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頭從來不相信愛情,那東西如同戲曲里的橋段,僅僅只是戲曲里的橋段。
愛的死去活來太狗血了。
大魔頭看過幾次那樣的戲曲就不看了,看了發(fā)困。
“你心臟有問題?”墨姝歪了歪腦袋“那可沒辦法了,這里沒人給你換。”
傅淮生放下手。
他知道她不明白,他們都說她喜歡喬之城,傅淮生原來也是這樣以為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或許不曾喜歡過那個男人。
傅淮生就不糾結(jié)這張臉了。
沒什么意思,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傅淮生站在墨姝的身旁,這就夠了。
墨姝生辰的那一天,傅淮生自個去選了禮物。
他出了禮品店被女人攔住。
方阮目光復(fù)雜的打量完這個男人。
“傅先生,我們談?wù)??!?p> “我不認(rèn)識你?!备祷瓷曇粑⒗?。
方阮臉色那看“傅先生,墨姝還不知道你在督軍府的身份吧?!?p> “哦?”男人嘴角微揚,有些邪氣“那你是什么意思?”
“傅淮生,你有本事,現(xiàn)在局勢混亂,黨派紛爭,我們上面的人是真心邀請你加入的。”方阮言辭誠懇。
“而且……我,我也是很欣賞傅先生的?!?p> “是嗎?”傅淮生嗤笑“你算什么東西啊?”
清清淡淡的聲音,平鋪直敘到?jīng)]有感情,偏生這樣讓方阮越發(fā)屈辱。
“傅淮生,你明明有能力為什么要做墨姝身后一條狗,你知道外面怎么說的嗎?難道你甘心就這樣一輩子做墨姝的男寵。”
“樂意至極。”傅淮生道,男寵啊,旁人怎么知道傅淮生簡直求之不得。
狗男人每次趁著墨姝喝酒去各種勾引,就為了名副其實啊。
“最后,小姐,有沒有人告訴你管別人的事情很討厭啊,你還真是惡心人啊?!?p> 惡劣的話,從溫雅的男人口中出來,帶著寒意。
局勢的變動首先被壓制的就是幽城的權(quán)貴,身為幽城權(quán)勢最大的墨家首當(dāng)其沖。
墨家的碼頭被強占,產(chǎn)業(yè)被打壓。
督軍府。
段鈺臉色難看。
“你不是說你下得去手的嗎?”
“嗯,其他人都可以。”傅淮生端坐著,閑適道。
“傅淮生?”段鈺微怒。
“不可以動墨家?!?p> “你讓我怎么辦?墨家不動,計劃都進行不了,傅淮生,你是讓那個女人塞住了你的腦子嗎?”
“她塞住了我的心。”傅淮生笑。
段鈺“……”你有喜歡的人你了不起。
“傅淮生,她不喜歡你?!倍吴暣驌舻馈敖o你說最好的辦法,打壓到墨家徹底沒落,你再去拯救她啊,一般女人都喜歡這樣的,拯救她于危難之中的?!?p> 其實段鈺早想說你一個戲子的身份娶人家墨家千金,簡直就是地域模式啊。
“想過?!?p> 段鈺詫異,沒想到傅淮生這么說。
“這種手段不適合她。”傅淮生繼續(xù)道“我也不舍得。”
沒救了。
段鈺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傅淮生,我不這么做,不代表別人不動手?!碑吘鼓夷敲创笠粔K肉,誰都想分。
“那就讓他們都去死好了?!陛p笑的語氣,說著死亡,這才是真正的傅淮生,黑暗中的傅淮生。
段鈺見怪不怪,只是還不忘提醒傅淮生“你最好不要將矛盾引到你身上,那些人瘋狂起來,不是你能應(yīng)對的。”
“嗯。”傅淮生點了點頭。
第一個被滅掉的是青龍幫,一夜之間被屠殺,震驚了整個幽城。
同墨家作對的首要也是青龍幫,如今成了最慘的那個。
不過喬之城沒有死。
主角不死定理當(dāng)真可怕,連大魔頭都忍不住嫉妒了一下。
今個傅淮生去給墨姝取貨。
所以剩下墨姝一個人回家。
車?yán)飶浬㈤_熏香的時候墨姝就感覺不對了,她沒有動,姿態(tài)隨意,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這點迷香還真的不算什么,不過墨姝還是很給面子的付出了一下演技。
等到了地方,墨姝適時候的睜開眼睛。
“阿姝,開心嗎?”
