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
寒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的李逸爍。
看著滿臉疲憊的李逸爍,寒星突然有點心疼。
寒星不傻,他知道李逸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李逸爍怕是連墨雪城都不會來,更何況還要去和那些侵蝕者交手。
“不知道,我的雪之印記有沒有幫上忙。”
昨天在兩人相擁的時候,寒星就悄悄在李逸爍身上種下了雪之印記,因為寒星知道李逸爍肯定不會讓他去的。
所以他就想偷偷跟過去,卻沒想到李逸爍直接讓他昏睡了過去。
“至少,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p> 寒星下了床,他沒敢再抱起李逸爍,因為那有可能把李逸爍驚醒,還是讓她好好睡一覺好了。
而寒星,有著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昨天莫潤秋的話,給了他極大的震撼,而李逸爍的行為,更是讓他內(nèi)心受到了觸動。
“那件事,我想做,并且我能做,那么它就是值得的。”寒星念叨著,眼神里有些傷感。
“以前的我,太懦弱、太猶豫了。”
“我總是想著,等我變強以后,要怎么樣怎么樣……可是我變強了,卻還是什么都沒做……”
“我總是告訴自己,這次的時機還不夠成熟……可是時機一直沒有成熟,我想做的事,卻再也做不了了……”
寒星想著,覺得以前的自己弱爆了,不僅是實力上的,還有思想上的。
寒星又回頭看了一眼在睡夢中的李逸爍,一揮手,一道白光閃爍,然后,寒星轉(zhuǎn)身離開了。
寒星一路疾走,很快,他到了“軒筱”門口。
寒星像上次一樣敲了敲門,但這次門卻沒有開。
“今天不便接客,還請回吧?!崩锩?zhèn)鞒隽四玛康穆曇簟?p> 寒星把手放到了門上,然后運轉(zhuǎn)著元素之力,“軒筱”的門被他強行打開了。
寒星走了進去,看到了坐在桌子邊滿臉憔悴的穆昕。
“是你啊,為什么要強闖進來?”穆昕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作戰(zhàn)的,卻看到了寒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焙钦f著,“不過看你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p> “我今早起來,胸口悶得慌,就給潤秋用了一下星運,星運告訴我,潤秋的生命今天就會走到盡頭……”穆昕說著,眼里滿是憂傷。
“你知道為什么嗎?”寒星說道。
“不知道?!蹦玛刻鹆祟^,她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卻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那件事。
“潤秋昨晚已經(jīng)出發(fā)了帝都,她要殺掉帝都的那位。”
“你說什么?”穆昕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帝都了。”
“她是不是傻了,帝都那么多守護者,她會……”穆昕說著,突然知道了什么,“原來她生命會走到盡頭的原因,是這個嗎?”
“你想讓她死掉嗎?”寒星問道。
“你不知道星運是多么準確的存在……”穆昕滿臉頹然。
“那你當初為什么還要利用她們,然后傷害她們?你不是她的小姨嗎?為什么要做這些事?”寒星質(zhì)問道。
“我……”
“你說你傷害她們就算了,為什么還不舍得?你不覺得太矛盾了嗎?”
“……”寒星的話讓穆昕不知道怎么說。
“我來這,是希望你能把我送到帝都,我想試試,能不能把潤秋帶走。”寒星說著。
“你去了也只是送死罷了?!蹦玛空f道,她太了解帝都守護者們的實力了。
“所以我來這還有第二個請求,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你想違抗星運?”
“我沒有想過違抗,我只是想試試看,萬一成功了呢?至少以后不會留下遺憾,對吧。”寒星說著,眼神里滿是堅定。
穆昕看著寒星,腦海里有一個人冒了出來,而那時的她,也是說著和寒星一樣的話。
“太蠢了……實在是太愚蠢了,星運的結(jié)局是不可能被更改的……”穆昕搖了搖頭。
“那我只好請您把我送到帝都,讓我去試試?!?p> “帝都的那位最強的守護者是和火有關(guān)的特殊能力者,你就不怕你也死在那?”穆昕說著,提醒寒星不要忘了他的星運。
“早晚都會死,逃有什么用?難道我逃了,我就不會死嗎?”寒星一臉無所謂。
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在他的生命里,有過這么兩個女孩子走過。
穆昕的腦海里再次冒出了那個人的身影,她和寒星說著一模一樣的話語。
穆昕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有像她那么傻的人,我送你過去?!?p> “摩羯星相,移形換影?!?p> 一道白光包裹住了寒星,在一瞬間,寒星的身體消失了。
在寒星離開的一瞬間,穆昕跌坐了下去。
“姐姐,我真的做錯了嗎?”
穆昕說著,眼里有淚水流出。
……
明克都城,皇宮,議事廳。
端坐在皇椅上的池海秋覺得今天也是那么的無聊。
“那些侵蝕者就不能再搞點事情出來嗎?好無聊啊?!?p> 這些話池海秋定然不會讓那些大臣們聽到,只敢在心里說說。
看著廳內(nèi)不停在爭吵的大臣們,池海秋打了個哈欠。
“阿嚏。”
突然有個大臣打了個噴嚏。
這聲噴嚏驚到了池海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議事廳的氣溫好像突然間變低了。
池海秋皺緊了眉頭,他總覺得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而在廳內(nèi)的諸葛烈也有著同樣的感受,他也感受到了一絲絲寒意,但他卻不能用元素之力去窺探一二,如果被那些大臣發(fā)現(xiàn)異況就不好了。
“希望是自己的錯覺。”諸葛烈這樣告訴自己。
但這并不是他的錯覺,在極致的低溫下,議事廳的屋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水珠,向下滴著。
一滴水滴到了池海秋的臉上,池海秋伸手抹去了那滴水,感覺到那滴水有著刺骨般的寒意。
池海秋抬頭,看著屋頂,池海秋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因為他看到了幾團白白的東西在向他飛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