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木怔了怔,隨即扭過身,慌亂地擦了擦眼睛,耳朵泛起微紅。
黑無??粗@別扭的樣子,失笑地哥倆兒好似的摟過他的肩膀。
“就算咱們君上沒心沒肺不惜命,那不是還有那么多人把咱們君上的命看的跟眼珠子一樣嗎?!?p> “你預想的那天早著呢,何必現(xiàn)在期期艾艾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好好把君上派的差事做完才是咱們兄弟的正經(jīng)事?!?p> 杞木輕咳一聲,正了正臉色,又是那個白凈端莊的仙侍,嫌棄地拿掉黑無常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誰跟你是兄弟?!?p> 隨即甩了甩袖子,向外走去,一點也沒有剛才傷心的樣子,輕微的笑意掛在眉梢。
黑無??粗谋秤?,撇了撇嘴,切!善變的男人。下次再抱她她一定把他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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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界
“蘅蕪仙侍,君上榻前的這塊石頭怎么一閃一閃的???”
陵淮手里捧著一塊發(fā)光的石頭向正在澆花的蘅蕪問道。
蘅蕪面無表情地看了那石頭一眼,而后當沒看見陵淮一樣,繼續(xù)澆花。
陵淮無辜地撓了撓頭,撇了撇嘴巴,心中納悶,還在生氣啊。
什么時候蘅蕪仙侍這樣在意皮相了?
一個男人突然在意自己的長相,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對,一定是這樣,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一樣,就像君上一樣,每次去冥界之前洗漱穿衣比平常多一個時辰。
難怪蘅蕪仙侍會突然質(zhì)疑自己的姿容。
陵淮的眼睛越來越亮,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
蘅蕪仙侍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之姿,竟然動了凡心,有了心上人!
那是不是百花宮很快就要添人啦,過兩年還會有小寶寶,再過兩年會有一堆小寶寶……
蘅蕪被他盯得后脊發(fā)涼,只得側(cè)頭又看了他一眼,聲線寒涼,沒有起伏地道。
“陵淮盯著我做什么?這樣一張沒有君上好看的臉,不值得讓陵淮看這么長時間?!?p> 陵淮回過神,急忙解釋道,“我只是……”
說到一半他頓住了,蘅蕪仙侍這樣不露山水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這么笨的一個人猜到了,會不會惱羞成怒啊?
不行!他要壓一壓他內(nèi)心的激動,他應該鼓勵蘅蕪仙侍,要不然蘅蕪仙侍因為他一句無心之言放棄為百花宮開枝散葉的機會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咳,我只是覺得昨天可能我的眼睛嘴巴都有些不適所以說錯話了。”
蘅蕪看著他生搬硬套的樣子,心下狐疑,可是面上依舊冷淡。
“陵淮向來心直口快,說的做的必然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又何來口誤一說呢?”
“蘅蕪仙侍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否發(fā)自內(nèi)心?”
“哦~,那陵淮說說看,口誤的是什么?”
蘅蕪放下手中的壺,直視著陵淮的眼睛,問道。
陵淮看著那雙形色溫柔的眼睛,咽了咽口水,而后,挺了挺胸膛,眼神十分堅定地看著那雙溫柔至極的眼睛,大聲道。
“蘅蕪仙侍最好看!”
聲音洪亮,字正腔圓,蘅蕪被他這樣新兵喊到的告白方式弄得怔愣了一下沒等他反應過來,陵淮一巴掌拍了拍高他半頭的蘅蕪的肩膀。
“加油!蘅蕪仙侍,你要相信自己就是這三界最好看的男子!”
而后就捧著那塊發(fā)光的石頭,蹦蹦噠噠的走了,留蘅蕪一個人在原地怔愣。
半晌,他才回過神,摸了摸被陵淮拍的肩膀,眉眼低斂,允自淡淡嘀咕道。
“什么嘛,莫名其妙?!?p> 隨即拿起水壺,開始傾倒,溫柔的面相五官還在原來的位置,遠遠看上去依舊那樣淡漠疏離,可是……
直到他手中的水壺流不出水的時候,他還站在那里,背脊筆直,神色如常地……澆花。
百花宮,蓮閣【夭泱住所】
陵淮捧著那塊發(fā)光的石頭循著琴聲走進去,近日沒有蘅蕪帶著他,他總是會迷路。
一進去就看見鋪在白玉磚地上的青衣,一把古琴,還有三千青絲散做的夭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君上這殿宇有些寒涼,而這寒涼的空氣中也浮動著濃郁的酒氣。
“君上,您榻前這塊石頭一直在閃,不知是何緣故?!?p> 夭泱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抬眼看了一眼那石頭,而后垂眸,勾撥琴弦,淡淡道。
“不過是塊捂不熱的石心,早些年看著好玩撿回來的,現(xiàn)下本君沒什么興趣了,扔了吧?!?p> 陵淮看了看那石頭,又看了看夭泱,一時不解。
沒什么興趣了,那為什么還要放在榻前?
“是?!?p> 陵淮想了想還是不要問了,最近君上心情不好,蘅蕪仙侍也時常不理他,如果君上發(fā)火,可沒有人替他擋著。
隨即轉(zhuǎn)身出去,就在他快要出了蓮閣的門,夭泱停手,四指一括,方才陵淮手中那顆發(fā)光的石頭,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陵淮疑惑的眨眨眼,看了看夭泱。
“本君突然想起來這石心對本君的身體有些療效,暫且留下,你下去吧?!?p> “是?!?p> 夭泱看著手中圓潤閃爍的石頭,喃喃自語道。
“你可不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嗎?偏我不信,總要在你這般通達的心里留些不通達的心緒,叫你煩憂,不為別人,只為我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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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眠
我們的男主表示,他可以了!他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