是一間婚房,紅艷的顏色。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穿著紅袍。
喬之城。
“喬之城。”
她不再喚他阿城。
喬之城臉色變了變“阿姝還在生氣嗎?生氣成親那天我沒有回來。”
“以后不會了,阿姝,以后我們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好不好?!?p> “不可能。”墨姝冷聲道。
“阿姝還是生氣了,阿姝忘了嗎?你說過無論我怎么樣,都會陪著我。”
“騙你的啊?!蹦托?,有些嘲諷“喬之城,你以為等你三年,被你背叛,拋棄,利用,我還會喜歡你?!?p> “更何況?!蹦σ庥拔易钕矚g你這張臉了不是嗎?既然他已經(jīng)不完美了,那就換一種啊。”
“主人小心,主角黑化度80。”小五嘴角微抽。
“阿姝!”喬之城打斷墨姝的話“別說氣話?!?p> “你這樣以為我也不介意,不過,你還真是蠢呢,那天晚上的炸彈可是我親自選的地方,算準(zhǔn)了你會在那里?!?p> “是你——”喬之城僵住。
“喜歡這個游戲嗎?是不是很有意思,不過最有意思的還是你那個真愛啊。”墨姝放棄指尖的頭發(fā),她起身,拍了拍塵,喬之城沒有綁她,想來也不認(rèn)為她有什么能耐。
“她我算是見識到了,不知道喬先生感覺怎么樣?”
“墨姝……”喬之城怒道“夠了,你住嘴,住嘴?!?p> 放在輪椅上的手青筋暴起,男人猛的吐出一口血。
“主人……你,你把主角氣的吐血了。”小五呆呆道。
“你不是阿姝,你不是她,阿姝呢?我的阿姝呢?”喬之城瘋了般的喊叫。
“她死了啊?!蹦?。
她一步步靠近喬之城,重復(fù)道“她死了,被你逼死了?!?p> “你不知道她死的時候多慘,整個都是皮包骨頭的樣子,臉色白的嚇人,她一次次的呼喊你呢。”
“喬之城,開心嗎?她死的時候,你可是正春風(fēng)得意啊?!?p> 喬之城要奔潰了。
她死了,被你逼死了。
被你逼死的。
“阿城,你別走好不好?!?p> “阿城,我以后乖乖的,不打擾你,不吵你鬧你,你不要走好不好?!?p> “阿城,我的都是你的,阿城,最愛你了?!?p> “我……我叫墨姝,靜女其姝的姝的姝?!?p> 那一年桃花開的正好,吹醉了不知多少人的心。
墨姝面無表情的看著陷入瘋狂的喬之城。
“阿姝?!?p> “阿姝?!?p> 喬之城不愿意相信,他沒有了一切,還失去了他最后的阿姝。
“想要你的阿姝?”墨姝嗤笑“那就去死啊,不知道你死了,她愿不愿意見你。”
“主人,請你善良?!毙∥鍩o語道“主角黑化程度90。”
“我的建議不誠懇嗎?”墨姝反問。
“死?還會見到她嗎?”男人喃喃道,表情有些木然。
墨姝唇角微揚,心情很好道“那可不一定啊,她那么恨你呢?!?p> “主人,主角不能死。”小五提醒道“主角維系著一個世界的主線,如果主角死了,任務(wù)世界會崩塌。”
垃圾。
墨姝嘴角微抽,很好,主角很強大。
她撤掉了私下的小動作,趁著喬之城奔潰的時候攝魂,引誘他去死。
大魔頭才不那么好心啊。
“喬之城,你最好活著,活著才能償還她。”
生不如死不是沒有道理的。
后來喬之城也沒有死,只是幽城里多了一個瞎子,逢人就問見沒見過我的阿姝。
我的阿姝。
她長得漂亮可愛,說話軟軟的,她很善良,也……很傻。
“任務(wù)結(jié)束了嗎?”墨姝按了按太陽穴。
“主人,還沒有啊,因為原主格外要求,希望你護住墨家?!?p> “原主?她不是死了嗎?”墨姝凝眉。
“因為她死了才有這樣的任務(wù)啊?!?p> “好,可以?!蹦瓚?yīng)道。
“啟動未知數(shù)據(jù),請主人接收后續(xù)記憶?!?p> 這就不屬于原主的記憶了,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
墨家身為幽城豪門,在動蕩的時候成為首號活靶子,而最終計劃的就是督軍府,他先是除掉了墨家,剩下的小家族根本不足為懼,如此達到徹底控制幽城,穩(wěn)定局面。
而督軍府能很快的毀掉墨家,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
督軍府公子段鈺的幕后軍師。
“他是誰?”
