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暑假?如果拿定義來看,那么暑假是適用于全球范圍內(nèi)在校學(xué)生的一個為期兩個月左右的夏季假期。說白了,暑假便是給在校學(xué)生一段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好讓學(xué)生們能夠緩解疲勞來應(yīng)對下一個學(xué)期。
雖說在一些老師和“好”學(xué)生眼里,暑假這樣的假期就是應(yīng)該來提升自己,好讓自己趕超他人拉開差距的。但眾所周知,無論在暑期來臨之際定下多么宏偉的目標(biāo),一旦暑期真正來臨,那么我們便會回歸本我,成為一條只會吃喝玩睡的咸魚。
當(dāng)然,重要的是在家長眼里,暑假的你在一開始是久別重逢的、可愛的、懂事的好孩子,之后無論你做了什么,他/她都會找到各式各樣的理由來嫌棄你,因為此時的你在他們眼里已經(jīng)變成了悲劇的、懶惰的、貪得無厭的、好吃懶做的臭阿斗。
于是,許其清選擇了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優(yōu)解---當(dāng)家教。
對家長可美曰其名氣充志定,對學(xué)生可美曰其名授道解惑,既能落了好的名聲,又有光明正大地充實(shí)生活,豈不美哉。
可說實(shí)話,即使再充實(shí)的暑假對于許其清來說也是無趣的很,也唯有那枚奇妙的硬幣給他的生活添了一份色彩,或是添了一把柴,終是讓他心中那即將熄滅的火苗挽回。
但...平淡的日子又回來了。
自撿了那枚硬幣之后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沒有想象中的“主線任務(wù)”觸發(fā),那枚硬幣仿佛就是一個小插曲,過去之后便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像往常一樣,似一頭老牛在拉車---緩慢而堅定。
唯獨(dú)一件事情讓許其清心中存惑---劉曉雅。
真要說起來,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疑點(diǎn)過多。比如劉曉雅那通突然的電話和請求,以及冗長可怕的沉默后的突兀結(jié)束,當(dāng)然最讓人在意的還是那從嗓音深處發(fā)出的顫栗和恐懼。這些讓許其清感覺奇怪,于是他才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去了劉曉雅的家里。
到了之后的才是更奇怪。
可謂是久久叫門無人應(yīng),大門緊閉窗簾拉。炎炎夏季披夾克,語氣急躁卻低聲。半截身子遮門景,急忙送客大門關(guān)。
可不叫人心生疑惑才怪,卻是無證無據(jù),又無親無故,只好罷之。
...
“許哥哥,許哥哥?!币粋€身穿女高中生制服的女生搖著許其清的手臂嗔道。
思緒回歸,許其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qū)Ψ剑f道,“怎么了?”
她甜甜一笑,竟直接貼上來抱住了許其清的右臂,身子微微搖動,“許哥哥,這道題我不會解,你教教我怎么解好嗎?”
手臂上傳來了屬于青春少女的羞澀觸感,許其清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將自己坐的椅子向遠(yuǎn)離女孩的方向拉了二十厘米,然后說道,“哪個?”
這下少女可不干了,嘴里哼了一聲,雙手抱起手臂,嘟起了嘴。
“你離我那么遠(yuǎn),怎么解嘛!”
許其清只是報以微笑。
這位即使在暑假期間仍在家中身穿女高中生制服的女生名叫冉冰,是許其清在暑假輔導(dǎo)的高中生之一,比劉曉雅要早,后來才加了劉曉雅,一對二。
之所以不一對一的原因嘛,從冉冰那惡心的語氣,嬌柔做作的姿態(tài)以及千里送*的動作,我們不難看出,這個富家小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在升高三如此重要之際不想著如何好好學(xué)習(xí)趁假期充實(shí)自己竟想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于是,冉冰的同班同學(xué)劉曉雅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的學(xué)生之一,一同在冉冰家里進(jìn)行輔導(dǎo)授課。
“冉冰啊?!?p> “嗯?”冉冰胳膊放在桌上,一手托著下巴,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許其清,嘟著嘴,小巧可愛的鼻子下面還夾著一根筆。
“你有劉曉雅的消息嗎?”
