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這樣要死不活的度過,于無求漸漸習(xí)慣純粹墮落的放縱。無憂無慮,路過的人看見他就會下意識丟出一兩個鋼镚到面前的碗里,當(dāng)然大多數(shù)人都會視而不見,他們會認(rèn)為這不過是新的詐騙手段而已。
右手右腳漸漸萎縮,在最近尤為過甚,于無求明顯能感覺到很大的不適應(yīng)感,但他一聲不吭,哪怕晚上痛的死去活來,他也能用力忍住,不過是為了卑微的自尊而活。
城區(qū)北面沖天而立的一棟大廈,在十八層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在此處聚集。
“王隊!怎么處理他?”染了一頭金發(fā)的濃眉壯漢問道。
穿著白色西裝的王良看向天外,厚重的云幕遮蔽了從地平線到蒼穹的整個天空,肅穆之色蔓延開來。
屋里所有人都注視著他,安靜的能聽見每一個人的心跳還有被鎖在鐵柜子里的人傳來的呻吟聲。
“做了吧!”王良搓了搓手,會議室并不是很冷,只是這句話的傳來似乎瞬間讓會議室的溫度低了好幾度。
“好,”金發(fā)壯漢大步朝前,大手直接錘向鐵柜子,手的表面布滿一層金屬的材質(zhì),這是他的異能,金屬化。
柜子里的人被他一把抓在手中,頭部的鮮血直流,流淌到金發(fā)壯漢的手臂上,順著繼續(xù)打濕了他的黑色西裝。
“大爺?shù)?!”金發(fā)壯漢罵了一聲,將柜子里的人整個摔在地上,沉悶的聲響并沒有讓屋子里其他人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仿佛他們早已司空見慣。
“喂!”王良喝了聲,“你就不能拖出去弄嗎?看著惡心!”
金發(fā)壯漢愣了一下,笑臉相迎,拖著那人的腿走了出去,血跡在地面上延伸過去。
突然那人睜開了雙眼,咧開大嘴,嘴里都是血,“你不得好死!”一只手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抬起來指了一下王良就垂了下去,所有人不以為然。
那人暴喝一聲,身體里冒出熊熊火焰,直奔王良沖來。金發(fā)壯漢反應(yīng)過來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焰如一道流星向王良面門射去。
“哼!”王良不屑地哼了聲,右手隨意一揮,快要接觸到自己的火焰仿佛碰到了一堵墻般快速熄滅。
金發(fā)壯漢一臉驚恐,過來下跪請罪,一股氣流直接將他纏繞起來,兩百多公斤的體重就這樣憑空懸浮起來。
“王隊饒命?。⊥蹶狆埫?!是小人疏忽了!”金發(fā)壯漢撲騰著身體,不停叫喚著。
“又來試探我嗎?”王良緩緩走過來,“我跟你說過不少次了,下屬就要有下屬的樣兒,不然我們這兒可不就亂套了嗎?”輕言絮語并沒讓金發(fā)壯漢感到緩和,反而讓他內(nèi)心感到無以復(fù)加的恐懼。
“王隊!我沒有啊!我沒有試探你??!”金發(fā)壯漢趕緊回答道。
王良一個轉(zhuǎn)身,金發(fā)壯漢直接從空中掉到地上。
“多謝王隊!多謝王隊!多謝王隊!”金發(fā)壯漢不停磕頭,腦門一下子就染紅了。
“咚咚咚”的聲音聽著讓人心顫,然而王良面無表情,撲克臉,終于緩緩說出一句話,“行了!”
金發(fā)壯漢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額頭處的血沿著臉龐滴在地上。
王良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一攤,笑道:“其實無所謂!你們想怎么試探就怎么試探!我一應(yīng)接下來!”環(huán)視了一圈屋里所有人。
大家瞬間規(guī)矩了不少,原先坐著翹著二郎腿的馬上站了起來,頭低垂。
“不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王良頓了一下,“我要是哪天心情極為不好的話!這些人也就沒有必要在這個世上待下去了,懂嗎?”
“懂!王隊!”所有人異口同聲回答道,其中有幾個額頭都冒汗了,也不敢用手擦掉。
“至于你嗎?”王良看向地上一灘爛泥一樣縮在一起的人,“火焰溫度還不錯啊!這次我就親自來解放你吧!”
右手憑空一抬,那人直接飄了起來,握拳,直接化為一團血霧。
王良鼻子吸了一口,瞅著金發(fā)壯漢,“真讓人反胃!快點弄干凈!”說著走出了會議室,后面的人隨之跟上。
金發(fā)壯漢猛吸了幾口氣才緩了過來,看到前面地上的一攤血,一下子將早上吃的東西吐了出來。
漱了漱口,金發(fā)壯漢自言自語道:“空間之力是不一樣啊!”說完眼神凌厲啐了一口口水。
于錦輝這兩天心情極為不快,首先中考失利,被父母一頓狗血淋頭的罵了一頓,再就是女朋友給他戴了一頂原諒色的帽子讓他極為惱火,最后則是今天早上出門居然踩到了狗屎,真是霉運當(dāng)頭,想著去觀音廟祈福轉(zhuǎn)運。
他到了天橋底下,發(fā)現(xiàn)一群乞丐居然開開心心的啃著饅頭和著鹽菜,心里一陣不平衡。
幾個破乞丐看上去比我還開心,真是!于錦輝大步流星走過去,專門一不小心將一個乞丐的碗給踢了一腳。碗碰到墻上摔成了幾瓣,乞丐沒注意到,也沒說什么。
沒想到于錦輝變本加厲,他把另一個乞丐手里端著的碗奪了過來猛地摔在地上。幸好是不銹鋼的材料,但也落了一個大坑在碗上。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找麻煩的,不過乞丐們?nèi)匀槐憩F(xiàn)得很有風(fēng)度。
其中一個上來就想揍于錦輝被同伴攔住了,“這位小兄弟,是幾個意思啊?我們哥倆惹到你了嗎?”
于錦輝雙手環(huán)抱,“幾個破乞丐!還用你們來招惹我嗎?”給了一個白眼。
那個被攔住的乞丐一下子就想動手,罵罵咧咧的語言聽著刺耳,于錦輝無動于衷,反而感到心情好了不少。
直接準(zhǔn)備跨著大步離去,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你別攔我!這種小兔崽子就是有娘養(yǎng)沒娘教的玩意兒,我硬是得好好收拾他一頓!”郭平惡狠狠的說道。
“哎呀!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個碗嗎?別和他一般計較!”旁邊的人都勸著他。
一群人只能這樣看著于錦輝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天橋底下那頭將整個身體埋在破棉絮里的于無求看到于錦輝走遠(yuǎn)了才露出頭來。
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于無求內(nèi)心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