“反派傅淮生?!?p> 墨姝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誰?”
“反派,傅淮生?!?p> “他就是個小瞎子?!蹦?。
“主人,不要小瞧瞎子。”,小五提醒道。
墨姝斂了笑意。
“真讓人不愉快啊?!?p> “主人打算怎么做?”小五問。
“你猜??!”墨姝道。
她目光懶散,好像更本沒有被這個消息影響到。
小五還真的猜不出來,事實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個人為什么要安排這一步,不知道大魔頭這個妖女有什么好。
第一個找到墨姝的還是傅淮生。
如今墨姝已經(jīng)不驚訝了,身為督軍府的幕僚,能沒有些本事。
只是……可惜了。
她笑的漫不經(jīng)心,惹得傅淮生全程冷臉。
“怎么了?”墨姝戳了戳傅淮生的臉。
“墨姝,你能不能……”傅淮生頓住。
“什么啊?”墨姝問。
能不能不要這么隨意。
傅淮生轉(zhuǎn)過頭,不理會墨姝。
“你這人?!蹦砰_傅淮生的臉“無趣的緊。”
傅淮生微僵。
“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不是你相信中的那樣,墨姝,你會怎么樣?”
墨姝眉子微揚,這是提前打招呼嗎?真是個可愛的人類啊。
“那就要看你是什么樣的啊?!彼?,眉子舒展開,哪怕他看不到,也知曉她笑起來是極好看的。
“不管是什么樣,你都不能拋棄我?!?p> “好?!蹦瓚?yīng)道。
亂世中靠的更多的還是實力。
別的都是虛的,想要存活,就要成為誰都不敢動的那一個,墨家之所以最后滅亡,還是不夠強大。
這是來自大魔頭的語錄。
“所以主人你是怎么死的?”
墨姝“……”
難道要她承認(rèn)她沒有那個該死的男人厲害,怎么可能。
“小孩子不要問太多?!蹦馈?p> “哦?!?p> 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的時候,傅淮生送了墨姝一件禮物。
很好看的鉆石戒指。
傅淮生將它帶在墨姝的左手無名指上。
“好看嗎?”
“主人,他在套路你。”
以為這東西現(xiàn)在沒流行起來,墨姝不知道它的含義嗎?
“好看?!蹦p笑,很亮的東西,確實很好看。
“那就一直帶著?!?p> “以后不喜歡了怎么辦?墨姝問。
男人有些沉默。
墨姝輕笑“你又看不見?!?p> 男人轉(zhuǎn)身就走。
“喂,騙你的,你別生氣啊。”這狗男人現(xiàn)在張脾氣了,動不動就生氣。
墨姝不得不承認(rèn)傅淮生真的是個優(yōu)秀的人,這個男人總是恰到好處的不讓墨姝討厭。
初雪的那一天墨姝喊著傅淮生去看雪,明擺著欺負傅淮生看不見。
一團子雪塞進傅淮生脖頸領(lǐng)子里。
墨姝笑的沒心沒肺。
傅淮生冷的打哆嗦。
“喂,你還好嗎?”
“你說呢?”男人幽怨的反問,不等墨姝離開,將墨姝攔進懷里。
“喂,你最好馬上放開?!?p> “不,我冷,都怪你。”傅淮生道。
墨姝掙扎的拍在傅淮生的背上。
“嘶——”
“喂,你怎么了?”
