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機會讓在下碰上了,如若錯過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陳默來到角都面前,低頭看向作案上白紙寫著的賠率,他肩頭上烏鴉的小腦袋也隨之轉(zhuǎn)動,為他平添了一抹詭異陰冷的氣息。
角都胳膊拄在桌案上,雙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仰頭看向陳默道:“是的,錯過了確實很可惜?!?p> “和局的賠率是一比十,嗯……就它吧,我賭和局?!标惸谫r率表上大致看了一下,而后用手指向了平。
聞言,胡茬大叔扶著額頭,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喂,兄弟,老哥可提醒你一句啊,你別看和的賠率高,但和局的幾率幾乎沒有!
喏,先頭那幾個壓和局的都哭暈在廁所了?!?p> 角都沒有出聲,只是面罩下的嘴角裂的更大了,陳默剛進門時,角都還覺得陳默很是不凡,有那么一種孤高的氣質(zhì)和強者風范,他還以為陳默是一個狠人。
但如今再看陳默的種種行為,角都只覺得自己先頭猜錯了,那些什么孤高的氣質(zhì)都是自己的錯覺罷了,他認為陳默只不過是一個想發(fā)橫財,以小博大的賭徒而已。
“唉,多的話老哥我也不說了,估計你也嫌我磨嘰,聽不聽隨你便嘍?!?p> 見陳默不為所動,依然想要押和,胡茬大叔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角都,出聲問道:“你要押多少?”
陳默調(diào)轉(zhuǎn)視線和角都對視,角都也抬頭拄著下巴和烏鴉對視,烏鴉的那雙眼眸確實很不一樣,細看猶如深淵一般吸引人,那根本不像是鳥獸該有的眼神。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陳默語氣平穩(wěn)的說了一個數(shù)字:“一億兩?!?p> 陳默話音一落,酒館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緊盯著他看,他們現(xiàn)在懷疑陳默是來砸場子的。
“一億兩!”
聽到這個數(shù)字,角都的眼睛猛的瞪大,眼神中帶著不敢置信。
整個酒館內(nèi)所有叛忍加一起的賭注也不過一億兩,而陳默他一個人的賭注就抵的過在場所有人!
角都和烏鴉對視良久,語氣不善道:“一億兩,你說真的?”
“砰。”
陳默不發(fā)一言的掏出儲物卷軸,從中掏出一個厚重的錢袋,扔在了角都面前的桌案上。
角都看了看錢袋,又看了看陳默,期待的伸出雙手去解開捆在錢袋口的黑繩。
“這……!”
角都解開黑繩一看,只見數(shù)不清的紙幣安安靜靜的躺在了錢袋里,這讓他很意外,陳默沒有說大話,他真有這么多錢!
“這么多錢!”
一旁看著的胡茬大叔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雖然這些錢沒有像金幣那樣閃閃發(fā)亮,但對他的沖擊也是很大的,他雖然也見過這么多錢,但從沒見過有誰會拿這么多錢去壓一個勝率極低的賭注!
角都對著紙幣發(fā)呆了一會,而后快速系緊錢袋,又撕了張白紙,寫著賭注的金額和賭的什么之類的,然后遞給了陳默。
“買定離手,祝你好運。”
陳默伸手接過,轉(zhuǎn)身回到酒桌,安靜的看著火羽相思鳥播放的投影。
“大伙快看,半藏跟火影三徒弟去小樹林了!”
一個眼尖的叛忍突然出聲,酒館內(nèi)的眾人聞聲皆望向投影,一看戰(zhàn)場有變動了,眾叛忍暫且拋去對陳默的惡意,專注的看著畫面。
……
雨之國戰(zhàn)場,不知名的峽谷。
灰暗的蒼穹之上,烏云像趕集似的一個勁地壓向低空,烏黑的陰云越積越厚,最終連成一片可怕的黑暗,點點顏色各異的雷光在烏云中肆意的翻滾著。
此時的天空,就猶如貪婪的惡魔一樣,企圖把整個世界都吞噬掉。
“轟隆??!”
隨著一聲宛如催命魔音一般的響雷,傾盆大雨如注而下,一只火羽相思鳥順勢從高空俯沖下來,落在百米懸崖邊,它瞳孔微縮,緊盯著崖底峽谷中半藏等人的身影。
“我們雨之國已經(jīng)死了太多太多的平民和忍者,我們也終于跟你們木葉到了決戰(zhàn)的這一時刻?!?p> 山椒魚半蔵的身影筆直的矗立在他的通靈獸,山椒魚的頭頂,半藏身穿雨忍村特制的灰色戰(zhàn)甲,臉上還戴著一個毒氣罩。
半藏擁有僅靠呼吸,就能釋放毒氣,麻痹對方的能力,因此半藏為了不使他人中毒,而時常戴著毒氣罩且還連著通氣管。
“是啊,終于到了決戰(zhàn)的時候了,開戰(zhàn)快半年了,無論哪方的忍者都死傷慘重,我早已經(jīng)厭惡了這種日子。”
在半藏對面的不遠處,三忍并排緩緩走來,自來也站在三人中間,帶著感嘆的說道。
“我不會爭論這場戰(zhàn)爭誰對誰錯,既然已到了尾聲,我不想再讓我身后那些忠誠的忍者死去,所以我有一個提議?!?p> 半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三忍,他的語氣充滿著滄桑和一絲絲疲倦。
“我知道你們是三代火影的親傳弟子,幾場戰(zhàn)爭下來,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實力都很強勁,所以我提議,這場戰(zhàn)爭只由我半藏和你們?nèi)吮榷窙Q勝負。
若你們?nèi)舜驍×宋遥蚴菤⒘宋?,那整個雨之國就是你們木葉的了。
若你們?nèi)藬≡谖沂?,我只有一個要求,帶著你們部下退出我的雨之國?!?p> 半藏吐字清晰的說完,等待三忍的抉擇。
三忍頓住腳步,自來也回身望向已方的部隊,已方部隊的忍者們,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傷,身上也污穢不堪,仿佛在淤泥中游了一圈一樣。
“我們同意你的提議?!?p> 自來也又回身仰頭直視山椒魚半蔵,剛才的那一幕讓他明白,木葉的忍者已經(jīng)不能再有傷亡了。
“自來也!你這樣做回去怎么跟老師交代?!本V手姬緊皺眉頭,不滿的瞪向自來也。
自來也側(cè)頭對綱手姬解釋道:“戰(zhàn)場是隨機應(yīng)變的,半藏說的很對,即便我們打敗了雨忍,我們木葉的忍者也會損失慘重!
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
我們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難道我們還要為這些無意義的戰(zhàn)爭而犧牲掉更多的自己人嗎?”