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不簡單哪,胡蛋也是剛剛知道老頭的厲害。
老頭年輕時候也是一方惡霸,欺男霸女,無所不為,遭人嫉恨。
靖辰詫異地問:“你怎么知道?你是老頭親戚?”
胡蛋苦著臉,說:“姐姐,你這是調侃,也是嘲諷啊,你叫弟弟怎么回答好呢?”
“沒事,接著編??!”
胡蛋想哭。姐姐哎,我是這樣人嗎?你為何不相信弟弟?我可是說了真話!
靖辰撲哧一笑,“行啦,姐姐和你開玩笑呢,你還以為我是個木頭人?那老頭我從小看著非常不爽,我預感老頭遲早出事!”
這不就對了么?
姐姐呀,我們還是有緣,你能相信弟弟的話了吧?我現在處境堪憂,就指著姐姐支持啦。
兩人想起什么,都在竭力想著,誰也不急著說話。
靖辰突然笑起來:“胡蛋,我怎么覺著,你就是我的那個什么,應該說是知己吧。嗯,也許能加深關系,對吧?”
靖辰的臉通紅通紅的,胡蛋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靖辰,覺得好奇怪,姐姐一向豪爽,今天怎么拘束起來?
“傻瓜”,靖辰暗暗罵道,看不出人家心思啊,真是笨小孩!算了吧,不知道也好,否則這個姐姐也裝不下去啦!
靖辰嘆氣,不好多說什么,停頓一會兒,問道:“老頭是怎樣一個人?”
胡蛋笑著笑著,臉繃起來,“不是個東西,也可以說是個畜生!聽了以后,姐姐肯定會氣憤!”
哦,不會這么夸張吧?老頭什么來頭,如此遭人痛恨?好像有光輝歷史似的,不簡單哪!
“靖辰,聽我說!”
靖辰心動了,然而只是一瞬間,她知道胡蛋不過一時激動,喊了她名字,之后還會變成姐姐、姐姐的。
“好啊,洗耳恭聽!”
好親切的話。一定讓姐姐滿意,我可要說啦!
“老頭姓張,叫張不一,很搞逗的名字?!?p> “名字有深意,老頭不是好人,我說的對吧?”
“對極了!老頭豈止不是好人,簡直就是一人渣嘛!”
靖辰瞪大眼睛,想知道到底為什么,胡蛋要給老人家一個大大惡評。她奇怪胡蛋又是如何知曉的。
胡蛋笑了笑,“期間千回百轉,具體細節(jié)不便透露,但是我了解這老東西的黑歷史!”
期盼的眼神,寫在靖辰的臉上。
“姐姐,你別急,我一點點說,你慢慢聽著?!?p> 張不一不是東西,年輕時候極好賭博,賭到家徒四壁,最終贏得了一個妻離子散的后果。
于是乎,他要報復社會,發(fā)泄心中的仇恨。
一不小心,把幾個麻友一一解決了。
千萬不要誤會,不是直接了結了,而是一一告別了,與他們斷絕關系。沒有這些“好人”,自己妻子和兒子怎會離開自己?
一個人過日子,特別簡單嘛,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老張同志天天吃飯、喝酒,既是豐富了生活,也是自娛自樂,有快樂就行啦!
到后來,張不一心灰意懶,漸漸地混到只能喝粥、吃咸菜的地步。
得了病,無人助力,張不一勉強度日,保持不死已經不容易。他一日不死,一日受罪,寒意向他席卷而來,他盼著春天的心情,變成永久的絕望!
年齡大了,他也顧不上羞恥,動不動說自己家破人亡,騙取了好心人善心,贏得一兩頓飯的著落。
混吃混喝,偶爾有了盈余,還不斷找點樂子,陪陪想掙錢的失足女子,照顧對方生意,滿足自己一時歡愉。
一天天過去,倏忽之間,張不一老了,腿腳不便了,想作作不了了,呀哎,大限將至矣!
身邊人看著,張不一不大像話,眾人攆走了他。老張同志到處流浪,一兩年之后,來到老桑莊子。
不知為何,老桑看好老張,認為此人非凡。
老張有病,心情時好時壞,動不動罵這個怨那個,惹得一個莊子都把他當作不詳之物。
老桑嗅覺靈敏,覺得老張有“意思”。老張雖然好罵人,但是他始終有一種驕傲情緒流露了出來。
“大爺,你明明體力很弱,你卻瞧不起這些人,我想知道到底為什么?”
“哼,他們都是俗物,也就你是個通氣的?!?p> 老桑興奮不得了,老張的評價讓人激動,意味著自己不同尋常哪!
“桑達力,大爺跟你說,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慧根,他們就是一堆廢品。我不是夸你,也不是貶損他們!”
老桑點點頭,張不一說的話是真的,張不一從心底瞧不起莊上人,認為他們一個個都很俗氣,是一些無聊的人,只能看見眼前一點小小的利益。
“大爺,你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可是,他們根本瞧不上我!”
“我問你,大部分人算什么?”
老桑悟性很高,立即答道:“庸人。大爺,你是說正是因為我倆是異類,恰恰說明我們倆不是一般人?!?p> “聰明。我這么跟你說吧,我年紀大了,沒多少活頭了,你要是不順,大爺舍得性命,幫你擺平!”
老桑渾身抖幾抖,天哪,至于嘛,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為啥要拼命?
盡管很感激,同時也很害怕,鬧出事來,該怎么辦?
“小子,你照顧我,我當然會報答你,假如有一天你遭了難了,我肯定幫你幫到底!”
“大爺,沒這個必要,你這么大年紀了!”
老頭生氣,站起身,“桑達力,瞧不上你大爺?沒必要嗎?我可告訴你,你很快就會被人整,只有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積極幫你,不信你等著看吧!”
老桑腦里出現可怕預知,自己真會遭遇不幸?到那時候,可能沒有一人會幫自己,真的只有指望眼前這個老張了!
老桑冷汗直冒,一方面他怕自個有事,另一方面,他又怕老張介入紛爭中,造成可怕的結果。
“嗯,大爺,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幫到我。當然,最好什么事沒有,那樣更好!”
“可能嗎?你覬覦人家媳婦,人家能饒過你?”
脊背發(fā)涼,老桑知道老張大打出手的時間,為時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