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水神殿下叛敵!
大婚流程照常進(jìn)行,似乎完全沒有被蓬萊戰(zhàn)事所影響,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行到【換魂】階段。天界的規(guī)矩,新郎新娘永結(jié)好合的時候雙方會將自己的一魄交給對方,這意喻著一生一世一雙人,至死不渝,永不分離的愛情。
但換魂的過程很是危險,畢竟剝離魂魄這事不容小覷,需要有高人護(hù)法。
本來天君諦煌與蓬萊主神百里徐曦要親自下座為他們護(hù)法,卻見此二者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
氣氛僵持了不下數(shù)會兒,眾仙家在底下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說著天君與百里國主一個可能不想娶兒媳婦,一個可能不想嫁女兒。
才這么一會兒百里妙戈就等不下去了,對著百里徐曦的眼睛問道:“爹?你......”
百里徐曦示意百里妙戈閉上嘴,然后又看了一眼破風(fēng)的表現(xiàn),云淡風(fēng)輕,絲毫不慌。他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卻總覺得此人心中有鬼。
看樣子蓬萊島淪陷讓他很是著急,他與天君對視一眼,不顧大婚儀典,揮揮手讓百里志下去了。
百里妙戈這就急了,一會大婚儀典上還用得著她那整天笑得跟神經(jīng)病一樣的哥哥呢,爹爹怎么讓他就這么走了?那她完美的婚禮怎么辦?
百里妙戈出手?jǐn)r住百里志,道:“爹爹,你這是什么意思?”
百里徐曦可能這會兒才開始位子自己生了這么一個不懂事的女兒而后悔吧。
他已經(jīng)隱隱有些怒火,但當(dāng)著眾仙家的面不好輕易發(fā)作,只能壓低本要罵出口的聲音:“妙兒,收手,你二哥要去辦大事?!?p> 百里妙戈則不依不饒:“今天什么大事能有我的婚事重要?!百里志,你敢走一個試試?!”
古惜猜現(xiàn)在百里徐曦掐死這個不成器的女兒的心都有了。
“妙兒!”
百里徐曦用了很重的語氣:“莫要再胡鬧!放你二哥走!”
眾仙家都不傻,百里徐曦在這會兒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必然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正常人一聽就該聽出來了,就那百里妙戈,腦子不知道被什么堵了,非要跟百里徐曦杠下去。
“爹爹是不滿女兒嫁給水神殿下才這般阻撓女兒成婚嗎?”百里妙戈說著還帶了一點哭腔。
此時的百里徐曦沒有那個心去關(guān)心百里妙戈現(xiàn)在什么心情,他看著他那不成器的女兒一腔怒火,即將爆發(fā)。
要不是她因妒生恨屠了百妖嶺,今日他們能共通一氣來犯蓬萊?!
蠢貨!
在場集結(jié)了全天界的各種能人異士,一見事態(tài)不妙,紛紛各顯神通去探查一二,很快,妖族入侵蓬萊的消息迅速傳遍三六九等方陣。
百里妙戈知道大事不妙后,害怕得后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wěn)就要摔倒,臉上再沒了那股子傲氣,只剩下猙獰的不知所措。
“不!這不可能!”
就憑那群茍延殘喘的雜碎,怎么可能攻入我蓬萊?!
百里妙戈抓著百里志的手,不死心地問道:“你們都在騙我!現(xiàn)如今的妖族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我蓬萊怎會被他打下?!”
事態(tài)緊急,百里志難得沉下臉來:“松手?!?p> 言罷百里志一甩手直接疾步踏出凌霄寶殿。
眾仙家一陣唏噓,看來今日一過,往后還有沒有蓬萊都不一定了。
眼看事態(tài)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天君與百里徐曦對視一眼,準(zhǔn)備直接公布戰(zhàn)況,也不麻煩大家一個個地到處去問。
那傳令小兵背著一個掛了兩個鈴鐺的長羽毛跑了進(jìn)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晜鞅榇蟮畹拿恳粋€角落。他邊跑邊用渾身氣力大喊:“報!妖族大軍攻破蓬萊仙障!”
“蓬萊北島、蘭芝灣失守!上將百里成荒殉職!請求支援!”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nèi)炸開了鍋,百里妙戈直接愣愣地坐到地上!
怎么可能!
