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淡如家的王惠舟此時出現在了王久林書房內。
書房里只有王久林、王惠舟、壹三人。
王惠舟坐在一把椅子上,將被王淡如打了的臉轉向王久林委屈到:
“二哥,我要裝傻充楞到什么時候,你看看,我今天被王淡如打了一巴掌,臉都腫了?!?p> 王久林看著王惠舟還有五個手指印的右臉,笑著說道:
“當然是拿到他背叛王家的證據之后,是你自己不爭氣,我讓你去他身邊快有兩個月了吧,你怎么一點進展都沒有。”
王惠舟依舊仰著自己被打腫的臉,似乎想要自己的這個二哥為此感到一絲內疚,說道:
“二哥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毫無進展,我不是已經知道他昨晚做的事了嗎!如果你現在去揭發(fā)他,我肯定站出來給你作證,到時候一定能把他關進大牢?!?p>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嗎?你得到的這些最多只能讓他失勢,并不能讓他怎么樣,他就沒跟你提過關于五年前他向四大堂口通風報信的事嗎?”
“他沒跟我提過,就好像沒這事一般,我根本找不到突破口?!?p> “那他剛才讓你過去干嘛?”
“他接到一封信,說是在漠北發(fā)現了王家人的蹤跡,還讓我去查是誰去了,看樣子應該是上堂孫萬文給他的,不過信中并沒有透露自己是四大堂口的人,憑此也不好對付他,對了二哥,你讓阿寶和叁去漠北干嘛?!?p> “你怎么就認定我派去的是阿寶和叁?”
“二哥你真當我是蠢材啊,阿寶和叁都出去好幾天了,也沒個消息,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你小子果然有一手,不然爹也不會跟我說你有老祖宗的影子,不過他們去干嗎,你也許過幾天就能知道了,你就說和王淡如說,只有叁一個人過去了。”
“那好吧,只不過王淡如一直說他有一張能扭轉局勢的底牌,我問他他也不跟我說,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要千萬小心,切不可大意!”
“我知道了,你快去跟他匯報吧。不然他該起疑心了?!?p> 王惠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摸了摸臉說道:
“這件事過去之后,作為補償,你要盡早送我去外面的世界,我想出去看看,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干了!”
王久林點了點頭,笑罵道:“你這混小子,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我知道了,把阿寶和壹送出去之后就輪到你,行了吧?”
王惠舟皺著眉頭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壹問道:“叔,你要出去干嘛?你走了王家人怎么辦?不如讓我先去?!?p> “啊”話才說完,王惠舟就發(fā)現壹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身后,照著自己的屁股就是一腳,疼得他叫出聲來。
只聽壹說道:“我出去自然有自己的事要辦,至于四大堂口的那些人,大不了全殺了便是,你若是想跟你叔我搶,我不介意替你死去的爹好好教訓一下你!“
什么才叫霸氣,在王惠舟眼里,此時的壹就是霸氣的代言人,一句“殺了便是”說得人熱血沸騰。
漠北草原。
當阿寶從昏迷中醒來時,發(fā)現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走出帳篷就聞到一股肉香,抬頭看去,便見白克正與嫣兒支起了大鍋煮起了牛肉。
“哥哥你快看,寶兒哥醒了?!辨虄嚎粗毟吲d的喊道。
也不顧油膩膩的手,白克跑到阿寶面前便要伸手檢查著他的身體。
阿寶可受不了這種親昵的動作,急忙躲開,笑罵道:“白克你要干嘛?我好了沒事?!?p> 白克也沒堅持,有些慚愧到:
“主公,都怪我,昨晚下手太狠了,把你打暈了?!?p> 阿寶一臉鄙夷看著白克說道: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憑現在的你是不可能打倒我的,之所以暈倒,那時我犯病了,跟你沒關系?!?p> “我給你的東西管用不?”