“嗯?!”她立馬坐直,飛快地把自己椅子拉到許其清面前,頭部靠過來,精美的面容上帶著委屈以及憤懣的神態(tài)看著許其清,“你...你想她了?和我單獨(dú)...”
許其清一把按到對方臉上,并將對方推回原來位置。
“她請了將近一周的假了吧?”
冉冰哼了一聲,“你就那么擔(dān)心人家?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
“你對她了解嗎?”許其清打斷道,“我是說,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下冉冰又站了起來,“我在這好好的你不要,偏要撩那個?撩就算了,還得讓我當(dāng)僚機(jī)?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難道我就是你...”
冉冰漸漸不說話了,她敗下陣來,頹廢地坐下,雙腳一蹬,椅子滑出好遠(yuǎn),靠在了墻上。
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似回憶般說道,“我們雖是一個班里的同學(xué),但之前我和她幾乎沒有任何交集。而據(jù)我所知,劉曉雅在班里也幾乎沒有朋友,至少我沒什么見過她和什么人比較親密過。”
她低下了頭,看向許其清,“她家里好像很窮的樣子,聽說父母離婚,她跟了愛喝酒的父親。唉...聽說她經(jīng)常去打工呢。”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壓在自己的右臉蛋上,“不過話說回來,她哪來的錢上輔導(dǎo)班?嗯...我是說,她的那個酒鬼父親...會同意她上輔導(dǎo)班?”
“劉曉雅腦瓜不錯,卻成績平庸,上次也看到過她在假期打工。看來她知曉自己成績不好是受家庭因素的影響,也知道讀書是她目前解決困境的最佳方法,所以她才在升高三的暑假進(jìn)行成績輔導(dǎo),好讓自己能夠跟一跟吧。”許其清沉默了一會,“要不,我們?nèi)ニ姨酵酵??!?p> ...
又來到了那出老舊破爛的小區(qū),劉曉雅家門口仍是那副模樣。
只是比之前更多的垃圾堆放在門口,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許其清瞥了冉冰一眼,對方身穿一身昂貴JK制服手提水果,聞到那股惡臭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并沒有說些什么。
“吱---”
又是無人應(yīng)門。
許其清再次來到了窗前,這次厚重油膩的窗簾漏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里面狹隘的空間。
“咔!”
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冉冰一手拉著那生銹的防盜門,眼巴巴地看著許其清。
門沒鎖?
冉冰和許其清兩人對視一眼,便把手放到了內(nèi)門的門把手上,正要開時,身后傳來一身喝罵,“喂!你們在干嘛!”
冉冰急忙縮回了手,把整個身子躲在了許其清的身后,只露出半個頭來偷瞄。
是一個手里提著一袋子啤酒和花生零嘴兒的邋遢男人。
大上午的便買醉,有趣。
“叔叔,劉曉雅已經(jīng)一周沒上課了,我來看看情況?!痹S其清微笑著說道。
對方卻不給什么好臉色,鼻音用力地哼了一聲,大步走過來,本就逼仄的廊道被他這么一逼,許其清只好帶著冉冰后退。
男人一手領(lǐng)著塑料袋,一手拉著那被拉開的防盜門,看著許其清,“這門....你打開的?”
“門...門沒鎖!”冉冰躲在許其清身后嚷道。
“放他*的屁!”男人罵罵咧咧,一只手開始在身上摸索著鑰匙,“老子走之前明明鎖好了!”
“可是...”許其清示意冉冰住嘴,冉冰只好訕訕縮了回去。
男人拿鑰匙的動作突然僵住了,兩秒過后,他伸出了右手按到了門把手上面,然后輕輕向下一按。
“咔”門開了。
男人臉色卻猛地一變,緊接著把手里的塑料袋扔到地上,將門推開,迅速地跑了進(jìn)去。
許其清急忙跟上,卻被重重地關(guān)門給擋住了。
“差一點(diǎn)?!痹S其清站在緊閉的門前皺著眉頭。
“怎...怎么了?”冉冰有些摸不著頭腦,“發(fā)生了什么?”
許其清只是默默地站在門前,思考著什么。
突然,門又被猛地拉開,男人臉色陰沉地看著許其清,緩緩說道,“這扇門...你進(jìn)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