我蓬萊怎么可能被一介區(qū)區(qū)妖族所打敗?!
而大家討論的重點則偏向百里成荒殉職上,百里成荒誰啊,除了近幾年的新秀破風(fēng),說他是天界第一戰(zhàn)神都不為過。
百里成荒都死了,蓬萊軍心必散,就算現(xiàn)在百里志過去救場也來不及了。
蓬萊今日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百里徐曦這下完全坐不住了,他也沒想到這次妖族竟然來勢洶洶,如今已是如入無人之境。百里成荒一死,蓬萊無人坐鎮(zhèn),他只得向這個馬上就能變成老丈人的天君求助。
天君便問在座諸位仙家有誰可以一戰(zhàn),便直接迎來了一陣沉默。
如同七年前一樣,滿堂上神仙君,卻沒有一個肯為天族危亡而出戰(zhàn)。
古惜右側(cè)的冉遺與天后對視一眼,覺得這個可以讓他表現(xiàn)地機(jī)會千載難逢,于是自告奮勇出站。天君應(yīng)允,撥了五萬天兵天將給他出征。
而破風(fēng)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令眾仙家尤為不解,身為蓬萊的準(zhǔn)駙馬,以及天界新一代戰(zhàn)神,他難道不應(yīng)該首當(dāng)其沖去領(lǐng)兵打仗嗎?
由于冉遺出列,古惜的身邊空出一個位子,于是蘇銘補(bǔ)了上來,小聲問道:“我方才瞧著好似天君在派遣將領(lǐng)救濟(jì)蓬萊時很不上心的樣子,也沒有刻意讓破風(fēng)出席,這是怎么回事?”
“這你就不懂了吧?!惫畔Ы忉尩?,“天君對于蓬萊滅不滅國這個問題,自然是傾向于讓它滅這個方向上的,反正妖界早已被他收入囊中,天界也還差一個蓬萊就齊全了。隨他們?nèi)ヴ[,今日一過,無論成敗與否,妖族、蓬萊雙方都必然死傷慘重,屆時他再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雖說這二位都心知肚明對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過好歹天君也不能將這心思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所以他隨便指派了一個冉遺出列,再合適不過。至于破風(fēng)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個一會兒沒有讓蘇銘等太久,那個背著鈴鐺的傳令小兵又飛奔而來,帶著一個驚人的消息:“報!魔界三十萬大軍來犯天界!”
天君像是早就猜到一樣,沒有多大驚慌,命令破風(fēng)也領(lǐng)三十萬兵馬出戰(zhàn)。
眾仙家到此為止并沒有將這事多放在心上,畢竟他們相信破風(fēng)三年前能大敗魔君沉舟,三年后也照樣可以。
此時破風(fēng)才在萬眾矚目之下披上戰(zhàn)甲,提著青魂劍,連看都沒有看百里妙戈一眼便出了大殿。
百里妙戈現(xiàn)在臉色可謂是吃了屎一樣一言難盡,而百里徐曦更甚,如果魔軍來犯,天族則必然無法分心幫助他們蓬萊,那他們蓬萊......
百里徐曦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辭天君,然后警告了百里妙戈幾句話,便趕赴蓬萊。
百里妙戈的臉色更差了。
蘇銘一臉得意洋洋:“那是。”
緊接著傳令小兵的鈴鐺聲不斷來回響徹整座凌霄寶殿:
“報!關(guān)同山失守!魔族大軍現(xiàn)已跨過瀚海直奔九重天!”
“報!尊西英鞮山失守!三萬英鞮天兵戰(zhàn)亡!”
“報!......”
“......”
“......”
又過許久,等眾人已經(jīng)聽麻木時,傳令小兵帶來了一個更為可怕的消息:
“報!冥界陰兵五萬來犯!現(xiàn)已從東海攻入,正與蓬萊妖族匯合!”
此話一出,人人自危。
冥界不靠兵多取勝,靠的是質(zhì)量,以及各種不可控制的地獄兇獸,有些兇獸甚至比阿軻還要可怕。
聽到此話后,連天君的面色都透出些許慌張,這已經(jīng)不是破風(fēng)能夠應(yīng)付的過來的戰(zhàn)爭了。
眾仙家各懷鬼胎,心想著差不多該收拾收拾走人了,畢竟現(xiàn)在的九重天宮已經(jīng)不宜多待??商炀话l(fā)話,誰都不敢第一個出走。
傳令小兵的步子越快就越讓人心惶惶,明明沒過多久可眾人卻覺得恍如隔世。尤其是百里妙戈,幾乎是揪著心在等待蓬萊的消息,很不幸,傳令小兵沒給她帶來好消息:
“報!蓬萊二皇子百里志被魔君沉舟斬于東海烽火島上!”