白克樂呵呵笑道:“昨夜我就實驗過,這東西果然能壓制我體內的窮奇,每當我要失去理智時,只要默念它,便可堅守本心?!?p> 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張紙條,露出其中的內容。
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
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羅耶。
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
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羅罰曳,數怛那怛寫。
南無、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婆盧吉帝、室佛羅愣馱婆。
…………
阿寶緩緩說道:
“這是一段咒語,名為《靜心咒》,出自一本佛經?!?p> ”佛說,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p> ”有形者,生于無形,無能生有,有歸于無?!?p> ”境由心生!“
“誦《靜心咒》可以讓你不被情緒所左右,有利于碰到問題時立刻冷靜下來。”
“切記,靜,以不動制萬動。靜,心則清,體則涼。喜,怒,哀,驚,亂,靜全由心生?!?p> 白克撓了撓頭傻笑到:
“主公,我聽不懂你說的這些,我只知道念著它,我腦海中的聲音便會消失。”
阿寶聞言也沒做過多解釋,只是點點頭。
三人喜滋滋吃過飯后,阿寶決定和白克過過招。
來到一篇比較平坦開闊的草地,兩人擺開架勢。
阿寶挑釁的沖著白克招了招手,白克自然沒有客氣,原地停留了大概一分鐘,一雙眼睛又變得漆黑如墨,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戾氣。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并沒有徹底失去神采,咧著一張大嘴笑著,露出兩排微黃的牙齒。
腳跟離地,腳尖猛地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想阿寶沖去。
一個直拳照著阿寶小腹打去,然而阿寶并沒有選擇正面碰撞。
順勢握住白克的拳頭,身子一側,手上猛地一用力,同時右腳猛踢他的膝蓋,白克便被強大的慣性帶著橫飛出去,砸到了地上。
阿寶邊打邊說道:“你這一拳力量倒是夠了,可缺了一些技巧,再來!”
白克爬起,一個掃腿打了過去,阿寶只得高高躍起躲避,而阿寶緊接著面對的是白克一個直拳,目標正是他的胸口。
還在空中懸停的阿寶此時已經沒了移動的能力,只見他依舊抓住了白克的拳頭,身體微微前屈,雙腳卻是結結實實踩在了白克胸口,整個人如同黏在他的拳頭之上。
由于重量,阿寶帶著白克拳頭落在了地上。
阿寶并沒有浪費機會,停留在白克胸前的雙腿彎曲,隨后猛地用力繃直,白克再一次飛了出去。
白客苦笑爬起,再此發(fā)起沖鋒,忽的左腳一用力,整個人躍起半米,右腳狠狠朝阿寶面門砸去。
阿寶避無可避,直接將身子躺倒,腰部一用力,雙腿離地,狠狠打在白克后背,后果可想而知,白克又飛了。
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揉虐,白克始終不能碰到阿寶分毫。
此時阿寶不禁想起自己追逐壹的場景,覺得有些好笑。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眨眼間大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半個月以來,白克每天都經歷著阿寶的摧殘,可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從開始的一擊便倒,如今已經能與阿寶對上四五招。
雖然每天都接受著蹂躪,但卻沒有能消磨掉白克的斗志,反而使得白克越戰(zhàn)越勇
阿寶依舊對著白克勾勾手指,白克興奮的沖了過去。
白克右拳掄起瞄準阿寶下顎,阿寶抱臂阻擋。
可當拳頭即將接觸到阿寶抱的死死的雙臂時,白克改變了攻擊方式,化拳為掌向阿寶脖頸抓起。
阿寶見狀直接雙拳直擊白克毫無防備的胸口,可白克并未收回自己的右手,只是抬起左手防御。
當阿寶拳頭砸在白克胸口之時,白克也抓住了他的脖頸。
就這樣激烈碰撞下,白克胸口一沉,一口老血吐出,而阿寶自然也沒撈到好處,腦袋狠狠撞在白克手肘,一陣的眩暈,躺在了地上。
緩了一會才站起身的阿寶看著正大口喘著粗氣的白克沒好氣道:“你不要命了,若是我用盡全力,你的胸口現在已經稀巴爛了。
白克沒心沒肺的捂著胸口笑道:
“咳咳,若……若是不這樣的話,我怎……怎么能傷到你呢,這叫殺敵一千,自什么來著?”
阿寶歪著腦袋,走到白克身邊,伸手拉起白克笑罵道:
“你這憨貨,這句活應該我來說,你傷的可比我重,我是八百,你才是那一千!”
“這半個月你練得也差不多,前面的隊伍差不多快要到防線,我們抓緊趕過去,你知道該怎么做的,我不便出手,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白克聞言有些緊張,但緊接著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當即便拋下一切不必要的東西,只帶著一些牛肉干,一行三人再次踏上前往漠北腹地的路。
而距離三人不到一百里外的臨淄城早已開始戒嚴,守城門的將士增加了兩倍,二十四小時進行監(jiān)控,城內還到處張貼著叁的畫像。
孫萬文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張密不通風的大網,只等他們往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