您,我大哥晁蓋托我來請教頭前去吃杯薄酒,結(jié)識下忠義之士!”阮小七巧言道。
林沖聽后,也沒多想,便回答道:“可以,我也正想結(jié)識下眾兄弟,在這山中待了這么久,真是憋出了病來,還請兄弟帶路!”
林沖講完便起身準備向外走去,如此方便就答應(yīng)了邀請,這么快的速度,讓阮小七顯得有些不適應(yīng)。
二人相隨來到了晁蓋住所,阮小七推開門道:“教頭,請!”
只見桌子上擺滿了飯菜,美酒,眾人見了林沖,均笑臉相迎,晁蓋開口道:“早聞林教頭,為人直率,功夫了得,今日一見果真驗證了傳言不假。來坐下一同喝一杯!”
林沖見對方如此熱情,也不推遲,坐了下去。兩人一飲而盡,相視一笑。
“林教頭能來,真令我開心,我劉唐干了,”說著劉唐便一口喝盡。
“兄弟,好酒量!”林沖稱贊后,也跟著飲了一杯。
酒過三旬,眾人都已微醉,這時吳用開口問道:“林教頭,是否感到心中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