“報!蓬萊七十二島紛紛淪陷,主城為冥界大軍所破!”
“報!蓬萊國主為冥界十八兇獸聯(lián)合屠殺!”
“報!蓬萊王后殉國!”
“......”
“......”
“......”
接下來是一長串的死亡名單。
才不過短短數(shù)個時辰,百里妙戈由原來萬人之上淪為如今的亡國公主,她瀕臨奔潰,再也沒有了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模樣,絕望到無法呼吸。
“不!不可能!”
她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哭喊,卻早已無人回應(yīng)。
冥界一出,人人自危,哪還有空去安慰你這么個把天界之人都得罪個遍的亡國公主。
這么精彩的畫面古惜一定要找人討論一番,又見宜昌興致沖沖地捧著小冊子奮筆疾書,她便不好意思打擾她。于是古惜悄悄轉(zhuǎn)身問蘇銘道:“你覺得今天這場大婚的結(jié)果如何?”
蘇銘接住古惜拋來的問題,很是巧妙地回答道:“蓬萊要解散,妖界大解放,天魔兩界合家歡,冥界漁翁好戲看?!?p> 古惜不禁拍手叫好:“精辟!還帶押韻的!文化人!”
蘇銘的猜測很快就應(yīng)驗,那氣喘吁吁的傳令小兵又在來回奔跑,古惜都差點擔(dān)心這位仁兄會不會猝死在天宮繁復(fù)的云道上:
“報!冥界大軍正趕赴九重天!”
“報!魔界大軍已直逼九重天!”
“報!水神殿下反叛!”
“水神殿下反叛!”
“報!水神殿下聯(lián)合魔君沉舟,于南天門外剁下火神殿下人頭!”
天后心底一涼,與百里妙戈一樣,即將崩潰。
那是她兒!那是她兒!
破風(fēng)!
我要你死!
天君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已經(jīng)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了,急急又點了三位大員出戰(zhàn)。
而事已至此,早就來不及了。
此刻已經(jīng)過了十?dāng)?shù)個時辰,九重天上永無黑夜,大殿之內(nèi)依舊亮堂如初。
有些道行不高的仙家是又餓又困,但依舊得繃緊腦袋,生怕下一刻破風(fēng)就要踏門而入取了他們的性命。而道行頗高的倒也不覺得什么,這十幾萬年過去了,他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經(jīng)歷過,今天就算九重天被毀了,他們也能照樣能活得好好的。
由是古惜又與蘇銘分析了一波神仙與凡人之間這種家國觀的差別。
又過了一個時辰,卻聽凌霄寶殿外燒殺聲漸起,越來越大。
天君苦心勸說大家勠力同心,一起抗敵。才說得正起勁,差點感動到古惜的時候,人群中一句驚呼,眾仙家望去才發(fā)現(xiàn),鼠仙的身子正在逐漸消失。
傀儡術(shù)!
這丫的竟然不要臉地逃跑了!
果真是膽小如鼠的鼠!
在這個大殿里,像古惜之流看戲的神仙不在少數(shù),像鼠仙這樣安個傀儡就逃跑的臭不要臉老神仙就更是不勝枚舉。
眾仙家面面相覷,一個對著一個,把當(dāng)場的傀儡給清了個干凈。到最后,整個大殿里的仙家不剩三分之一!
