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這是圣上給你的機會,你如果冥頑不靈,等著你和杜氏一族的將是什么,用不著咱家來提醒吧?!?p> 戴安真得很想對杜氏動刑,然,對方雖已是罪婦,但身懷龍種卻是不爭的事實,由不得他隨意上刑逼口供。
輕撫著平坦的腹部,這里有她的皇兒,有皇帝給她的寶貝,杜氏死水般的眸子泛起抹微瀾,她沒有看戴安,目光仍舊停留在乾清宮方向,嘶啞的聲音緩緩溢出口:
“戴公公,麻煩您替我轉(zhuǎn)告皇上,我是……我是真心喜歡……”
都在逼她呢?圣上想要她死,那個賤人也在逼她死,為杜氏一族能夠活命,她……她只能死!
身形晃了晃,杜氏腹部絞痛,驀地,她癱倒在地,嘴角慢慢有黑血涌出,她如蝦子般蜷縮在地,嘴里沒有發(fā)出一絲痛呼。
“快!快去請?zhí)t(yī)!”
戴安心急如焚,這口供還沒拿到手,人卻已經(jīng)在他眼前倒下,究竟是哪個做的手腳,要毒死杜氏?
“戴公公……我,我沒有……我沒有對皇上不利……”
斷斷續(xù)續(xù)留下這么一句,杜氏七竅流血,眼睛大睜,帶著不甘,斷了氣息。
泰興帝聞知這個消息,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去。
“擺駕翊坤宮。”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十多年前,后宮中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翊坤宮。
眼底幽芒閃過,泰興帝提步走出乾清宮。
御駕一到翊坤宮門口,吳貴妃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眸中柔波流轉(zhuǎn),帶著翊坤宮中幾位低階嬪妃向泰興帝行禮問安。
“愛妃免禮?!?p> 溫聲說了句,泰興帝揮退那幾位低階嬪妃,只留吳貴妃在身邊,兩人攜手前往正殿。
“聽說愛妃身子不適,朕過來看看,現(xiàn)在可好些了?”
坐到榻上,泰興帝目露關(guān)心,詢問起吳貴妃的身體狀況。
“勞皇上掛心了,臣妾只是略感頭疼,誰知下面的奴才大驚小怪,竟不與臣妾說一聲,便急急忙忙請?zhí)t(yī)過來給臣妾診脈,驚動皇上,實屬臣妾的罪過。”
說著,吳貴妃從榻上起身,面朝泰興帝又是一禮,算是請罪。
“快坐,什么罪過不罪過的,只要愛妃身體好好的,朕這也就放心了?!?p> 陪著吳貴妃說了會閑話,隨后,兩人用過晚膳,泰興帝自然而然留宿翊坤宮,這可把翊坤宮的奴才高興跟什么似的。
他們娘娘是圣上后宮里的老人兒,近幾年雖說沒有失寵,但圣上每個月過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且鮮少歇在翊坤宮,這在無形中,讓那些千嬌百媚的小騷蹄子沒少看娘娘的笑話。
而今日,圣上不僅陪娘娘閑聊,又陪娘娘用膳,晚間還在翊坤宮安寢,等著瞧吧,明日來翊坤宮給娘娘請安的小妖精們,只怕得羨慕嫉妒死呢!
宮外,二皇子府。
“殿下臉色這么差,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嗎?”
“誰讓你過來的?”
“怎么?殿下不想見我?”
說話的人身著一襲夜行衣,取下蒙面黑巾后的容顏雖說不是很俊美,卻也稱得上帥氣。
他身量修長挺拔,望向二皇子的眸中透著明顯的侵略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