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換套衣服,我?guī)闳フ乙粋€人?!彼吻嗌叫煨煺f道:“你放心,此人出面,量郝明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出手?!?p> 白千羽沒想到宋青山力挺自己,替他化解危機,心里有些感動。
“多謝宋護衛(wèi)長熱心幫助,此恩重于泰山,我銘記在心,日后一定相報?!?p> 白千羽也不藏掖著,當面感謝,說完之后,朝自己住處走去。
等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來到修煉場后,卻意外發(fā)現(xiàn)宋青山的身旁多了兩名陌生男子。
他心里一驚,不過臉色如常,不快不慢地走了過去。
兩名青年黑衣男子冷冷看著他,陰沉著臉。
宋青山說道:“白千羽,這是內院護衛(wèi),要求你到理事堂說清當時的情況,你陪他們先去,我等一下就來?!?p> “好?!卑浊в鸷芨纱嗟卮饝耍沂志o緊抓住六尺長槍。
一個黑衣勁裝男子突然冷冰冰說道:“你有罪之人,膽敢提槍前往古府重地,還想欲圖不軌,亂殺無辜嗎?”
緊隨著另外一名黑衣男子也沉聲道:“放肆,還不快快丟掉?!?p> 扣了好大一頂帽子!
白千羽怒目一睜,似乎要發(fā)怒了。
“千羽,你放心去吧“宋青山打斷了他說話,說道:“你先把槍給我,我隨后便到?!?p> 他暗暗給白千羽使了一臉眼色,示意他不用莽撞。
白千羽沉吟了一下,終于說道:“好!”
他手臂一揮,長槍脫手,投擲宋青山。
宋青山穩(wěn)穩(wěn)接住后,覺得很沉重,便微微打量一下,心里暗自吃驚。
怎么是天品級的兵器?
一個平民修煉者如何得到的?!
難道他身后隱藏著一個高品煉器師,或者背后有一個至強高手?
宋青山臉色變換了幾次,猜不透白千羽的真實背景了。
“快走!”一名黑衣男子催促道。
白千羽冷冷看了他一眼,抬首向前走去。
兩個內院護衛(wèi)長一前一后押著白千羽走出了修煉場。
一路上,兩個男子倒沒有為難他,黑著臉,一語不發(fā)。
過了半刻鐘,他們來到一座朱紅色的樓閣前,大門緊閉。
一名男子朝大門喊道:“內院護衛(wèi)張世源奉命帶來了兇犯,請理事堂大人指示?!?p> 稍傾,里面?zhèn)鱽硪坏罍喓竦穆曇簦骸斑M來?!?p> 張世源轉身厲聲道:“還不快快進去?!?p> 兇犯?
白千羽內心冷笑了一聲,毫不畏懼,直接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大廳正中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面皮白凈,身材中等,一身藍長袍襲身,自有銳利地盯著他。
左下首坐著一個年輕人,斜眼看著白千羽,目光里流露高傲之色,大刺刺翹起一個二郎腿。
緊鄰而坐立一個壯年男子,雙目顯現(xiàn)出濃烈恨意。
此人正是郝明。
身后大門輕輕傳來關閉聲,顯然被外面之人閉合了。
白千羽向前緩緩走去。
他剛行至不過三四步,郝明突然大聲怒斥道:“大膽兇徒,還不快快下跪,接受古府的嚴厲懲罰?!?p> 艸,狗仗人勢的小人,你也配嗎?
白千羽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主人還未曾開口,你就著急地跳出來狂吼亂叫,是不是根本沒把主人看在眼里?”
此話一出,還真拿捏住他七寸了。
此時他越俎代庖,實則僭越了。
郝明被反詰得臉色通紅,慌忙站起身來說道:“大人,小的并無此意,只是一時心急···“
“沒事!“中年男子淡淡說道:”來人是誰,報上名來,再將為何殺死郝真,都原原本本說出來,若有一字虛言,我絕不留情,將你斬殺當場?!?p> 這就是大世家的作風嗎,動不動就要殺人,真以為能掌控他人生死?