能剩下來的,大多都是修為不高的小神仙,不敢逃也沒本事逃。
古惜感嘆道:“果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p> 宜昌點頭:“這句好,趕快加到我的稿子里?!?p> 蘇銘翻了個白眼:“你用錯詩了吧?!?p> 古惜還想再感悟兩句,就被蘇銘捂住了鼻子:“這異香有問題,鎖人靈脈,你小心。”
古惜這才發(fā)現(xiàn),整間大殿都開始彌漫起一股淡淡的紫藤蘿花香,有些仙家稍不注意吸了進(jìn)去,便直接散失靈力。這花香于無形之中彌漫在空中,猝不及防,使人避無可避。
古惜這才想到了一件事。
有傳言說,魔界六公主蘿稚,真身紫藤蘿。傳言這個魔界六公主的紫藤蘿花香能夠悄無聲息地鎖住他人靈脈,使人施展不出任何法力。自然,這只針對靈力比蘿稚低下的生靈。
只不過蘿稚本身為人低調(diào),向來不在外人面前展露一分一毫的實力,這個傳言也不知真假傳了數(shù)萬年。
今日一看,竟然是真的。
古惜總算知道蓬萊、天族為何敗得如此之迅速了,有蘿稚在,來多少天兵天將都沒用。
如果今日的一切都是一個局,那么蘿稚就是這個局里最關(guān)鍵的一個步驟。
為何破風(fēng)能如此自信自己在換骨期時沉舟不發(fā)兵進(jìn)攻,那自然是因為此二者長期合作,破風(fēng)知道沉舟不會在這段時期里進(jìn)軍。
破風(fēng)一開始接近何夜白,也是算計好的。連懸崖底下那兩頭蛟龍,也出現(xiàn)得恰到好處。
失傳了數(shù)千年的人妖融合術(shù)怎么就被何崇明給找回來了?奎妖在不到三年的時間里膨脹到那種數(shù)量又是因為什么?破風(fēng)怎么就能夠容許百里妙戈直接屠殺百妖嶺,他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阻止嗎?
當(dāng)然有,可他沒有阻止,只因為屠殺百妖嶺能夠激起群妖怒火,他需要群妖的這股怒火去助他鏟平蓬萊島。
沒有所謂的偶然碰巧,他們所做的每一步都是經(jīng)過精密的計算,計劃得天衣無縫。
所以破風(fēng),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何夜白。
只聽得“嘭”得一聲,大殿正門倒塌,一片寂靜無聲后,一顆黑色的頭顱滾進(jìn)了大殿,那是冉遺的腦袋。
緊接著再是百里徐曦、百里志等人的腦袋一并被人丟進(jìn)大殿,天后與百里妙戈不顧儀態(tài)瘋一般無助地吶喊起來。
天君卻沒有一絲反應(yīng),耐心地等待著接下來的一切。
接著又是幾十上百顆腦袋滾入大殿,堆成了一座小山。
破風(fēng)在這之后提著劍踏入大殿,身后跟著一臉戲謔的大小眼沉舟與面無表情的何夜白,也就是蘿稚。
眾仙家見此恨不得里他們越遠(yuǎn)越好,倒是宜昌,為了找到一個最好的角度記錄這件大事,愣是不挪動一個步子,古惜自然只能扯著蘇銘一起站著。
原先因為大多數(shù)仙家逃跑而空出來的大殿又被突然涌進(jìn)來的各界兵士給填滿,那些尚未來得及逃走的仙家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破風(fēng)與正安然落座上位的天君對峙。
而天君的那些個子子孫孫則被沉舟一個一個揪了出來,當(dāng)著天君的面一個一個摘下來他們的頭顱,繼續(xù)堆在那個小山包上。
破風(fēng)收起劍,很是隨意地向天君行了禮,說道:“父親,今日總總,您可還算滿意?”
天君見此竟半分沒有動容,仿若那些死去的人與他毫無關(guān)系一般。他看著破風(fēng),眼神意味深長,還笑了起來:“好,很好?!?p> 天君摘下寶冠,將笑將起,他拍了拍這一身黃袍,笑道:“如今有你,本君也可以放手了。”
天君在小仙倌的攙扶下慢慢轉(zhuǎn)身離去,蘇銘總算是從他離去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絲落寞,這個看著不過三十多歲的天君恍然間老去數(shù)十歲,將自己肩上背了十五萬年的擔(dān)子交了出去。
古惜卻在一盤忿忿不平:“他就這么灰溜溜得跑了?這退位也退得太快了吧,我都還沒看夠呢!”
直到最后,破風(fēng)問了一句:“天君陛下,您可還記得西楚燁蘅?!”
聽到燁蘅二字時,天君的步伐頓了一下,卻什么也沒說繼續(xù)離開了。
破風(fēng)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可笑,他怎么會記得?”
