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淵停書院的學(xué)生們是無辜的,”劉序掙扎道,“真要在他們的食物里下毒嗎?”
越離淑輕笑著說:“那毒不會置人于死地,只會讓他們腹痛,呈現(xiàn)食物中毒之狀。”
劉序說:“但那也是痛苦的,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他話還沒有說完,越離淑就打斷他說:“序小哥,淵停書院不是單指的某個人,它是一個整體。淵停書院的學(xué)生并不是無辜的,是他們的麻木和愚蠢縱容了淵停書院的罪惡。單單針對某個人是無法鏟除淵停書院的,要毀,就要毀他們的聲譽,這才是最致命的。”
“淵停書院,是一個整體……”劉序重復(fù)著她的話說。
“沒錯,”越離淑說道,“是這個整體冤枉良善,奪走了伯母的性命。是這個整體,敗壞了整個昊歌城的風(fēng)氣。而這樣的淵停書院,竟然霸占著豪國第一書院的美譽,吸引更多的被害者前來。若繼續(xù)縱容他們,就是危害整個豪國!”?
劉序說:“這里的少爺小姐,只知自己享樂,毫無社會擔(dān)當(dāng),對他人的痛苦視而不見……”
“是啊,來這里以后,你也親眼看到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嗎?”越離淑說,“難道你也要成為整個腐爛的整體的一員?那伯母的在天之靈,怎么能得安寧?”
“不要再說了!”劉序狠狠地拍了一下琴桌,“我這就去鏟除這個危害社會的毒瘤,為我母親報仇!”
看著劉序向外奔跑的背影,越離淑將手中的折扇打開又合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而帶著琴來到了禮樂堂的蘇棋,終于找到了和賀清原談話的時機。
這一次,她不再打算迂回,而是直接問道:“賀師兄,我那天撿到一個東西,是一個刻著篆體絞絲旁的獠牙,你知道這東西是代表什么意思嗎?”
賀清原皺眉,說道:“這能代表什么意思?不過是個普通的飾品而已吧?!?p> 看了賀清原并不了解百絡(luò)幫的信物,蘇棋干脆直接問道:“那你聽說過百絡(luò)幫嗎?”
“百絡(luò)幫?”賀清原疑惑地說,“是什么新興的禮樂組織嗎?”
“不是?!碧K棋搖搖頭道。
“那我就沒有興趣,”賀清原說,“你的功課還有很多沒有補上來,卻凈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看來你心思不在學(xué)習(xí)上?!?p> “呃嗯……”蘇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看賀清原的回答,估計是對百絡(luò)幫一無所知了。
看來他真的是一個一心撲在禮樂研究上的人。
又或者,他是刻意偽裝呢?
就在這時,陳幽竹上前來,一連問了賀清原好幾個禮樂方面的問題,賀清原都一一回答了。
問完問題后,陳幽竹得意地沖著蘇棋看了一眼。
蘇棋有些無語,雖然仙鶴女孩散了,但陳幽竹竟然還對賀清原這么執(zhí)著,但這又與蘇棋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蘇棋只想搞清楚賀清原與蘇宛緗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又不想和她競爭賀夫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