白千羽心里有氣,沉聲問道:“你是誰?”
他話一出,在場幾人懵了。
中年男子滿臉驚愕地看著他。
年輕人吃驚地張開嘴,滿臉不置信。
什么時候,一個平民修煉者直接詢問大人物的名諱了?
郝明心里暗喜,馬上大聲說道:“大膽狂徒!你一個小小平民修士,敢直言詢問主人名諱,質疑其身份?”
或許為了顯示自己權勢,他還是回道:“這是理事堂的主事大人,古二老爺。”
經過郝明一番緩和,古天龍臉色恢復了正常,但目光里隱隱有一股怒氣。
白千羽剛才故意一問,就是想打他臉。
別以為是世家之人,就擺出高高在上之態(tài)。
他偏偏有此一問,削他的臉。
白千羽臉露驚訝之色,道:“原來古二老爺喲,我剛進戰(zhàn)隊,實在不知還有你這號人,還請原諒我莽撞一問。”
古天龍心里抽了一下,裝作很淡然地道:“年輕人剛進我古府,不知者不為怪,先讓說說當時的情形吧?!?p> 他擺出一副寬容大度之態(tài),似乎沒有半點生氣。
白千羽不管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挫了他一下銳氣,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他臉色一整,開口說道:“當我剛到修煉場后,一個陌生男子來到我身前,說···”
“一個不守規(guī)矩,亂殺我古府之人,理應跪下來說話吧,否則,古府拿什么規(guī)矩立威?”
年輕人突然打斷了他說話,臉色陰沉。
古天龍斜眼看了年輕人一眼,沒有說話。
郝明見此情形,臉上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老子宰了一個辱罵我娘親的人,他該死。
況且,我何時賣身了。
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點燃了:“你又是誰,有何權力要我下跪?誰敢辱罵我娘親之人,都該死!”
年輕人站起身來大聲道:“你敢小看我?我古玉堂乃是古家直系弟子,是你主子。”
“你是我主人?“白千羽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我白千羽和你們只簽了一年契約時間,看不慣我可以馬上解約,另外,我殺那狗東西,乃是私事,何來不守規(guī)矩?”
什么古家,老子不呆了,滾你媽的。
“廢話,不可能一年,你說謊?!?p> “此契約豈能說解就解的嗎?”
“你膽敢胡說八道,此次進來的人都是三年契約?!?p> 他們驚呼道,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這次新招的人必須立下三年契約,這是古家族主所定,全府上下無人不知。
“你愛信不信,我說的是事實?!?p> 白千羽懶得解釋。
古天龍皺眉打量了他一番,覺得不似假話,說道:“玉堂,此事定會查清的,先讓他把事情說清楚吧?!?p> 古玉堂和郝明半信半疑地盯著白千羽,沒有再出言挑事了,滿臉不甘。
白千羽心情一松,便將修煉場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那想到他剛說完,郝明首先跳了出來:“什么生死戰(zhàn),根本沒有那回事,是你出手在先,惡意亂殺戰(zhàn)隊成員?!?p> “我有證人,他們都親眼目睹,絕不說假話。”白千羽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地回應。
“證人?隨便找?guī)讉€串通好的人,掩蓋你惡意殺人真相嗎?”郝明氣急敗壞地反問。
“對,你肯定出錢收買他們幾個,或者礙于你的兇威,他們不敢不從,爹,此事分明是他有錯在先,在府內胡亂殺人,該押去執(zhí)事堂受到最嚴厲的懲罰?!?p> 古玉堂也出口附和著郝明,大聲反駁。
古天龍沉吟了良久,最后緩緩說道:“行,先將他押回執(zhí)事堂,等我稟告族主后在做最后定論?!?p> 押去執(zhí)事堂,那有他活路了。
眼前幾人根本不去調查,草率坐下了結論,根本就是在演戲,堵他人之口。
好幾個狼狽為奸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