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煉血老祖與七劍爭斗,紅色氣勁四溢,功力高深,眾人見他一杖擊在乞丐后腦,勁力十足,別說是打在人身,就是打一頭牛估計也得立斃當(dāng)場,不禁為那乞丐惋惜。
只有江南竹面色如常,泰梅和煉血臉色緊張。
乞丐倒在地下,半晌沒有聲音。
正當(dāng)煉血和泰梅準(zhǔn)備松口氣的時候,乞丐動了一下,兩人咽了一下口水。
乞丐連動幾下,就要爬起來,煉血被內(nèi)心的恐懼折磨的心煩意亂,再也控制不住,沖過去,揮杖對著乞丐一陣毫無章法,猶如農(nóng)村打麥一樣的拍打。
洪雷等人看著煉血老祖一邊怒吼一邊連拍,毫無平時邪派泰斗的威嚴(yán),將乞丐處打的煙塵四起,都是有些驚懼。
煉血老祖的全力連拍一陣,一直到力竭之后才停止拍擊。
等到煙塵散去,發(fā)現(xiàn)乞丐所在的山石平臺,居然都被拍的有些下陷。
泰梅與煉血繼續(xù)一臉緊張的看著坑里的乞丐,聽下爭斗的斷指盟和那些豪強(qiáng)邪派在看著他倆。
輕風(fēng)拂山崗,陣陣菊花香。讓煉血與泰梅二人不希望發(fā)生卻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發(fā)生了。
乞丐從坑慢慢站了起來。
煉血老祖本就如橘皮的臉上猶如死灰,泰梅更是滿臉驚恐憤怒不甘著喊道“不錯,是他,是他”。
乞丐起來之后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在坑里呆了一下,兩眼無神,雙目無光,找到江南竹后,繼續(xù)向江南竹走去。
煉血老祖人老城成精,一直在觀察著乞丐,見乞丐此副模樣,低沉著道
“泰梅,好像事情還沒有到最壞那步?!?p> 泰梅急忙問道
“怎么說?”
“他那人好像還沒有清醒?!?p> 泰梅聞言,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乞丐。
乞丐找到江南竹的方向,向她那邊走去。
并沒有對剛才被差點打成肉泥有任何反應(yīng)。
煉血老祖橫身攔住乞丐,乞丐繼續(xù)向前走,離的越來越近,煉血老祖長眉一挑伸手拉住了乞丐的手臂。
乞丐像是行尸走肉,繼續(xù)走著,只是手臂被拉,無法拉近與江南竹的距離。
泰梅公子看了一會,突然開懷大笑了起來。
煉血老祖拉著乞丐皺眉問道
“怎么說?”
泰梅道
“我們原本以為他自行解了爛柯丹,然后躲在暗處好等待機(jī)會收拾我等,眼下看來,他爛柯未解,神智依然處在被困之中,只是不知為何居然可以行走?!?p> 煉血老祖仔細(xì)打量著乞丐,不明所以。
泰梅公子思維敏捷,將前后事情稍一連貫,大致明白可能與前去刺殺那個吳友用的少女有關(guān)。
一把拉過已經(jīng)被點了穴道的江南竹,一手叉著她的玉頸
“嘖嘖嘖,看不出來還是個男扮女裝的小妞,長的還挺不賴,那個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怎么遇到的?”
江南竹大仇已報,生死都已無畏,對泰梅公子的問話已經(jīng)毫不在意。
泰梅公子將她的臉拉近些,惡狠狠的道
“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本改好好調(diào)教一番,只是眼下時間緊急,快說你是如何遇見此人,這人跟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江南竹索性閉上了眼睛,對泰梅來來個充耳不聞。
放在平時,泰梅公子遇見如此強(qiáng)硬的女子,一定會將她押在監(jiān)牢用他獨有的手法,讓她慢慢屈服。
只是乞丐出現(xiàn)的太過詭異,而且身關(guān)重大早已打亂了太泰梅與煉血老祖的方寸。
泰梅公子一巴掌打在江南竹臉上,將她打在地上。
“說不說?”