天君一走,天后瘋了一般提著劍直沖破風(fēng),卻直接被蘿稚給擋了下來。三五個魔界大將直接將發(fā)了瘋的天后綁了起來,提到后頭去發(fā)落。
百里妙戈麻木地捧著她阿爹的腦袋坐在大殿正中央。看到破風(fēng)進(jìn)殿,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喊道:“破風(fēng),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今天明明就是你我大婚的好日子,我沒有國破家亡,我爹爹也沒有死,你也沒有叛敵。你告訴我!快告訴我真話!”
當(dāng)她說道最后一句話時,卻對上了蘿稚漠然的眼。
蘿稚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好久不見,百里妙戈?!?p> 這是一雙與何夜白一模一樣的臉,就算她化成灰百里妙戈也照樣認(rèn)得出來!
“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百里妙戈幾近嘶吼,“你以為我落魄了你就能頂替我的位子了嗎?!你算什么東西?!做夢!”
蘿稚漠然的臉上久違的露出了一絲嗤笑:“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蠢鈍?!?p> “忘了告訴你,我其實是魔界六公主,這么說來,我可比你要大一級呢。”
“相比之下,你現(xiàn)在又算什么東西呢?”
百里妙戈已然處在崩潰的邊緣,她已經(jīng)聽不進(jìn)所有話,開始瘋言瘋語:
“一定是這個賤人耍了什么下賤招數(shù)!你們所有人都被她給騙了!”
“我將來可是要做天后的啊,破風(fēng),我滅了百妖嶺是在為你的未來掃清障礙,我何錯之有?!”
“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就算我做了錯事!那也不能怪我?。?p> “明明就是何夜白這個賤人勾引了破風(fēng)!她才是最該死的人!破風(fēng),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才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
破風(fēng)沒有什么話想說,只是不耐煩地看著百里妙戈:“你鬧夠了嗎?”
百里妙戈終于得到了破風(fēng)的回應(yīng),恍然靜止許久,然后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我?!?p> 沒有得到破風(fēng)的答案,古惜便打了個哈欠,牽著蘇銘的袖子,道:“蘇銘,走了?!?p> 蘇銘倒是看得正是起勁:“這戲不是還沒唱完呢嗎?”
古惜道:“怎么,你還想看到破風(fēng)登基大典,天魔兩界聯(lián)姻大婚結(jié)束啊?!?p> 古惜給宜昌打了個招呼便牽著蘇銘的袖子往外走,阿軻睡了一覺才醒來迷迷糊糊地跟在他們倆的腳后:“奪嫡的結(jié)局無聊至極,爭寵的過程千篇一律,你還是早點跟著我這個有趣的靈魂走比較好?!?p> 路過的一眾兵士都自覺地給他們兩個讓了位子,路過蘿稚的身邊,她還用唇語對古惜說了聲謝謝。
一路走出,外面的地面卻出奇地干凈,就這么一會兒工夫整個天宮被人打掃完畢,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天空照樣碧藍(lán),太陽依舊很大,光亮依舊照耀整片大地。
還是蘇銘看起來更可愛一點。
一樹妖花
我的媽媽呀!這一篇總算是寫完了!我真是太感動了。 我這個人吧,很懶,常常斷更,常常亂更,一點身為作者的覺悟都沒有。這點阿花以后會改的!一定!可能?也許?大概? 這是我的第一本書的第一個小故事,因為自己本身文筆不好再加上對這一個小故事沒有投入過多情感,因此寫得尤其艱難。我當(dāng)初設(shè)想《修仙》的時候自然是從女主的故事開始思考起來的,然后一路填充前后時間線,最后發(fā)現(xiàn),時間線太亂了,第一個章節(jié)寫什么能夠較好地把前后聯(lián)系起來呢?于是我絞盡腦汁,瞎編了這么一個故事。 阿花的錯!是我的腦洞不夠大!是我對不起何夜白! 好像常常寫著寫著就人設(shè)崩塌,常常寫著寫著就一堆字,阿花正在努力地縮減字?jǐn)?shù),以此達(dá)到精悍短小的目的,后續(xù)會大把大把地修文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看到這個地方,反正接下來,阿花會努力把男女主的故事講完!講好!畢竟這是我投入了許多感情的一對呀! 【ps:花花有了一個讀者群:767250548 歡迎來催更哦!】 阿花這里有什么缺點也歡迎大家踴躍提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