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誰呀?在這兒干嘛?”
一個衣服有些襤褸的男子被剛要出門的婆子撞了個正著。
男子扭頭就要跑。
婆子急忙大喊,幾個小廝腿腳飛快地跑了過去,男子是個干粗活的,小廝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綁住了他。
扭打間,他的身上掉出了冬春生前的玉佩,這是府里人都見過的,溫沅屋里的一等丫頭都有個刻了字的玉佩。
冬春之死一直沒有定數(shù),如今,這男子身上掉出個這么個物件兒來可不能算小偷小摸的事兒了。
婆子上報了張媽媽,又去找了江婉。
男子被丟在了前廳里。
江婉坐在上座,這幾天的事兒真是讓她心力交瘁,這趟子命案那趟子行兇的,一個文流官家多出了這么些兇殘之事。
“你是何人?”
男子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我就是路過。”
發(fā)現(xiàn)他的婆子說道,“鬼鬼祟祟,懷里還有我家的東西,怎么就路過了?”
男子瞪了婆子一眼,“你休要冤枉我,那是我撿的!”
溫沅來時,看見婆子手里拿著的玉佩,眉頭一跳。
江婉見溫沅來,說道,“這人嘴硬的很,只說自己路過。”
男子看見溫沅時眼神有點飄忽。
“你認識我?”溫沅看著他的眼神,這個人看著四大五粗的應(yīng)該是個干粗活的。
“不認識?!?p> 溫沅指了指婆子手里的玉佩,“這玉佩?”
冬春死的那日,明明玉佩在的。半夏替她收拾好給她老娘帶回去了。
“我瞧著是真的?!逼抛訉⒂襁f了過去,“姑娘看看?”
這是溫沅院子里的玉佩,上頭的字的印跡也是對的。是冬春的無疑了。
“哪來的?”
“我…撿的?!?p> “撿的?”溫沅看向男子,神色奇怪,一看就是說謊,“哪撿的?”
“圍墻處…”
“聽你的口音是江南來的吧。”張媽媽聽這男子的口音雖是努力裝著,卻還是有江南的口音的。
“不是!”男子立馬否認。
溫沅笑了笑,這是怕人發(fā)現(xiàn)他是江南來的,這一屋子江南人還聽不出他的口音了?
溫沅輕聲問了那婆子可有與這人說過這玉佩的來歷。
婆子搖了搖頭。
這就好辦了。溫沅轉(zhuǎn)身看著男子,問道。
“你認識我家冬春嗎?”
“我哪里能認識你們富貴人家的丫頭啊?!?p> 溫沅點了點頭,“也是。說來我家冬春也是命苦,受了驚,如今在屋里也躺了好幾日了?!?p> 男子一滯,“不是…死了嗎?”
“死了?”溫沅故作震驚,“你聽誰說的?她好好的呢。”
男子面色逐漸有些慘白,“不是說…溫家死了個丫頭嗎?”
“那也不能是我們冬春啊”溫沅猜想這個男人是想來打探那日死的是不是冬春,“我們冬春福大命大,怎么會死呢?”
“不可能啊…”男子呢喃道。
“你當(dāng)真與她不認識嗎?”
男子一直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那你怎么知道冬春是丫頭不是婆子???”
“我…”
“鬼鬼祟祟的,還有我家冬春的玉佩在,不如,我讓冬春出來認認你?”
男子瞪大了雙眼,直搖手,“不用,不用?!?p> “那你倒是說說,這玉佩哪里來的?”溫沅冷眼看著跪著的人,這個人一定認識冬春,與冬春的死也有著一定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