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玉苑
冷玉生直接帶著言木槿從圍墻外躍進(jìn)墻內(nèi),言木槿定睛一看,是一座院子。冷玉生說道:“這是我住的院子,侖玉苑?!敝灰娫鹤永锏姆块g燈火通明,并未見到其他人。言木槿往門口看去,只見一個奴仆正靠著門打盹。冷玉生沒有打擾到對方,直接帶著言木槿往主樓走去。推開主樓玉虛樓的門,言木槿便聞到了那熟悉的淡淡的青木香味。他們走過一個廳房,到達(dá)了里間。房間極為精簡,只有一張床榻和兩張桌案。一張方形桌案上放了兩壇酒,另一張長形桌案擺了筆墨紙硯和幾本書,案上的金蟾香爐余煙裊裊,看來是新添香不久。
冷玉生給言木槿倒了杯酒,坐她身邊說:“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跟我解釋一下?!毖哉Z過于稀松平常,但是言木槿卻嗅出了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不過女人搞定男人,不外乎一哭二鬧三上吊。言木槿望著冷玉生那深邃的雙眼,一直在夢中縈繞了一年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壓抑住內(nèi)心的激動,她剛說了“好久···”兩個字,開始哽咽,剩下“不見”卻如何也吐不出來,言木槿淚眼婆娑地?fù)溥M(jìn)了冷玉生的懷里,熟悉的青草香味讓言木槿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在夢里抱了上千次的人,也抵不過這次實(shí)實(shí)在在的擁有。
冷玉生抱著言木槿,之前對她不辭而別的怨突然煙消雨散,千言萬語不如此刻的相見無言,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抱緊了她。
冷鳳生一回到別苑,便故意在冷夫人面前,問看門的家仆是否見到冷玉生,看門的家仆都說沒看到。
冷夫人一臉擔(dān)憂的問:“玉生到底去哪了?”
“娘,你別太擔(dān)心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二郎會出現(xiàn)的?!崩澍P生示意婢女將冷夫人送回水柔閣,他獨(dú)自一人來到了侖玉苑,他敲了敲門,打著瞌睡的家仆趕緊開了們,冷鳳生問:“二少主回來沒有?”家仆搖頭說沒有。
冷鳳生走進(jìn)苑中,來到主樓前面。正巧冷玉生和言木槿在里間喝酒聊天,聽到外屋有人敲門,兩人放下了手中的酒壺,聽著外面的動靜。冷鳳生冷哼了一聲,踱了兩步,抬高聲音對家仆說:“如果二少主回來了,請他去趟瑯鳳閣?!闭f完走出了侖玉苑。
“呼,終于走了?!毖阅鹃雀杏X到外面沒什么動靜了,總算松了口氣。
“放心,沒人知道我們回來了?!崩溆裆χc(diǎn)了言木槿的鼻尖,言木槿也笑著躺在冷玉生的懷里,心中那絲沉重被她暫時壓到深處。讓她再自私點(diǎn),今晚再擁有一次冷玉生。
“對了,你和鳳生是怎么認(rèn)識的?”冷玉生問。
“我們?”言木槿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當(dāng)時去巽樂坊見駱賓王,是他幫的忙?!?p> “駱賓王?下了不少血本吧?!崩溆裆匀恢?,商人與官家人打交道,不異于送羊入虎口。
“哎呀,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廉價品,算不上血本。”言木槿想到冷鳳生對女人的態(tài)度,一臉不屑。
“我看他對你還挺不一樣的。”冷玉生又不傻。
“是嗎?那說明你們冷家的人眼光好唄?!毖阅鹃饶闷鹁坪屠溆裆杀?。言木槿最喜歡躺在冷玉生身上喝酒,冷玉生看著言木槿,俯身吻了下去。
秋千院落沉沉夜,風(fēng)月無邊淺淺夢。
瑯鳳閣
“比竹呢?”冷鳳生走進(jìn)房里,發(fā)現(xiàn)比竹還沒回來。
“比竹好像被他爹的手下拉去和一些叔伯喝酒了,估計(jì)現(xiàn)在還在宴席上。”回答的是一個比竹他爹放在冷鳳生身邊的人。
“去把他揪回來?!崩澍P生舀了一碗茶。
“這···不大好吧?!?p> “馬上去。”冷鳳生喝道。
“是是是,少主子?!蹦侨藝樀泌s緊往門外跑,去比竹赴宴的地方。
翌日
冷玉生準(zhǔn)時起來練功,他前腳剛走,言木槿馬上睜開眼睛,感覺冷玉生離開了,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后腳也跟著離去。
“瑯鳳閣在哪呢?”言木槿繞著湖邊轉(zhuǎn)了一圈,隱希苑太大,從天蒙蒙亮轉(zhuǎn)到天色有點(diǎn)發(fā)亮,她還沒找到瑯鳳閣。
突然看到有個家仆從一個角落拐進(jìn)來,她從背后捂住他的嘴,輕聲威脅道:“瑯鳳閣在哪,不說擰斷你脖子?!蹦羌移投吨?,指了南邊的一個方向。言木槿把他打暈拖到一處隱蔽處,趁著沒人趕緊往瑯鳳閣的方向跑去。
她用衣服蒙住臉,拍了拍門。一個家仆開門后,問道:“可是言姑娘?”言木槿聽了,把蒙臉的衣服放下,看來冷鳳生已經(jīng)交代好了。有個家仆將言木槿帶到屋里說:“少主在里間?!闭f完幫言木槿打開門,讓言木槿自己進(jìn)去。
言木槿走進(jìn)去冷鳳生的房間,發(fā)現(xiàn)冷鳳生的房間比冷玉生要精美許多,隨便一件擺設(shè),都夠她出去揮霍三四個月。言木槿搖了搖頭,果然是富家子弟。言木槿讓兩個睡在外間的外人都退下,其實(shí)她也發(fā)現(xiàn)了,冷玉生不喜歡被人伺候,而冷鳳生住的地方一個丫環(huán)也沒有,她著實(shí)覺得奇怪,這不大符合他花花公子的性格。
言木槿用腳踩著還在熟睡的冷鳳生的胸口,一個勁的晃,冷鳳生沒有睜開眼睛,嘴邊帶著慵懶的笑容,翻了個身,用力把她扯到床榻上。其實(shí)言木槿入門的手,冷鳳生便已知情,只是打算和言木槿玩玩。冷鳳生把言木槿壓在身下,戲謔地說道:“一大早穿成這樣來勾引我嗎?”說完還打算吻下去。
言木槿趕緊用手擋住,喊道:“停,能不能換個見面方式?!崩澍P生一聽,用力彈了一下言木槿的頭,坐起身來。言木槿捂著發(fā)疼的額頭,也坐起來。
“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言木槿滿臉堆笑地看著冷鳳生。
“沒有。”冷鳳生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背對言木槿。
“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guī)臀业膯??”言木槿用力踹了一下冷鳳生的腳肚子,不過冷鳳生早知道言木槿回來這招,他往前走了幾步,言木槿踹了空,差點(diǎn)腿抽筋。
“我不能反悔嗎?”冷鳳生拿起衣服,準(zhǔn)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