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迎面而來的就是飯菜撲鼻的香味,還有安安忙碌的身影。
“趕緊放下東西,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边呾覝呹P(guān)心著。
“嗯,辛苦了?!被胤块g換衣服。
回房間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后也開飯了。
飯桌上的安安一直心神不寧詢問一番以后沒有結(jié)果也只有作罷。
晚上去樓下散步的時候安安問我“叔叔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蔽姨咧媲暗氖踊秀敝?。
不知道為什么是不是受了安安的感染弄的我也心神不寧的。
“嘿,換身衣服去喝個小酒?”安安提議。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情緒低落,回家這幾天一直沒有給我消息或者電話本來就不太像她的性格。
“好啊?!?p> 半小時后。
來到最火熱的酒吧,這個點都還不算人多但是震耳欲聾的聲音也讓人適應(yīng)不過來,是許久不曾來過了。
駐臺舞女火熱的舞蹈還有DJ勁爆的舞曲都帶動著全場的男男女女,熱情火辣的美女在蹦迪臺上盡情的搖擺,四處散發(fā)著曖昧的氣息。
安安明白我的不適應(yīng)于是我們選擇最邊緣的吧臺,給我點了一杯果酒,自己點了一杯烈酒。
“嘿!喪偶嗎?搞得這么壯烈?”雖然知道安安酒量不錯,但還是擔(dān)心她喝多了會難受。
“烏鴉嘴?!卑琢宋乙谎?。
輕聲一笑,并不理會。
兩個人坐在這里是格格不入,看著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人不經(jīng)有些感嘆。
身邊的嘆氣聲也一陣一陣的傳入耳朵。
“唉,你這樣搞得我很方,叫出來喝酒然后又不準(zhǔn)備說的悲慘故事?!蔽议_始調(diào)侃身邊這個一口接一口喝著悶酒的女人。
“再來一杯?!卑舶矊χ?wù)員又要了一杯,眼神里盡是落寞。
她不說話我也就只能安靜的陪著她喝,看著一杯接著一杯似乎想要一醉方休的樣子,我開始心疼起她的錢包,自己酒量怎么樣自己心里不清楚?要買醉二鍋頭比較適合我們的經(jīng)濟條件。
好吧!我沒良心。
在沉默之余良久后。
安安突然“誒,你看!那個是不是大叔?”一只手指著卡座的位置嘴里重復(fù)了好幾遍。
我笑著往她指的方向說“你肯定是喝多了,大叔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話音還沒落完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耳邊吵雜的聲音似乎小了很多,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超乎了我的想象。
能清晰地看到一個大波浪穿著暴露的女人一只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兩人貼的很近在我這個角度上看起來就是臉貼臉,親昵的動作刺痛了雙眼。
心里猛的一下墜落。
我驚訝的不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驚訝的是他從未在我面前這么灑脫這么笑著這么話多過。
我的印象里他是話少的。
安安拉著我的手“四月,也有可能是我們誤會了,也許只是公司業(yè)務(wù)上面的應(yīng)……應(yīng)……酬?!?p> 我扯著嘴角笑著,“好了,連你都編不下理由是吧?連你都覺得牽強。”
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業(yè)務(wù)哪怕是非要在這種地方談?wù)l不去包間?誰會是摟著抱著的談?賣身的買賣嗎?
我笑著回頭,不再看一眼。
“喝酒啊,愣著干嘛?”我戳一下還在發(fā)呆的安安,面無表情。
“你要是難受我?guī)闳査?,你別這樣?!?p> “不用了?!币豢诤韧瓯永锏墓疲偷囊缓冗€真有點辣喉嚨,“咳咳……咳?!?p> 耳邊的音樂響得更加大聲,人也越發(fā)的聚集了起來,奪目的燈光有時會刺痛眼睛,真正的夜生活大概是從現(xiàn)在開始了。
有些不甘心,有些難受,有些想去問問緣由,又有些害怕自取其辱,原來我現(xiàn)在才明白我在這段感情里還是一如既往不自信的。
思緒正亂著,肩膀上一只手搭了上來,“美女,賞臉喝一杯嗎?”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經(jīng)常浪跡在這種場合的老手,伸手把放在肩上的手推開冷聲道“你是臉大一點?還是皮厚一點?”
眼前這個男人變了臉色以后又笑了起來“長的挺可愛,沒想到還挺犀利的?!?p> 旁邊的安安早就坐不住了,“要喝是吧?勞資陪你喝啊。”
我示意安安老人家消消氣。
冷著臉呵斥著面前這位男人“趕緊走。”
“不識抬舉,但是我喜歡,一會兒還會見的?!闭f完做了一個他自認(rèn)為酷的表情轉(zhuǎn)身走向了中間的舞群堆里。
“垃圾。”安安往哪男人消失的方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嗯?!?p> 我沒再搭話,只是時不時的和安安碰杯,余光看到了大叔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我手機響了。
“喂?!?p> “嗯?!蔽业貞?yīng)。
“你在哪里?怎么這么吵?”
我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呢?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沒事趕緊回家。”
許是隔音效果實在太好的原因,所以才給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勇氣。
“哦,我在你剛剛坐的卡座對面啊。”
啪,電話掛得倒是挺快的,仰頭喝了一大口,對著安安笑了笑。
“你……你等一會兒好好和他說?!卑舶查_始擔(dān)心。
“嗯?!?p> 來的也挺快的。
一來就把我手里的酒杯搶了過去。
“王總,好巧啊?!泵鏌o表情的打過招呼,給吧臺服務(wù)員遞了一個再來一杯的眼神。
“我可以解釋的?!彼业氖?,一臉誠懇的樣子。
我擺了擺手,牽過安安。
對著他說“不請我們過去坐坐?好認(rèn)識認(rèn)識?!?p> 眼前的人越來越不像我認(rèn)識的那一個,我不明白如果沒有做好忠誠的打算為什么還要提出來見父母準(zhǔn)備結(jié)婚的話。
沉默片刻以后,終究還是在前面帶路。
我和安安走在后,安安緊了緊我拉著她的手,意示我別太沖動。
我點了點頭。
穿過面前的舞池,最終來到卡座。
第一眼看見的是在大叔房間里翻看到照片里的女孩子,雖說現(xiàn)在發(fā)型穿著妝容都變化了很多但是還是能一眼認(rèn)出來,剛剛燈光太暗的原因并沒有瞧出來。
現(xiàn)在我也是一驚。
原來是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