“沒事?!备祷瓷砰_墨姝,后退一步“冷,我回去了?!?p> “傅淮生,你怎么這么沒用?!蹦瓱o奈。
傅淮生聞言笑笑,他后背一片潮濕,真擔(dān)心被她發(fā)現(xiàn)了去。
他怕血滲了出來,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你不知道我最怕冷了。”
雪有什么好看的,他看不見,心底一片冰冷,比雪還要冷,只想靠近她,尋求一方暖。
他背對著走遠。
墨姝收起笑來。
她聞到了,血的味道,再熟悉不過了,只是他不說,她也不會問。
總歸,要結(jié)束了。
傅淮生沒能走回去。
他被段鈺找人抬了回去。
“傅淮生,你還真是,不要命了?!?p> 段鈺以前以為像傅淮生這樣的人,不會有弱點,他什么都不在意,所以強大的無堅不摧,所以成就了傅淮生。
可是現(xiàn)在的傅淮生不一樣了,他太在意那個人。
“你做這么多,她又不知道?!倍吴暢爸S道。
“她不需要知道?!?p> 男人淡淡道。
瘋子。
可不是,陷入愛情的都是瘋子,尤其是這種單相思的,段鈺有些可惜,傅淮生太完美了,如果不是他是個瞎子。
而命運偏生讓他愛上了墨姝那個女人。
段鈺還清楚的記得上次見喬之城的時候。
那簡直,何止是慘。
墨家在初春的時候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幽城名門公子,青年才俊。
擺明了是一場相親宴。
墨姝一襲純白色的蓬松的裙子,微卷的發(fā)齊肩長,傅淮生送給她的鉆石串成了鏈子,掛在了脖子上。
坐在鏡子前的女人仿佛誤入人間的天使。
門被打開。
墨姝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來人制止在椅子上。
“你要出去?”男人聲音有些低沉。
墨姝眨了眨眼睛“為什么不出去?”
“你知不知道……”
“相親啊,我知道。”墨姝直接道。
“墨姝……”傅淮生加大了聲音。
“你不能出去?!边@是第一次傅淮生態(tài)度如此強硬。
墨姝輕笑,她纖細的手指停留在傅淮生的臉上,嗤笑“傅淮生,你憑什么來管我啊。”
憑什么呢?
傅淮生微愣,松開了手。
“不過?!痹诟祷瓷墒值臅r候墨姝突然上前,她靠的很近,清楚的看到他那雙眸子,分明是很漂亮的顏色,可惜了看不到。
“比起外面那些,你更好看啊?!?p> “阿姝?!备祷瓷碜咏┯?。
她靠的很近,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可是哥哥會生氣怎么辦?”墨姝歪了歪腦袋。
“我們……”傅淮生有些呆。
“我們跑吧?!蹦鸶祷瓷氖?。
她們跑了,像私奔一樣,從墨家的后院,偷偷的跑出去,穿過巷子酒館,跑過條條街巷。
彼時桃花正開。
墨姝笑問“傅淮生,猜猜這是哪里?”
“桃林?!?p> “沒錯啊,獎勵你什么呢!”
傅淮生安靜的站著,男人淺淺的笑,頗有些寵溺的感覺。
溫潤的唇吻在臉上。
“傅淮生,獎勵你了?!?p> 傅淮生紅了耳尖。
也不知道這是墨姝第幾處宅子,外面是桃花林,里面是別院,精巧美觀。
晚上墨姝抱著傅淮生。
“別動?!备祷瓷肌?p> “你真好看?!蹦?。
“只是好看?”傅淮生問,他不喜歡這個形容,仿佛在她眼里,他只剩下這個,而好看的容顏易逝,好看的臉千千萬萬。
“還有什么?”墨姝問。
很好,男人又生氣了。
第二天墨姝拉著傅淮生去摘桃花。
“好好摘,不然可不給你錢?!蹦瓟[起地主的架勢。
“是,公主殿下。”傅淮生無奈道。
傅淮生表現(xiàn)的太好,所以墨姝總是忘記這個男人看不見,桃林里多的是枝丫樹杈,青衣長衫的男人時不時被腳下絆住,身子搖晃。
墨姝樂不可支。
傅淮生繼續(xù)摘著桃花。
“喂,傅淮生,你回來,你傻不傻?!弊霾涣诉€要做。
傻嗎?
