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點了點頭,目光再度在兩個女人身上搜索了一番,好奇地問道:“她是你丈夫的情人,你為什么要救她?”
這個問題同樣引起了馬達的關心,在他心中,杰哥對付女人方面真的很有一套。
洪欣也看了眼駱紅穎,她很想知道此時的駱紅穎會說些什么。
駱紅穎笑了,并沒有看洪欣,而是盯著飛機說道:“因為她也是個女人,原因很簡單,你知道這個也沒有什么意思,要錢是嗎?那邊,黑色皮包里,差了一些,如果嫌不夠,停車場里有輛途觀,你們也可以開走?!?p> 馬達立即從墻角那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拿過錢袋,細心地清點了一下,然后沖著飛機點了點頭。
駱紅穎盡量用平穩(wěn)的語調問道:“現在你們可以放過我倆了嗎?”
“進了這個屋,錢就是我們的了,所以這不是交易,你根本沒資格講條件?!憋w機頓了一下,“杰哥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駱紅穎回答得很干脆。
飛機沉下臉來:“想好了再回答,這筆錢落在你的手里,你能不知道杰哥的下落?”
駱紅穎鎮(zhèn)定地回答道:“錢我是從家里翻出來的,他什么時候藏起來的我根本不知道。”
飛機相信面前這個女人的嘴絕不會說實話,于是他把目標轉向了洪欣。
駱紅穎的回答也讓洪欣感到十分的沮喪,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杰哥說不定真的死了,而殺人兇手就是駱紅穎。
正想著的時候,飛機又問話了:“洪欣,還記得上次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嗎?關于我妹妹的事情?”
洪欣怯怯地點了點頭,那個變態(tài)的故事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你長得很像我妹妹,其實我很愛她,殺她是因為她不聽話,你能聽話嗎?”
洪欣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杰哥在哪里,我們也在找他。”
“來云南找?”飛機立即問道。
洪欣看了眼駱紅穎,似乎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口。
駱紅穎立即說道:“我們也只是猜測?!?p> 飛機看得出來,洪欣的確什么都不知道,而駱紅穎顯然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女人。雖然聽說駱紅穎與杰哥早就分開了,但難保余情未了,想讓一個女人出賣她所愛的男人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其實這筆錢并不是最重要的,杰哥也不是,在杰哥那里有一本老板的帳,我們最想要的東西那個。”飛機慢條斯理地問道。
“什么?”駱紅穎本能地反問了一句,她從來沒有看過什么帳本。
旁邊的馬達也是一愣,他終于明白老板在擔心什么,原來杰哥手中還有老板的一份帳本,這東西要比兩百萬更為重要。
駱紅穎反而放下心來,她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帳本,我只看到了錢?!?p> 看得出來,這一次駱紅穎根本沒有隱瞞,她的確不知道帳本的事情。
飛機可以理解,帳本這樣重要的東西,杰哥肯定會隨身攜帶的。
眼前的情形陷入僵局,駱紅穎顯然知道杰哥的下落,但就是不說,而此次云南之行,飛機要解決三件事,錢,杰哥,帳本,現在只是把錢追了回來,顯然有些辜負了老板的信任。
飛機依舊抱有一份希望,他決定用最殘忍也是最卑劣的方法得到杰哥的下落。于是,他邪邪地一笑,轉向了馬達:“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女人?!?p> 馬達愣了一下,不明白飛機的意思。
飛機說道:“她現在是你的了?!?p> 下了飛機,高隊與小張直奔KM市刑偵大隊,在當地同事的協助下,調取了全市交通監(jiān)控系統,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搜索,終于在春城大酒店的停車場里找到了雅男那輛紅色途觀。
此時,高隊也不得不承認現代科技對案件的幫助,如果在幾年前,找一個人只能是大海撈針,全憑所有干警的高度責任心。想到這里,高隊只能感嘆,自己的確老了,一些經驗已經被這些城市監(jiān)控設施所替代了。
小張很興奮:“高隊,要不要派人監(jiān)視這兩個女人?”
高隊想了一下,轉過身來對昆明的同事說:“這兩個女人是案件的重要線索,但我們現在還不能抓她們,我希望請春城酒店跟我們配合一下,我要看看她們是不是在這個酒店等什么人?!?p> “那沒有問題?!崩ッ鞯耐潞艿靡庾约撼鞘械牟伎?。
來到春城大酒店,高隊與小張立即得知駱紅穎與洪欣住進了總統套房,于是調來了酒店內部的監(jiān)控錄想,剛看了沒有幾分鐘,兩個人就都有些坐不住了。光頭與飛機竟然也進了那間客房,時間在兩個小時之前,這也就意味著兩個女人現在已經是兇多吉少。
根本來不及細想,兩個人馬上向總統套房奔去,昆明的同事立即打電話請求支援。
沖進房間,屋內凌亂不堪,沙發(fā)前的地毯上,流著一灘血。
飛機的那句話說出來之后,洪欣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她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義,急忙看向駱紅穎。
駱紅穎卻笑了,看著飛機:“我也不是小姑娘了,這種手段你覺得能讓我屈服嗎?”說著,她轉向馬達,眼神毫不避讓地盯著他。
馬達根本沒有想到飛機會出這個主意,一直以來,他對駱紅穎充滿了性幻想,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是他所希望的,侮辱一個女人的貞潔,那是豬狗不如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馬達有過的女人不少,花錢買的小姐,臨時搭伙的玩伴,但沒有一個女人是他用強迫的手段得到的,他始終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在女人方面,他相信自己不能算是一個壞人。
做人是有原則的,正如馬達從來也不殺人一樣。
馬達避開了駱紅穎責備的目光,表情艱澀地看著飛機:“這個……”
飛機伸出一只手來攤開了沖著馬達:“拿來!”
馬達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馬上將手中的砍刀交給飛機。飛機將匕首掖在脅下,把砍刀提在手里,沖著駱紅穎調侃道:“做那種事哪有帶著刀的?!?p> “大哥,還有別的辦法吧!”馬達第一次稱飛機為“大哥”。
飛機并沒有理會馬達的哀求,而是接著對駱紅穎說道:“你想錯了,我這位兄弟喜歡的不是你,而是她?!彼f的自然是洪欣,“馬達,你是打算在這里還是要把她帶里間去?。俊?p> 洪欣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整個身體縮在駱紅穎的身邊,發(fā)著抖。
“你不是說她長得像你妹妹嗎?你會這樣對你妹妹嗎?”駱紅穎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
“如果是我妹妹,我早就自己上了!”飛機惡狠狠地說,“你等什么呢?”
馬達向前走了兩步,終于還是有些不忍,停下來看著飛機:“大哥,這種事我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