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那粗漢訕笑了兩聲。使了個眼色,一幫人就一窩蜂擁了上來。
夏陽好歹也是學(xué)過幾個招式,雖說不上殺傷力有多強,但還是能勉強防身。只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夏陽形只影單、單槍匹馬的也實在是寡不敵眾。本來英雄主義想得接近完美,但……奈何春風(fēng)不渡,夏陽只得捂著頭被眾人圍著打。幸虧那幫人也只是本著恐嚇一下的心態(tài),沒有真刀真槍打在夏陽身上。
武利子正想出手幫夏陽擋幾下,便被那大漢和隨從三下五除二就給綁于凳子上。眼睜睜看著夏陽挨打。
就在夏陽頭冒星星,以為要駕鶴西去之時。忽見一抹驚鴻過影,挺拔立于夏陽跟前。
“區(qū)區(qū)無名小卒,還不識時務(wù),膽敢在爺?shù)牡乇P撒歡口出狂言,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那粗漢大喊道。
“殺雞焉用牛刀對付爾等濁骨凡胎足矣”那人背對著粗漢冷冷開口。
夏陽自小便對行俠仗義的英雄豪杰有崇拜之心。忍著鼻青臉腫和傷筋動骨緩緩抬頭,看到一抹熟悉的不屑眼神“斬天,你……”
夏陽有些難以置信,按照斬天比賽時的心狠手辣勁頭,一點也不像懷有惻隱之心的宅心仁厚之拔刀相助的大俠。
“一直嘰嘰喳喳,吵著小爺吃飯了”斬天雙眸低垂,不耐煩的說道。
“把這不自量力的小子給我打趴下”粗漢喝令一聲,一群人又一窩蜂圍住了斬天。
斬天倒是鎮(zhèn)定自若,待一幫人更近一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眾人放倒。過了一會兒,發(fā)出一片哀嚎。粗漢聞聲身先士卒、親自上陣沖了過來,結(jié)果斬天站在原地未動,輕輕擺弄幾下。那粗漢便四腳朝天倒在桌下。剩下的跟班心虛的相互看,卻無人再敢上前。
夏陽看得有些臉紅羞愧,明明年紀(jì)相仿,為何他就能脫穎而出,靈陽之氣極高呢?
待粗漢帶著一幫人憤然離去,夏陽才稍緩過神來。捂著胸口起身給武利子松綁。
斬天也打算回二樓繼續(xù)吃飯,瀟灑轉(zhuǎn)身離去時。
“斬……斬天”夏陽突然開口,再怎么說也是救命恩人,雖然一碼歸一碼,他依然對斬天心存仇惡,但還是該感謝一下出手相助的人。
“大可不必感激涕零,我可不是為你們而戰(zhàn)”斬天斜嘴一笑,還是一副高冷睥睨一切的樣子,說完便留下一個瀟灑高傲的背影轉(zhuǎn)身離開。
“誰……誰要謝你了,小爺只是讓你做好準(zhǔn)備,因為總有一天,我定會打敗你的”夏陽在身后大喊,心里之火順勢而起。
“那……拭目以待”斬天嘴角勾了勾。
夏陽看著這個背影總有一種傾蓋如故的感覺,雖說交際能力極差,總是和同門師兄弟格格不入,和眾師兄弟就是再怎么努力也白首如新。
“這小子,每次都搶風(fēng)頭,還總讓我下不來臺”夏陽對著瀟灑背影喃喃自語“誰還不是高嶺之花了?就你能拒人千里”
“夏陽師兄,你沒事吧?”武利子緊張的說。
“沒事,小爺我會金鐘罩鐵布衫啊,怎么打都沒有知覺”夏陽拍了拍胸脯,忍著痛說道。
“那我們……上山吧”武利子皺著眉說道。
“別??!不吃飯哪有力氣爬山???”夏陽趕緊擺手說道。
“在這兒吃???伴著你的血腥味”武利子有些心疼的看著地上通紅的地板,不知染上的是誰的血。
“小爺出生寒門,還是適合路邊無名小店”夏陽咧嘴笑了笑,嘴角便傳來刺痛,抽著疼“嘶~你可別忘了咱們下山的初衷是為了一碗涼皮,勿忘初心,懂不懂啊?”
“夏陽師兄,你真好”武利子閃著眼睛有些哽咽的說
“打住?。∧隳遣恢靛X的眼淚,別再我面前流了,論斤賣都無人問津”夏陽趕緊補充到
兩人就這樣托著殘體,嘴角掛著彩。情緒絲毫未被左右,在集市吃了碗別有風(fēng)味的涼皮。才打道回府,踏上回真清山的上坡路。是誰曾說的上山容易下山難明明是上山更勝一籌,簡直就是難于上青天。兩人一路停停走走,想想也真遭罪,就為了一碗涼皮,挨了一頓毒打不說,還得翻山越嶺,越過山丘……
但當(dāng)上了山之后,夏陽才明白什么叫諸事不順,不宜出門。兩人瞠目結(jié)舌看著門前的師父和眾師兄弟排著隊似乎是已等候多時。
“大膽狂徒,竟敢私自下山幽會,且在京城肆意妄為、惹是生非,師父不是才警告過不得擅自下山嗎?簡直目無尊長、狂妄至極”一師兄在旁煽風(fēng)點火。
“師兄,言之過甚了吧,我們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怎么就肆意妄為、目無尊長了?”武利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們兩個,隨我到書房來”師父表情凝重,厲聲喝道。
兩個人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書房。
“言簡意賅的說說你們怎么回事?”師父雙手抱在身后,表情嚴(yán)肅。
“爹爹,是我拉著夏陽師兄陪我下山的”武利子湊過去拉著他爹的手撒嬌著說。
“若不是落花有意,你還能強人所難不成”師父扒開武利子的手“給我回去好好站著”
“還真就是你的寶貝明珠強人所難,我若不隨她去又怕出什么意外,不過,沒攔著她我也有主要責(zé)任,現(xiàn)在事情都發(fā)生了,說什么都晚了,還請師父責(zé)罰”夏陽義正言辭的說
“那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師父眼里有了幾分柔色。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夏陽笑了一笑。
“長話短說”師父無奈的說道
待夏陽把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時,師父先去檢查了一遍師妹的身子,又看著夏陽說道“目無章法,竟然和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交手,成何體統(tǒng)你們兩個給我回去面壁思過”
“明明就是心術(shù)不正之人,你怎么還顛倒黑白,是非不分???而且他們個個手拿大刀,哪里手無寸鐵了?”夏陽怒火中燒,明明他們才是聚眾鬧事之人,怎么說來說去就成了受害者的責(zé)任了。
“是啊,爹,你女兒都差點被欺負(fù)凌/辱了……你這個爹還不痛不癢幫歹徒說話”武利子也氣鼓鼓的說道
“回去慢慢悟,悟到了再來找我說”師父揚眉捋須,轉(zhuǎn)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