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為什么……
生命是一種奇特的東西，它既可以看得見，又可以看不見——看得見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生靈，他們無處不在，到處都可以看得見；看不見的，是“生命”，一個生命的消逝通常都是“生命力”地耗盡，而“生命力”，則是無形的，甚至很少有人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更別提看見它了。
看不見它，那么你就不會知道一個生命什么時候回消逝，你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某每一刻會有多少的生命在消逝……
而因?yàn)槟承┰?，白羽可以“看得見”，他可以看見那些“生命力”…?p> 他可以看見它們的存在，并且可以看得見它們的消逝。
（嗯，在前傳的時候我也有一些章節(jié)的前面會寫這些話，而且都很深奧，并且和本章內(nèi)容有關(guān)。）
……
在白羽的眼中，葉歸根的生命力已經(jīng)很微弱了，至于原因，白羽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他身上的傷勢，而是一些別的什么原因。
具體的，白羽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這種情況，葉歸根根本就活不久……
如果是在別的什么地方，白羽還有辦法讓他的“生命力”再延續(xù)，從而多活一段時間，但是，這也就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
白羽是有能力讓一個人活下去的，但是那也是分情況的，像之前白羽和幽羽，都屬于溺水，既然知道了其原因，那么便可以解決了。
但是葉歸根，白羽并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所以只能夠在他的“生命力”流逝的同時，將它補(bǔ)上，這樣做只能夠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卻沒辦法讓他一直活下去。
況且，要做到這一點(diǎn)必須要在生命力充盈的地方才行，城市——尤其是現(xiàn)在的城市——顯然是不行的。而且每一次讓已死或者將死之人活下去，都是一種巨大的消耗……
而這種消耗，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夠恢復(fù)過來……
……
白羽走到幽羽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將葉落放開。
幽羽照做了，她將星幽收回鞘中，而后走到白羽的身后站立，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像以前一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太過于麻煩，畢竟……這里連陰影都很少……
被放開之后，葉落立馬用左手撐在地上，握著匕首的右手抵在腹間，讓人對它的視線減少，不斷地喘息著。
過了片刻，白羽走到他和葉靈之間，示意葉靈退后，而后者也照做了。
白羽看著半跪在地上的葉落，聲音冰冷地對著他問道：“為什么在這里？”
這句話聽上去是廢話，但是實(shí)際上卻并不是……
此時的京都沒有一個腐肉或者人血，雖然在路口有著許多的腐肉堵著，但是他們完全可以和白羽他們一樣，從公路一旁繞過去，可是，他們現(xiàn)在還在這里……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yàn)樗麄冇X得這里的食物什么的都很充足，而且他們?nèi)艘膊欢嗔?，所以就沒有出去的必要了。
“為什么在這里？”他重復(fù)了一下白羽的話，而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之中透露著些許的輕蔑，似乎是在嘲笑白羽的眼睛一樣，“這不是很明顯嗎？”如果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是正常的話，說不定還有幾分嘲諷的意味，可現(xiàn)在……
而他這話里的意思，既是說他們?yōu)槭裁丛谶@里，又是在說現(xiàn)在在干什么……
“為什么不離開？”沒有理會葉落語氣中的嘲諷，白羽繼續(xù)用他那冰冷的聲音問道。
“離開？呵呵……”聽到白羽的話，葉落笑了兩聲，道，“為什么要離開？”語氣之中依舊帶著輕蔑與諷刺，依舊沒有正面回答白羽的話。
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他們并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
白羽微微垂下了眼簾，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片刻后，白羽又問道：“為什么不離開？”和之前的問題一樣。
葉落抬起低著的頭，看著白羽，這是他第一次直視白羽——一張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除了眼睛之外，就只有嘴巴以及右邊的下巴露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漆黑的斗篷，可是斗篷下面卻又是一身潔白的服飾，其上沒有沾染一絲別的什么顏色。
即便是在現(xiàn)在的這個世界，他的身上也依舊沒有沾染上絲毫的血跡。
他似乎是聽出了白羽兩次問話的不同，看著白羽看了一會兒……
片刻后，葉落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將目光落到已經(jīng)摘下了面具的葉靈身上，說道：“為什么……報復(fù)啊……”
他左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隨手將右手握著的匕首放進(jìn)懷里，他看著葉靈說道：“我們在這里……就是為了報復(fù)你們?。 ?p> 葉靈沉默了片刻，而后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葉落反問了一句，而后夸張地說道，“你說這是為什么？”
這話葉靈沒有回復(fù)，因?yàn)樗恢涝撛趺椿貜?fù)，不過，葉落似乎也沒有給她回復(fù)的機(jī)會，在反問了葉靈之后，他接著道：
“還不是因?yàn)槟銈儼?！?p> 這話他是吼出來的，對著葉靈吼出來的。
“如果不是你們的態(tài)度，不是你們的行為，我會這樣嗎！？”
吼完之后，他喘著氣看著葉靈，似乎是打算從她的臉上看到什么內(nèi)疚或者害怕的表情，但是……
他失望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白羽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葉靈也可以在大多數(shù)時候保持面部表情的固定，也就是面無表情，但是卻并不會有白羽的那種冰冷感。
此時的葉靈臉上就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
她看著怒視她的葉落，語氣學(xué)著白羽但卻又少了幾分冰冷地說道：“因?yàn)檫@個？”她也沒有讓葉落回答的意思，接著說道，“我還以為是因?yàn)殄X給少了呢？”
聽著葉靈的話，葉落的表情與眼神倒是沒什么變化，依舊是憤怒的樣子。而那些被第五天他們用槍指著的人就把臉上的表情換了，換作了一副憤怒的樣子，眼中的怒火毫無阻礙地向著葉靈傾瀉而去。
他們不敢將怒火放在第五天等人的身上，但是這個他們的“熟人”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算是她的長輩……
“嘭！”
突然之間，又是一聲槍聲響起，將在場的除了白羽一方的人之外都嚇了一條。
“都往哪兒看呢？美女在這里！”
隨著槍聲進(jìn)入眾人耳朵里的，是第五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