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四……
三……動動手指…、
二……感受一下身體的真實、
一……你已回到現(xiàn)實,睜開眼睛!”
看到冷汗不斷的王韻凱,安樂言覺得他可能是看到了可怕或無法接受的畫面,她記得師父說過,遇到這種情況需要立刻喚醒被催眠者。
所以,她也顧不上效果是否完美,便立刻把處在催眠狀態(tài)的王韻凱喚醒。
“我剛剛是做噩夢了嗎?”王韻凱醒來后有點迷茫,看著一臉緊張的安樂言問道。
看到王韻凱醒來后并沒有惡心有失憶等癥狀,安樂言便把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輕聲說道:
“那不是夢,是埋藏在你心靈深處的記憶?!?p> “記憶?可我剛才看到的有些畫面是我并沒有經(jīng)歷過的?!蓖蹴崉P有點疑惑道。
“在催眠過程中除了那些被埋藏起來的記憶,人的本能欲望、不滿和痛苦,也可能會在你腦海中形成畫面浮現(xiàn)出來?!?p> “是這樣啊!”王韻凱若有所思道。
“在催眠過程中我看你出了很多冷汗,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才會讓你有那么大的觸動?”安樂言問。
“哦,只是一段往事,我現(xiàn)在覺得好多了。
你真的挺厲害的,第一次催眠就成功了。”王韻凱說道。
安樂言看出了他不想說,便沒再追問,不過聽別人說自己挺厲害,還是挺高興的說道:“那你覺得我做這個行業(yè)是不是有前途?。俊?p> 看著安樂言的笑,王韻凱一下子覺得輕松了起來,他忽然笑著說道:“必須的,不光有前途,還會有錢途?!?p> 安樂言疑惑:“什么意思?”
王韻凱笑了笑并沒有回答,而是起身向客廳走去,安樂言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只見王韻凱打開了李聃送他的紀(jì)念品禮盒,里面除了一點特色點心,其余都是一沓一沓的鈔票。
竟然還有人拿錢當(dāng)紀(jì)念品的,安樂言看得有點傻眼,隨即又想到自己那一小盒里會不會也全是鈔票,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眉開眼笑起來。
“別想了,你的那一盒肯定和我的不一樣?!蓖蹴崉P好像看出了安樂言在想什么似的。
安樂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我沒有那樣想?!?p> 王韻凱在盒子里取出點心后又蓋好了蓋子,他指著盒子對安樂言說道:“這個給你!”
安樂言剛想開心的接受,但想了想又拒絕道:“我不能要,我都說了是幫李聃的忙,怎么還能收您的錢呢。再說,李聃已經(jīng)給過我錢?!?p> 王韻凱笑道:“李聃應(yīng)該并不知道你說的放松真的是催眠?!?p> 安樂言滿臉問號:“那他以為我說的放松會是什么?”
看到一臉天真的安樂言,王韻凱意味不明的笑著把盒子遞到了她手里道:“呵呵,沒什么,或許他以為是做足療保健什么的吧。收下吧,就當(dāng)時我謝謝你讓我提前體驗一次催眠吧。”
安樂言把被遞到手里的盒子放到了沙發(fā)上,昂首挺胸的說道:“那我就更不能收了,洗個腳也用不了那么多錢啊,再說我也不會給別人洗腳的。”
看著她喜歡又堅持拒絕的樣了,王韻凱在覺得好笑的同時又對她敬佩了幾分:“隨你吧,對了,把你手機號給我吧,如果以后我需要催眠,可以再找你啊?!?p> 安樂言忽然想到了他剛才的那句話便問道:“對了,你剛才說提前體驗催眠是什么意思?難道今天還有別人給你做催眠?”
王韻凱沉默了片刻,忽然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道:“不瞞你說,剛才在催眠過程中我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離我而去的戀人阿蓮,或許那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結(jié)吧。前些日子我聽說她現(xiàn)在做心靈學(xué),其中就有催眠。為了能讓我單獨見她一面,助理在她公司說盡好話,誰知阿蓮說什么也不肯來。”
“心靈學(xué),催眠,阿蓮?”安樂言若有所思的嘀咕。
王韻凱一打開這個話題就收不住了,他并沒有接安樂言的話,而是繼續(xù)說道:
“在我那個能說會道的助理百般央求下,阿蓮才答應(yīng)讓她的徒弟來給我做催眠,并給助理說她徒弟雖然是新手卻很有天分,而且還可以不收我的費用?!?p> 安樂言想到自己那嚴(yán)厲苛刻對自己一點包容度都沒的師父,不由感嘆道:“看看人家的師父再看我那師父,真是師父比師父氣死徒弟??!”
王韻凱道:“我倒是覺得你師父做的對,嚴(yán)師才能出高徒嘛?!?p> 安樂言不愿再評論自己的師父如何,便隨口問道:“你助理答應(yīng)了嗎?”
王韻凱:“我那個助理,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小家子氣,她一聽免費便答應(yīng)了下來?!?p> 安樂言:“你那個助理還挺會為你著想的嘛。”
王韻凱說:“她也是怕白跑一趟給我交不了差,卻沒想到我并不喜歡她這種自作主張的處理方式,作為懲罰我扣了她一個月的獎金?!?p> 安樂言為助理打抱不平道:“人家給你省錢,你還扣人家錢,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p> 王韻凱:“呵呵,立場不同,想法各異。”
安樂言:“呵呵…,然后呢,你罰完助理是不是就答應(yīng)了?”
王韻凱繼續(xù)道:“然后我親自去了阿蓮工作的地方,本來想借著回絕她徒弟時見她一面,誰知她像算到了我會去一樣,早早的就躲出去了。
在那里我沒見到她,卻見到了我一個侄子,他說了半天阿蓮那個徒弟的好話,我也只好答應(yīng)了,就是約在了今晚。對了,就約在今晚?!?p> “哎呀!差點忘了我今晚也有事,手機忘打開了。”安樂言忽然想起還在充電的手機,說著便急忙過去拿。
就在這時,王韻凱的手機響了。
在沒有桃花飄落的那一天,
你輕聲抱怨,
說不再適應(yīng)我的語言。
幾十年轉(zhuǎn)瞬之間,
你說你已修成仙,
我沉默著為你斟滿。
即便知分別,
也沒有,
舉杯消愁的不安。
書簽上,文字中,
留下的不只是我對你的想念。
還有曾經(jīng)的陪伴…!
如今你已位列仙班,
我還尚在人世間。
別遺憾,
仙樂鳴、花滿天,
有緣人終會再相見!
“喂,好的,知道了。”
王韻凱接完電話,眉目逐漸舒展。
他溫和的向旁邊正在看手機得安樂言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叫安素瑤?”
安樂言轉(zhuǎn)過頭,眼睛里滿是驚訝之色:“你怎么知道?”
王韻凱表情微妙道:“你師父就是我說得那個初戀?!?p> 安樂言納悶道:“可我?guī)煾覆唤邪⑸??!?p> 王韻凱的喉結(jié)動了動,淡淡的說道:“阿蓮是我給她取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