江南竹被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
泰梅見她還不言語,一腳踢在她肚子上。
江南竹痛哼一聲,嘴角流出血來。
乞丐本來兩眼無光的眼神,突然開始有了神光,要往江南竹那跑去,只是手被拉住。
乞丐并不會掙脫手臂,只是向前傾著身子,嘴巴居然能發(fā)出“嗬嗬”聲。
江南竹躺在地下,那一巴掌震散了她的頭發(fā),一頭青絲披散了下來,隔著發(fā)絲看著平時臉上毫無生色,此刻卻掛了些焦急的乞丐,想說些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泰梅看著乞丐的樣子,莫名的感覺一陣興奮加舒暢,抬起腳踩在江南竹的臉上,看著乞丐一陣獰笑
“你也有今天,你也會落的如此下場,你也會有心急的時候?!?p> 邊笑邊擰,江南竹痛哼出聲,乞丐急著往那邊跑去,煉血老祖感覺到乞丐的力氣有些加大,將他另一只手也拉住。
乞丐身軀前傾,雙手被拉在身后,只是雙腿向前用力。
泰梅看他越是焦急,越是快意,整個人仿佛瘋魔了般,對著江南竹不停的踢打,余光偶爾看見停在下爭斗的呂之候與倚海龍等人,獰笑一下,
“怎么不打了?嗯?當(dāng)我說的話是放屁?”
說完拉了一根一直攥在手里的麻繩,又是一根劇烈的爆炸,這次卻是豪強(qiáng)邪派聚集的地方。
被泰梅的瘋狂嚇到了眾人再也顧不得看關(guān)于乞丐的事情,與斷指盟繼續(xù)打了起來。
泰梅看著打的血肉橫飛,繼續(xù)狂笑回頭折磨起了江南竹來。
泰梅狂笑著
“你也有今天?”
“求我呀,求我就讓你過來?!?p> “這小妞挺不錯的是你相好呀?!?p> “看她這樣你痛不痛苦?你可曾知道,我親手將我的愛人送給了你,每天看著心愛的人圍著你伺候著你我比死還難受你知道嗎?”
泰梅邊邊說邊踢江南竹離乞丐越來越近,最后將江南竹踢到乞丐身前。
踩著江南竹已經(jīng)滿是血污的臉,一把抓住乞丐的頭發(fā),死死的盯著乞丐的眼睛
“你說話呀,你不能說話么?你的本事呢?嗯?你那無事不成的能力呢,怎么連話都說不出了?”
乞丐的眼神始終都沒有在泰梅身上,只是看著地下的江南竹。
被無視的泰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了起來
“你吃了爛柯丹神魂被困視海,已經(jīng)成了廢人居然還敢無視無,不,你不是廢人,你是活死人,你連廢人都不如?!?p> “你喜歡看她我讓你看個夠,我讓你好好看?!?p> 泰梅抓著乞丐的頭發(fā),將乞丐的頭壓的離江南竹的臉前。
一腳踩在江南竹的脖子上慢慢使力。
江南竹剛開始咳嗽了兩聲,然后慢慢臉色越來越白。
泰梅故意慢慢加力,看著乞丐臉上的表情開始焦急開始緊張,甚至開始有點痛苦。
體會著復(fù)仇的快感,泰梅對煉血老祖建議留著此女以后萬一有用的建議也置之不理。
“啪”的一聲骨頭斷裂聲,江南竹的頸骨被踩斷,帶著泡沫的血水從她的嘴里噴涌而出。
乞丐的臉上突然平靜了起來,那些焦急,緊張,不安,痛苦,通通消失不見了。
一陣猛烈的山風(fēng)吹過,吹開了江南竹臉上的長發(fā),吹折了山邊竹林碩果僅存的幾根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