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的死對卡爾打擊很大，他一心想著早日破案，找出真正的兇手?？煽栐绞侵?，就越是找不到思路。他嘗試從杜飛的遺物里尋找答案，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杜飛是在庫羅丹調(diào)查之后被人控制住的，所以卡爾也嘗試在庫羅丹進行調(diào)查?？梢谝蛔赜蜻|闊的城市里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栍辛艘粋€矛盾的想法，一方面他要阻止作案人再對青瞳人進行控制，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好給他帶來線索。
卡爾一直對杜飛最后發(fā)給他的消息耿耿于懷。既然被控制的杜飛想刪掉消息，那說明消息肯定是有價值的。但那張黑暗的圖片，實在看不出是哪個地方。還有克隆人三個字，杜飛究竟想表達什么呢？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制造克隆人了？那是一種邪惡的行為，也是很嚴重的罪行?？柦^對可以申請大批警員協(xié)助自己的工作。但這畢竟是他的猜測，沒有任何根據(jù)，上頭是不會同意的。
直到玫婷父親出現(xiàn)在新聞里，卡爾再次燃起了斗志。種種跡象表明，他一直跟進的那條線索似乎都跟案件有關(guān)系，只是查來查去也查不出直接的證據(jù)?？枦Q定會一會那個嫌疑人，想著從中得到意外的線索。這是一種很極端的做法，若不是萬不得已，卡爾絕不會這么做。會面意味著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有可能陷入像杜飛一樣的危險之中。
卡爾在研究院的院子里見到了銳明。
“先生你好，忙嗎？我有事情想跟你談一談?！?p> “你是……”銳明并不認識卡爾。
“我叫卡爾，有要緊的事想跟你談。我們可以到外面去嗎？”
銳明皺起眉頭，跟著卡爾游到研究院的外面。
“卡爾先生，你認識我嗎？你說的要緊的事是？”
“我知道你叫銳明，是這個研究院的一名主任研究員。我是警察，正在調(diào)查一宗比較重大的刑事案件?！?p> 卡爾說話時，注意著銳明的神情。
銳明有些吃驚，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跟犯罪事件扯上關(guān)系了?！芭?，警察先生，這案件跟我有關(guān)系嗎？”
“可能有?！?p> “哦……”銳明全身都顫了一下。
“你知道克隆人的事情嗎？”
“克隆人！那可是……卡爾先生，你必須相信我，我沒聽說過，也沒參與過，跟任何克隆人有關(guān)系的事情。我……我可以發(fā)誓！”
“我聽說，在庫羅丹，有人在制造克隆人，而且作案地點已經(jīng)基本被警方確定了?！笨柮空f一個關(guān)鍵詞，都會朝銳明的臉看一看。
“是吧……那好啊，必須把這些犯罪分子抓起來，他們是青瞳人的敗類。可是，這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沒說假話，你可以對我用測謊儀。”
“不，不，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跟你聊聊這個案子而已。你不用緊張?！?p> “哦……好吧?！变J明想了各種可能，但他還是猜不透這個警官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應該知道節(jié)弘教授的事情吧？”
“那當然，他就在我們研究院。幾個月前聽說他被偷了兩臺電腦。后來他就慘了，研究成果被銷毀，人也被抓進了牢房。不過最近是出來了，希望他能有一個平靜的晚年吧?！?p> “你知道他的研究成果為什么被毀嗎？”
“這個我清楚。其實做我們這一行，都是很危險的。我們開始一個研究的時候，并不是想去做壞的。我們只是生產(chǎn)一個工具，例如是一把刀，你可以用它去切菜，也可以用它去殺人。這就要看你怎么使用了。但如果有人用刀殺了人，我估計沒有人會想抓那個生產(chǎn)刀的人。但我們，如果研究成果能被應用到邪惡的領(lǐng)域，我們免不了也被認為是邪惡的?！?p> “那你是覺得對節(jié)弘教授的處理不合理？”
銳明頓時就慌了，擺著手說：“哦，不，不，這是科技局討論的結(jié)果，我相信這代表了很多人的意志，我尊重這個結(jié)果?！?p> “好吧。那你知道節(jié)弘教授的研究成果可以被別人用來做什么壞事嗎？”
“這的確可以做出很邪惡的行為。一個人，現(xiàn)在可以通過一些設(shè)備，去控制另外一個人的意志。這實在太可怕了。假如他控制了我們的市長，或是……反正是那些大人物，都可以造成極其惡劣的后果。所以節(jié)弘教授的研究成果被毀，可能……可能也是件好事吧?！?p> “研究結(jié)果都被毀了嗎？”
“難道不是嗎？全程都是公開的，眾目睽睽之下……”
“你剛才不是說，節(jié)弘教授的實驗室被偷了兩臺電腦嗎？”
“你，你的意思是……！”銳明一臉驚愕。
“沒錯，我們先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動物實驗體，然后是人體實驗體。其中，前段時間的索奇獸發(fā)瘋事件，就是這種技術(shù)導致的?！?p> 聽到此，銳明恍然大悟，“好吧，卡爾警官，那我知道你為什么找我了。那真的是一個巧合，我剛好去過那個地方，然后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p> “你跟那個叫玫婷的女孩很熟是嗎？”卡爾突然轉(zhuǎn)換了話題。
“嗯……不算很熟吧，我們曾經(jīng)是高中同學?！?p> “我看你們最近聯(lián)系比較頻繁。然后我發(fā)現(xiàn)，她的父親似乎……”
銳明頓時露出驚慌的表情，“她爸真的……我并不知情，警官，請相信我，你不跟我說這件事，我都沒意識到她爸出事了。”
“那你前段時間去哪里了？你竟然可以完全掙脫我們的跟蹤，反偵查能力好像很強呢?！?p> “不！你誤會了！我……我是到深海區(qū)去了?！?p> “去那里干什么，去旅游嗎？”
“不是，去救我的一位朋友。他叫正陽，他可以為我作證?！?p> “好……”卡爾陷入了沉思。他發(fā)現(xiàn)銳明的神情，確實表現(xiàn)出了對案件的不知情。他帶來的測慌儀，也沒有任何提示。或許，這個銳明是個訓練過的人。但這種可能性太小了，卡爾還寧愿相信銳明是無辜的。
“那我今天沒有問題了，謝謝你的配合。還有，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則，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p> “哦，我會保密的?！变J明使勁點頭。
卡爾離開了。
銳明沒有回到實驗室，而是在外面閑游，若有所思。整個案件的確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也不擔心警方找不到作案人，他只是對卡爾所說的一點無法釋懷。
思索了好一段時間，銳明終于撥通了電話。
“玫婷，我想跟你說件事。這次我不是找你幫忙。”
“什么事？”
“你覺得你爸最近怎么樣？”
“說正事，別扯其他的。”
“不是，這有關(guān)系，你先回答我。”
“我爸最近是有點奇怪，但這是我的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知道這有點冒昧，但我想你跟你爸保持距離，不要跟他接觸?！?p> “你這話確實很冒昧。你是不是覺得你現(xiàn)在跟我的關(guān)系很熟呢……不是，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還不是很確定，也暫時不能跟你講。玫婷，你應該可以相信我的人格吧，我不會害你的。真的，你必須跟你爸保持距離，不然你會有危險?！?p> “好吧，我會看著辦的。沒有其他事的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