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處,銀色寶洞內。
砰!茶杯再次落地,清聲脆耳。
“完了!”
年輕公子怔怔看著遠處,這群小鬼還真能惹事,可別讓自己老窩也搭進去??!這可是他精心布置幾百年才成的地下桃源。
砰!又一破裂之聲,年輕公子疑惑轉頭:“蟆王,你干嘛?”自己的酒壺啊,花啦啦的只剩下粉末,從女子手中一點點飄落河水中,再想一下等會此地也不保,哎喲,心痛,甚是疼痛,年輕公子捂捂胸口極是難受。
“騷狐貍,你鬼叫個什么?壞了老娘的心情,怎么補償?還不快來一壺桃花釀!”女子冰冷的聲音再次把周邊凍住,這回連他們的發(fā)絲也不放過,年輕公子只能呲呀咧嘴,此地可是他的洞府,怎么反倒成了下人,老婆娘果真惹不得。另外兩人也是一臉苦笑,扭扭脖子,動動肩膀,寒冰消跡。
“你們是真不知,還是嫌命太長?你們要待繼續(xù)待,本王不奉陪!”年輕公子突然嚴肅,抱拳禮讓后。左手拇指金光大閃,洞中所有瞬間被吸食,只留下靈氣幻化的星星點點,映照著黑亮的巖壁,偶爾還有一兩滴水聲,就連同他本人也消失不見,只留下三個人愣在了原地。
“騷狐貍就這樣走了?讓老娘逮著,非抽筋扒皮都不解恨!”女子陰狠狠,眼光一閃,洞中又晶瑩白亮。
“走吧!看來金黃鐘還有你我不知之事!”老者看著之前年輕公子驚嚇住的方向,那里隆隆巨響,金黃鐘放大,壓向大山。
真有他們未知的事嗎?到底是多危險的事,讓一只萬年的九尾靈狐驚逃,連靈氣寶地都愿意遺棄。要知道騷狐貍也就對他們三人慷慨點,平常壓根就是鐵公雞,別指望他舍得掉一根毛。
臨近外谷。高空中,云層深處三對一,把年輕公子團團圍住。
“騷狐貍,把話說清楚!”女子一生氣,連風都凍住有行有態(tài),盯著對面妖嬈的紅衣男子,再次咬著牙一字一字道:“說清楚!”
“說不清楚!”年輕公子擺擺手,苦笑著,真不能多呆了呀!
“看來你是有把握打過我們三人,也太小瞧了老娘,你雖是九尾靈狐,但別忘了老娘還是冰國圣靈,何況還有玄武,蛟王!”女子怒火橫燒,周圍氣溫急轉直下,除開女子其他人連眉毛都染上寒霜。
年輕公子無奈,只好委言道:“蟆王,本皇要是想躲著你們,哪有你們在這碰見的道理,其他事等咱們出了明月峽再談可好?”
“好!”一直未語的蛟王突然開口,宏而有力的聲音將冰雪絲絲震碎,女子也不生氣,反而笑著看他,眼里不知藏些什么,讓人不知意。
同時刻,明月峽谷外,人流紛至沓來,沸反盈天。
“快看啊!谷內上空白云遮天!”
“對呀哦!白云好生瑩亮”
“看來神物要面世了!不知是哪位天子得到?”
“咦!怎么沒了?”
“沒了,沒了!”
下方之人七嘴八舌,自半月前大批人馬進去后,就一直未有動靜,而峽谷大門又一次兇險萬分,再無人敢踏足,不甘的人只能在外面等候,半個月已過,眼見峽門松動,外面的人都蠢蠢欲動,尤其見到瑞云祥照。
“主子”
亓官茚茆看看周邊,這黑深深的地洞還真寬敞,洞中央星光點點,靈氣綿綿不絕,倒為這地下洞宇添了些光亮。
奇怪,主子怎么知道這的?要知道他們來到現(xiàn)世都服用了龜魂丸,現(xiàn)在也就是個尊者,探靈地這種事需要及強大的魂力。
恩?亓官茚茆突然皺眉,蹲下身,地上一塊瑩亮的白石,伸手觸摸一下,原來如此,怪不得主子能找到。前洞主還真是不小心留下這么大的破綻。
“主子,白晶石!”亓官茚茆遞過,接下來的事他沒能力去做,只能看主子。
只見亓官仝厶彈了一下手指,一滴血落在晶石上,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一幅畫顯現(xiàn)眼前。畫中有四人,談笑風生,只是最后那年輕公子為何要匆匆離開,看來族中還有一些事沒對自己說明。
一時間,高空中飛行的年輕公子突然停下,望向后方,面目猙獰。女子不明,卻也關心道:“騷狐貍,可是出了事?”
“舊居來了客人,這味道好似熟悉,生而又毀滅?!蹦贻p公子吸吸鼻子,舌頭外舔,藍紫色的瞳仁猶如色澤邪魅的舟形烏頭,在暗影中妖媚綻放,惡意滿滿。
“亓族,怎么可能?不是隨他一同毀滅了嗎?”女子難以置信,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回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故弄玄虛!
“命運終逃不掉”老者張開手,掌心一支鮮花時明時暗,形如龍爪,花開七朵,紅艷至極,甚比年輕公子那雙眼更加魑魅魍魎,撥心攝魂。其他三人也同樣看著自己的手掌,而這時一處煙霧迷蒙的無盡深淵半腰處,鐵鏈釘鎖的大莽嗷嗷吼叫,鐵鏈錚錚作響,在他身上一支同樣的妖花綻放又消失。
在谷外千里,有兩道人同樣張開了自己的左手,看著紅得滴血的嬌花,再望明月峽方向,淡淡苦笑。
“師兄,該是時候了!”
“師弟,可別生遲!”
命運,輪回,該到了嗎?
而密洞中,突然羅盤飛出亓官仝厶體外,中央懸浮的晶狀之物碎裂,一朵鮮花妖嬈而生。
“主子,圣花亮了!七瓣了,七瓣!”亓官茚茆大喜,只是接下來一幕則又讓他生悲,只見鮮花干枯又往生,反復再七,鮮花生,只是花色未紅,而黑得發(fā)怔。
“為什么?為什么不變色?”亓官茚茆不解,為什么會這樣?不應該,七子都已出,還差什么?為此事,這幾年尋尋覓覓,總算有了個著落,可是圣花為什么不顯色呢?為什么呢?
“還差它主人的鮮血!”靈參白癡的看著呆愣的某人,搖搖頭,這人果真質蠢,難怪是隨從。
“知道的挺多”亓官仝厶道,一伸手收回羅盤,看著躺在靈泉處的女孩。
“那是,本尊好歹是活了兩萬年的靈參!”靈參滿臉自豪,別的不敢說,但在花花草草中,他可是王,自生出就知世間千花萬草遍樹,只要一見便知根知底。
不過這種鬼花,他們怎么會奪得,想來以前那里也有一朵,常年伴隨在金黃鐘旁,只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就消失了,這朵到有點相像,就是小了點。
“他的血脈,怎么可能?他不是沒妻沒子嗎?何來血脈之人?”亓官茚茆更加困惑,那人不是無后嗎?不然他們亓官一族怎么沒落至此。
“預言不會錯!”說著,亓官仝厶也坐在靈泉旁,閉眼調息,之前雖有猜測,如今得到驗證,他的心里同樣萬馬奔騰。
三人一參于洞中,一躺三坐,除了水聲,靈光閃閃,再無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