她不知道能聽到她的笑聲就是快樂。
完了墨姝說要釀酒。
“主人,你這個能喝嗎?確定不會喝死人?!毙∥濯q豫道。
“閉嘴?!?p> 小五住嘴。
“怎么樣?不錯吧,等過幾年就可以喝了?!?p> 可能發(fā)霉了,小五想。
“嗯,好?!蹦腥藨?yīng)道。
他們離開別院的那一天,傅淮生有事離開。
“等我回來?!?p> “好,不過你到底做什么去,不會是去相親吧?!蹦瓨返馈?p> “不會,永遠都不會。”傅淮生表情認(rèn)真。
“好了,走吧,趕緊滾?!?p> “等我回來。”傅淮生重復(fù)了一遍。
“知道了?!蹦瓚?yīng)道。
暮色降臨的時候墨姝換了一身黑色的披風(fēng),她表情淡然,仿佛不知道今晚上的對手是故人。
傅淮生醒來的時候腦袋疼的厲害,段鈺給他下了藥。
他掙扎著起來,迷藥威力很大,傅淮生抽出短匕刺在大腿上。
瞬間的清醒讓他額頭上汗直流。
疼的。
他不敢耽誤,他知道以段鈺的性子不可能放過墨家,只是沒有想到,段鈺現(xiàn)在也開始防備他了。
段鈺目光復(fù)雜的看著被綁著的女人。
高傲,目空一切的樣子真的不怎么討喜,真的不明白傅淮生那清清冷冷的家伙怎么就看上這個。
“你還真是個好陰險的女人?!倍吴暼滩蛔〉?,說真的今天晚上差點就輸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只是可惜了,你終究是個女子。”段鈺道。
“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說什么嗎?”墨姝聲音微冷。
“你剛才的那句話。”
“所以——”墨姝冷笑“說到陰險,你怕不是對我不了解?!?p> 林子里腳步聲變多。
“現(xiàn)在才是正式開始啊。”墨姝笑,她站起身,身上的束縛沒有絲毫用處。
“再見了,段公子啊?!?p> 一聲槍響。
來自傅淮生。
墨姝笑容不變。
“久仰大名了,傅先生。”
傅淮生手指收緊。
“阿姝,別鬧了?!?p> “鬧嗎?”墨姝將槍口抵在段鈺的腦袋上“這一點也不算鬧啊?!?p> 對于大魔頭來說,這算什么啊。
“阿姝,放過他,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相信我?!?p> “可是我更加相信我自己啊?!蹦?。
所以在話音落的時候墨姝開了槍,朝著傅淮生。
槍打在胸口。
段鈺不可置信。
就連跟來的墨深都驚訝了。
“反派沒有不死定理是嗎?”
小五不想說話了。
這個殘忍的女人。
“阿,阿姝……”
“晚安,傅淮生?!彼曇艉茌p,讓他莫名的決定安寧,他不必放心不下,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強大。
只是好可惜,他還不曾告訴她,他很喜歡她,不曾告訴她,那枚戒指,是他的求婚,只是當(dāng)時沒好意思說,以后沒有了機會。
如此也好。
“主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小五都要被嚇?biāo)懒恕?p> 有這樣的人嗎?簡直太狠了。
“不會,良心這種東西我沒有?!蹦馈?p> 她回到空間里。
蒼白的一切,她閉上眼睛,懶得去看。
她知道段鈺說的不是假的。
那個人不曾對付過她,可是,那又怎么樣啊。
她墨姝后悔過嗎?她這萬年,什么壞事沒有做過呢,不過又是死了一個罷了。
她揉了揉腦袋,覺得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所以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她閉上眼睛,突然想起,那日的桃花林,他將手停放在她的腦袋上,莫名其妙。
“阿姝,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p> 知道什么了?
這個狗男人,說話都不說完,所以故意讓她記著是嗎?
墨姝覺得眼睛微濕,她可能是困了。
所以瘋了才會想到他。
她墨姝啊,蛇蝎心腸,無惡不作,這才是她墨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